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越来越奇怪
系统技能，bug般的存在。
赵月娥没有任何抵挡。
甚至连抵抗都不可能，就被刘启催眠了。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轻松。
轻松的让刘启没有一丝丝防备。
瞅着身前处于痴傻模样的赵月娥。
刘启有些发懵。
为什么会这样？
“催眠了？”
一旁的陆楠楠皱着双眉，愕然转头，瞅着刘启。
“应该，是吧？”
刘启勾起嘴角，“试试就知道了。”
“嗯。”
陆楠楠神色疑重，竖起两条柳眉，有些怀疑。
按照他们二人的分析，对方应该是一位‘催眠大师’。
这么轻松就拿下，有点不可思议。
“12月24日，你在什么地方？”
刘启瞅着赵月娥，开口问道。
“12月24日……我在xx小区。”
赵月娥痴痴的回答。
刘启和陆楠楠对视了一眼。
案发地？
“做了什么？”刘启继续问。
“我利用催眠，控制了我的儿子田超。”
赵月娥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我杀了那个表子！”
“……”
刘启惊愕。
还真是她干的？
“我不光杀了她，三年前，我同样还杀了一个表子……”
赵月娥面现疯狂之色，“我还用催眠控制了我的儿子，在她们临死前折磨她们，强j她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楠楠目光锐利，声音冷厉。
“因为我的丈夫。”
赵月娥面现哀伤，眼中浮现出水雾，痴痴傻傻的说，“我的丈夫，就是被这些肮脏的表子勾搭走的，跟她们跑了，丢下我跟孩子俩不管不顾。我恨这帮只会勾搭男人表子，他们只会搞的别人家妻离子散。所以她们都该死的，她们的身体，只配做马桶……”
“作案凶器在什么地方？”刘启皱眉问道。
“我丢下xx大桥下了。”
赵月娥突然流下泪，“不过，当我杀了第二个表子后，我后悔了，我不能在去害我的儿子了。他毕竟是无辜的。我是他的母亲，我怎么可以用他来报复别人，来发泄我的恨。我错了，我想收手了，我得找人顶罪，我不能在继续了……我好后悔啊，呜呜呜，我好对不起他啊。不……”
突然。
赵月娥又变得狰狞起来，嘶吼着，“我怎么可以收手？我还要杀，我还要杀……对了，我还没有找到那个贱人，我必须要找到那个贱人，还有那个该死的丢下我们母子的人……他们，都要死，都必须要死！”
刘启跟陆楠楠沉默了。
二人分析了一番，开始脑补出一段剧情。
陪酒女勾引走赵月娥的丈夫，抛妻弃子，远走高飞。
赵月娥迁怒于人，恨上这些陪酒女，开始进行报复。
在这个报复的过程中，这个女人居然疯狂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去催眠。
把儿子变成自己报复他人的工具。
还非常机智的想要利用一个精神病给她顶罪。
事实清楚，细节明了。
但是。
刘启知道，他依然没有任何证据给眼前的女人定罪！
是的。
哪怕此时陆楠楠正拿着录音笔录音。
即使录下了赵月娥的话，也无法为其定罪。
为什么？
按照法理判断。
一切违背自身意思作出的证词，都属于非法证词。
不得用于案件证明。
并且，我国司法从不承认催眠。
只要是手段上，达到证人不能自主控制意志作出的证言，都属于非法。
故，催眠也属于其中！
当然。
在确定犯罪嫌疑人作案动机，与作案细节后。
即使无法定罪，暴力机关也有权利逮捕犯罪嫌疑人。
在进行证据收集。
也就是说。
刘启和陆楠楠现在可以对赵月娥进行抓捕，带回去继续审讯，在送进看守所看押。
只要证据到位。
赵月娥就会受到法律制裁。
催眠，解除！
“呃……”
赵月娥清醒过来，伸出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一脸惊讶，“我这是……”
“我利用催眠，控制了我的儿子田超……”
陆楠楠回放出录音笔内的录音。
赵月娥惊愕，面色逐渐开始苍白，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最后，瘫在沙发上。
“走吧。”
刘启起身，目光复杂的瞅着赵月娥，“怎么也没想到，变态凶手，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赵月娥没有吭声，仍然在愣神。
她的表情非常古怪。
好似在思考什么。
又好像有些难以接受。
最后，她的神色变得茫然，变得麻木，连双眼也开始变得无神。
刘启皱起眉，瞅着陆楠楠给赵月娥带上了手铐。
他觉得这一次抓捕赵月娥，太过轻易，有些水到渠成。
貌似一点难度都没有。
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高手对决’。
这让刘启内心升起一股很难受的错觉。
就如同你本来在蓄力，一拳打向敌人。
结果却打在了空气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走出办公室。
在小护士一脸苍白惊呼中走出诊所。
紧锁双眉的刘启，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脸苍白的赵月娥面前，冷冷开口。
“你，在玩火！”
“怎么了？”
陆楠楠皱起绣眉。
刘启冷冷的凝视赵月娥。
但赵月娥却不与他对视。
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知道谁是真凶？”
刘启笑的很冷。
赵月娥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就是不吭声。
