第27章 二零零八年 记十一

    从来没有做过生意，根本不知道怎么做。都是父亲操持，我只是在旁边跟着。

    之前买对联，都是问一套多少钱。一套是指上下联、横批和门心。进对联的时候才知道，上下联一个价格，横批和门心是另外的价格。合在一块算了之后，得出一个价格，再决定卖一套对联的价格。

    真是不做生意，不知道动头脑。选择数量、价格，还要选择进哪种对联最好。这一切都得琢磨，当时就想，可能钱挣的不多，麻烦倒是不少。

    一直到等到腊月二十后，才开始到集市卖对联。因为早了也没人买。

    第一天到集市上摆摊，买的人很少，都是问价格的。一天下来没有卖几幅，还得交五块钱的占地税。只要在集市上摆摊，都得交占地税，根据摆摊占地大小来定价。

    接下来几天，一天比一天好，过去小年就感觉好多了。父亲带着我们几天后，就对我们说三个人守一个摊不划算，因为本来就这几天的时间。如果卖不出去，就得等到明年了。明年要不要做还不确定，就开始分摊。一个摊在集市上，一个去村庄。

    于是，他在集市上。我和弟弟下村里面。因为离自己家太近的，不好意思去，怕遇到熟人。就找离家十里开外的村庄。

    刚开始不敢摆摊，生怕人家不让。我总是会问弟弟一句，他说行我就摆。后来他说这又不是我的地盘，不用听我的。我主要是胆小，想找个担责任的。如果遇到找麻烦的，我可以回去埋怨弟弟。事实证明，这有点小心机，也没有用的上。

    到了二十八的晚上，我们晚上算了一下帐。到现在为止，本钱已经回来了，还有两三百块钱赚头。按说这赚钱了是好事，我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们爷三个忙活了半月，到现在只有这点利润。剩下还有两天时间，最多也就是四百块钱的利润。也就是说，半月时间，我们只有每人只有二百块钱赚头。

    母亲见我们算完账，也不高兴。安慰说赚钱总比赔钱好，这钱买年货绰绰有余了。

    我们不高兴，除了赚钱少，主要是没有经验。中间卖对联的时候，有次把一叠横批给带走了。导致重新去进了一百张，这是多花的费用。还有摆摊的时候，没有压好，风一刮就刮坏不少。总之各种损坏，都是钱的损失。这些是没有经验造成的。

    又摆了两天摊，到除夕那天只摆了半天摊，父亲就把我们喊回去了。说是过年回家了，卖了多少就是多少吧！

    下午我和弟弟在外屋里看电视，顺便杀了几盘，父母在里屋包饺子说着话。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对父母说：这一年我们兄弟俩没有什么收获，明年一定再接再厉。

    父母说你们刚退学，去外面见见世面，长长经验。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今年不挣钱，以后挣钱的时候多着呢！只要你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最后那句话，也是我们要对父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