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剪不断，理还乱
机场发生爆炸后的搜救过程中。
高温和火星点燃了周围的易燃品，发生了二次爆炸。
轰——！
强烈的冲击下，导致数名没有防护装备的队员受伤。
小型机场一片狼藉。
面对这种情境，到场的队员们还什么都没做，心态就崩了炸裂了。
“嗡~嗡！”
这时，带队的中队长作战服兜里的电话震动响起。
中队长接起电话，对面语速很快地说道：“立即按住机场的人，很有可能极具价值的目标藏在其中。”
“报告！飞机已经炸了！”
“什么？没有指挥部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攻了？”
“不是我们干的，是飞机起降时自己突然发生爆炸了。”
“啊？”
“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们可真行，原地等待吧！”
听到这话，中队长的心态才是真正崩了。
“完了啊？怎么说？”副队长指挥灭火工作后，走过来问道：“队长，怎么回事啊？”
“抓捕行动！大失败！”
同时，抓捕小队也接到了指挥中心下达的撤退命令。
消防队，医疗队和警方接替了后续的工作。
联合小组指挥部。
一名情报员将刚刚收到的匿名消息汇报给了小晴，信息上写着：“亲们，玩啥呢？送上钩的鱼都钓不到？”
副市级目标这条线的意外，使线索再次断裂。
这段时间，联合小组在当地的行政方面，纪检部门，警务单位，以及武装部队的配合下，从传唤调查，抓捕惩处等一系列程序，到内部清查，外部融合，取得了一定的收获。
同时，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
对内体系的上到“领导”干部，下到“基层”人员。
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一张巨大的网，盘根错节牵扯甚广。
而外部的民事方向也不太乐观。
且情况更为复杂。
人证物证的缺失，导致证据不足，追查“小杨总”的进度陷入泥潭，联合调查进退维谷。
过程中反倒是查出了一大堆其他在逃案件。
调查组的特权也是建立在有理有据的基础上，所谓“自由”和舆论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为了避免失控事件的发生，风口浪尖上更要慎重。
正义尚无法定论，但是“真相”也许真的会迟到。
联合调查组和专案组的工作夜以继日，督导行动持续进行。
而情况却悄悄变得越来越微妙，五区内部各市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
“封闭行动使市民生活便利性下降。”
“程序繁琐严重影响了五区各地的经济发展。”
“还有完没完啊？这叫什么事啊？”
民众的呼声愈高，甚至个别官方也产生了一些动摇。
z市在重压下情况还好，而五区辖区下x市和y市以及其中心外的重要城镇逐渐出现了强烈“抵抗”反应。
长时间的压力化管理，重点单位的区域范围划分和阶段性街区封闭政策，确实对城市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原本支持调查工作的民意民声开始反弹，甚至出现游行示威等活动。
以给上层施压。
犹如“世环保”和“碳中和”时期，出现的某地以此为理由，暂停缴纳费用，拒绝履行责任，戏剧般的退出环保圈一样。
经济发展重要吗？
当然重要！
但有的时候也不那么重要。
联合调查组在五区的处境艰难，反弹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单位开始“打太极”。
消极怠慢的态度使督导工作如同陷入沼泽之中。
重点保护单位的重中之重，专案组和调查组的联合指挥中心。
主楼大楼里人头攒动。
各办公区人员密集，喧嚣声此起彼伏。
所有组长级、队长级、处长级以上的人员早已收到消息，齐聚在指挥中心等待上级的重要通知。
中午过后，主要人员聚集在一间指挥大厅，倒是安静了许多。
外出的工作人员也返回指挥部，由于人来人往的关系，虽然开着适宜的冷气，也显得有些沉闷和燥热。
下午两点，随着消息电子音响起，准时接到了联合政务方面的两份通报。
一份是关于人事上的非正式任免，还有一份是对后续工作的指导意见。
通讯专员将电子通报先交给了代理组长小晴。
“代理联合小组组长由于专项调查进展缓慢，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城市的建设，且在对待高级别人员的问题上未能考虑周全缺少大局观念，你负有此次行动事件的主要责任，经议会‘常务’会议研究决定，现在仅以内部形式非正式地通知你，请你当即卸下联合调查组代组长职权，选择合适的时间返回一区总部，并接受最高联合监督和纪律审查。”
“关于调查组后续工作的指导意见，鉴于以上因素，经议会‘常务’会议研判决定，现阶段联合小组中止一切事宜，联合方面将派专人接管相关工作，请具体人员全力配合。”
简要意思就是“你已经下课了，后边的事上面接管了。”
小晴看完后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神情阴晴变幻地把通报传给了秘书，自己感觉确实做得不够好，无力感仿佛一团迷雾遮天蔽日，无边无际竟不露一丝阳光。
随后进行全组各级人员通阅。
一时间，全组各单位人员心情各异。
当晚。
小晴独自一人躺在房内。
外面则有八名戴着袖标的士兵，荷枪实弹地站岗。
调查组驻地外的警卫人员也多了一倍。
正在思考人生的小晴接到来自老爹的通话邀请。
言于信声音略显关切地问道：“还好吧！别想太多了。”
“我没事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言于信声音平静地说道：“我早就说过这些问题不是能轻易解决的，承认你在一些方面的成绩是有点东西，但不多，你回来吧，中部地区有大把的机会。”
“我？”
“唉！行了！收拾收拾休息吧！”
嘟——！
又是单方面通话挂断，那个人似乎总是那么忙。
小晴虽然学识上有一定成就，但是社会阅历太少了，也深知自己人际关系方面和统筹决断上能力的不足。
不善那些狠辣精算手段，更无法做到像大师那样果决。
年轻的小晴这一刻再次迷茫了，未来似乎失去了方向。
“人生好像是一场演出，有开场，有落幕。”
“有的人开场就很惊艳，热度波动也能持续到最后，有的人直到落幕才得到升华，有的人从开场到落幕始终是平淡，没有精彩，也不曾犯错。”
躺在床上，小晴由静止不动的状态，逐渐到心烦意乱地翻来覆去。
最后小晴坐起来，双手轻轻抱着脑袋发呆。
这时突然注意到手上有什么不一样，目光落在那枚金属戒指，小晴正从中感受到噬骨的寒意，这个东西很奇怪，平常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似乎它还会随着情绪和外界的变化而变化。
好奇心驱使下，小晴走到书桌的灯光下仔细研究起来。
几天后。
联合政府的特派专员，连同反贪反腐部门人员，以及议会议员，一共数十人飞抵五区指导工作。
与原来的调查组人员非常快捷地交接，配合完成剩下的收尾工作。
所有调查信息按保密级别存档。
随后，联合调查小组撤离五区。
同时，五区的各个城市派出代表，飞往中部一区，参加总结大会。
联合政务秘书长宣读了汇总报告，并代表相关部门下达了调查通告通报。
公布了督导行动的一些细节。
有意思的是通告中“修饰”了一些内容。
为期数月的五区全领域调查（以z市为中心，辐射五区其他城市，却连z市的大门都没出去）潦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