“真凶？”
陆楠楠秀脸浮起骇然之色。
“嗯。”
刘启点点头，“不是她，我们都想错了！”
陆楠楠：“……”
不是赵月娥？！
……
赵月娥被送到看守所了。
回到刑侦大队。
刘启让同事把关于这起连环杀人案的所有材料全部找到，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整天。
到了第二天，又看了一上午。
“吃点东西。”
陆楠楠拿来一份快餐，放在刘启面前。
“忙。”
刘启抬起头，“姐，喂我！”
陆楠楠：“……”
还有同事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一眼刘启，拿出勺子和筷子，一口口喂着刘启。
刘启的双眼始终盯在资料上，连自己吃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直至……
“明白了！”
刘启把资料丢在办公桌上，双手握拳，激动的挥了一下。
再一伸手，把陆楠楠抱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作死吗？”
陆楠楠脸儿红了，看了一眼四周低头偷笑的同事们，伸手捶了刘启一下，嗔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我说过，要送给凶手一面锦旗吗？”
刘启嘿嘿笑道：“凶手，很爱干净，属于那种有洁癖的类型。”
“这跟案子有关系？”
陆楠楠不解，“就凭这一点，你就说赵月娥不是真凶，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听我说完。”
刘启收起笑，“这只是其一，但这种细节也很重要。咱们去见赵月娥的时候，我发现赵月娥的办公桌有些乱，还有一块纸巾掉落在垃圾桶的旁边。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一点是不能忍受的。”
“然后呢？”
陆楠楠不置可否，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第二点。”
刘启弹动了一下手指，“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想要催眠他人，不是催眠师单方面操控，是需要被催眠者的配合。催眠者稍微抵抗，催眠就不可能完成。并且，在被催眠的过程，也不能违背被催眠者的意志与底线。比方说，我要催眠你，误导你去杀人，就不可能成功，你也会在第一时间醒来。因为这已经完全违背了你的意志！”
“居然是这样？”
陆楠楠惊愕，“这么说来，赵月娥在被催眠下说出自己催眠了儿子，让儿子去行凶，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答案是肯定的。”刘启点了点头。
“可是当时的赵月娥，是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说出了这番话。”
陆楠楠有些愕然，“难道，她没有被你催眠？”
“她我催眠了。”
刘启目光突然一冷，“但那些话，却不一定是她的心里话，而是有人让她这么说！”
“什么？”
陆楠楠惊呼，“你是说，赵月娥被人催眠过？”
开什么玩笑。
如果他们没有分析错的话。
赵月娥本身是催眠师，还有可能是一位催眠大师。
除了刘启这种变态，一般人谁能催眠这种人？
“所以说，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
刘启咬牙说道：“赵月娥的确是催眠师，但是，催眠大师另有其人！”
“呃！”
陆楠楠面现惊骇。
“再厉害的催眠师，甚至是催眠大师，都无法催眠别人为其杀人！”
刘启冷笑，“两名被害人，很明显被是男性杀死，并且遭受到强j……等等，也有可能不是强j！”
“……”
陆楠楠怔怔的瞅着刘启。
“虽说两名被害人都被侵犯，但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启继续分析，“被害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凶手的痕迹，就好似除了侵犯之外，身体没有任何部位碰触到被害人。身为一个男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我自认玩不了。凭什么凶手就这么厉害，他是超人吗？”
陆楠楠没有因刘启的话而脸红羞恼，却在发呆。
在二人对话述说分析案情时。
四周已经围过来七八个同事。
他们也没有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妥。
反而都在思考。
是啊。
大家都是过来人，很清楚不触碰对方身体还能做到侵犯，这样的难度系数有多大，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
因为被害人根本不会去配合你。
在不配合的情况下。
凶手却做到了。
套句刘启的话，你是超人啊？
“或者说，凶手不是用身体侵犯，而是用了某些工具。”
刘启突然眨眨眼，“更有可能的是，凶手，是一个女人！”
女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女人，去侵犯另外一个女人？
你特么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