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情况
清晨的天气就已经有些闷热。
有传闻说气候的异常高温,似乎预示着极热与极寒时代的来临。
然而,园区里园艺植被茂盛,显然精心设计的花坛和灌木五彩缤纷生气盎然。
正星楼的南面,一大片爬山虎顺墙而上,多扇窗子被其包围。
建筑旁的绿地与灌木之间错落几座凉亭,绿地边上支起了一排葡萄架,由木架和植被搭成了一条长廊。
若是在亭子里闲适的喝个早茶,一天的心情将甚是美丽。
“大师兄”丁若木来到正星楼实验室主控室。
这里是集远近程控制、保护、测量等功能于一体的中央控制区,具有全组空间试验区最高管理权限。
丁若木如往常一样在识别感应器上刷了门禁卡,进入主控室的系统。
虽然才来这里工作不久,就已经获得了主控系统的使用授权,并且一跃成为“值班领导”,可见院里对他的“信任和偏爱”。
主控室南面是一扇半透明落地窗,在侧边的墙上,是整个空间实验室监控系统的全息屏幕。
他看到视频里一号实验室里有一个身影正在忙碌,心里嘀咕:“咦,大清早就有人做实验,本以为自己值早班,到的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先到一步。”
小晴其实整晚都留在实验室里。
因为,前一天分析算法数据一直到半夜,刚想检查一遍设备运转然后离开。
突然,他发现在与往日一样的正常运算时,显示面板上出现了一组奇怪的东西。
这个奇怪的变化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不仅画面糊了,光线变换,而且仪器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响。
异常的情况的出现,小晴脑袋嗡了一声,感觉头都大了,前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变成这样了。
这啥玩意儿,仪器坏了?
但是他不敢怠慢,试试能不能关了再说。
因为现在的超级计算设备运算量非常庞大,虽然自动保存功能也很完善,但是由于一些机密设备的特殊性,储存仍是通过最原始的方法比较保险。
如果设备损坏数据将无法恢复,这种方法更稳妥,以前可是有人吃过不少这样的亏。
进行电子下载之后,他想再重新打开显示面板仔细研究一下。
“砰!”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小晴本来心就悬着,这下更是吓得心跳乱颤,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
刚才奇怪的玩意咋又消失了?
接着屏幕出现了不断变换闪烁的奇怪光点,闪烁,最后黑屏了……
好在系统有自动保护,重启正常。
然后,他就傻兮兮的在这盯了一宿,失望的是没有查出原因,而那奇怪现象再也没出现过。
清晨,小晴双眼通红,拿着s系列芯片盒,检查了一下标签没什么问题,设计的程序也查了一遍,同样没有毛病。
因为运算还没有结束,暂时不能进行更细致地检查。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实在太困了,自嘲果然不如年轻人能熬夜了,其实自己也才二十多岁。
小晴准备去吃个早饭,说实话有点烦躁,还很饿,匆匆拿了东西往外推门就走。
随着哐当一声。
“我……,啊!”
门外同时传出了一声惨叫。
由于房间门需要密封和抗干扰,所以是特殊金属合金材质的,没有窗子,一旦关上对两边的密闭性非常强。
阿晴出来一看那人手捂鼻子,蹲在地上,隐约看见有血滴下来。
“,你妹的,我……”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来我看看。”
小晴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这人。
“这也太不巧了,你说你站这门口玩啥呢?”
眼前这人和小晴是同学,同属于一个课题组,名叫马小飞。
大学时候混迹娱乐圈,自诩是前三线明星。虽然长得挺小鲜肉,其实没正经出演过啥剧,净给人家饰演路人甲、领盒饭去了。
由于这货有社交牛皮症,经常在一起扯,当时同学玩儿的也挺和谐,后来关系也都不错。
“我刚到门口,门也没开,大早上不知道你在不在,正想给你打个电话,你就咣的一下。”
马小飞眼泪都出来了,接过纸巾擦拭,直起腰回道。
“对不住了兄弟,我昨晚通宵太饿了,脑瓜子嗡嗡的,着急干饭呀。”
马小飞塞住鼻子,瓮里瓮气:“你昨天也没回去啊?”
“是啊。”
“我也没回去,本来昨天不加班搞科研,想出去嗨皮,结果实验室分机监测器半夜警报响了,实验室也没人啊,然后保安给我打电话,老子也大半夜回来去弄的。”
博士生的通宵仿佛是很正常的。
“你那报警器咋还响了呢?出啥事儿了?”小晴显然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
因为实验室都是一个系统的,而五号实验室是一个终端。
马小飞一手捂着一手比划往出走。
“晴哥,不是我讹你噢,我也饿着呢,这你可得赔我顿早点龙虾奶茶啥啊,路上说。”
“好吧,走。”
俩人并排走着出了正星楼。
马小飞仿佛脖子僵硬的头和身子一块扭向小晴:“他喵的,老子昨晚都没得睡,今早眼皮总跳,我就感觉今天要出事。”
西北面的大楼在朝阳的沐浴下,周围阴影处发着光芒,早上的空气还很清新。
小晴仰头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倒着走两步望着显得格外宏伟的大楼,可惜这面看不到空间实验室的窗子。
“昨晚五号实验室监测器啥情况,提示什么异常了?”
“主系统倒是没啥问题,副机变频器故障,都蓝屏了,重新连线好几次才弄上。”马小飞歪着脖子瞥了一眼楼顶回道。
两个人把各自情况一合计,也没搞清到底啥情况。
马小飞急着去餐厅洗手间清洗一下血迹,催促道:“快走吧,有啥好看的,回来再研究,说不准就是简单的设备故障呢,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小晴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顺着克勤路走了能有五百米,两个人在南苑餐厅简单吃了早点。
然后,匆匆返回正星楼。
……
一路上也奇怪,有不少人向正星楼周围聚集。
楼前空地,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对楼顶指指点点,一个个抻着脖子往上不知道在看啥。
二人刚到楼门口,便同时接到了小老板刘博导的多人通话邀请。
一接通就听手机那头吼道:“都在哪呢?不会还睡觉呢吧,就你们这个年纪还能睡着觉?你们搞毛线啊,赶紧……去实验室看咋回事。”
骂骂咧咧后,随即嘟的一声挂断了通话。
与此同时,门口保安发现了他们,上前问道:“同学,刘老师组的吧?你俩快去天台看看吧,出事了。”
等他俩乘电梯到十楼,出了通往天台的门口。
楼顶中央塔座旁已经围了十几个人了,其中有检修人员和学校的安保人员。
看到他俩后,人群中丁若木走了过来,黑着脸,上下打量了一翻,朝着鼻子通红的马小飞问道:“马小飞你怎么回事?你们五号实验室什么情况?昨晚信号塔为啥都烧黑了?今天早上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
“啊?我不知道啊,我去,这咋了,被雷劈了啊?”
“你看吧。”
小晴也非常纳闷,上前几步观察。
几个专家正在操作设备检修,信号塔底座没啥变化,上边的部分线路和塔针已经烧的乌黑,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热流和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