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对劲
王程被三名干警按住，也放弃了抵抗。
不放弃不行。
刚刚差一点死了。
那个年轻警察，太恐怖了！
恐怖的刘启，被几乎没有受什么伤的陆楠楠送到医院。
两根手指骨折，压板都打上了。
这还是刘启控制的好。
要不然你用拳头试试全力砸向金属门框，看看会断几根手指？
“姐，我没事儿！”
处理完伤势，刘启对冷着脸的陆楠楠傻笑。
“我知道你没事儿。”
陆楠楠的表情还是很冷，直视刘启的眼睛，“你想杀了他？”
“……”
刘启不吭声了。
他自己也奇怪。
为什么每次见到陆楠楠受伤，他都有些冲动，容易失去理智？
“上一次也是这样。”
陆楠楠皱起眉，“什么原因？”
“上次，你受伤了。”
刘启低着头，喏喏的说。
“嗯？”
陆楠楠愣住了。
想起在大队时，自己被踢飞，不由得问，“这一次你以为我受伤了？”
“嗯！”
刘启老实的点头。
陆楠楠的表情变了，突然伸出手，抱住刘启的头，狠狠的抱进怀里。
“下次，不能在这样了，知道吗？”
“嗯。”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
刘启眯上眼睛，享受着温暖。
如果不被憋死，最好能一直享受下去。
陆楠楠抬起头，透过医院窗户，看向天空上的云彩，眼眸渐渐浮起柔情似水的波澜……
……
案子破了。
王程的口供拿到了。
这家伙知道逃亡无望，也很光棍。
没有所谓的技术型犯罪。
从他跟张翠玲勾搭到一起，就痴迷忘本。
其实，也不算是勾搭。
第一次进张翠玲的家，是帮着修水龙头。
第二次是浴室喷头坏了。
二人身上都淋湿了。
他一冲动，把张翠玲强j了。
让人意外的是，在他苦苦哀求发誓下，张翠玲居然没有报警。
后来，就觉得张翠玲也喜欢他。
又强行的跟张翠玲发生的第二次关系。
有一有二，就会有再三再四。
两人开始保持了不正当的关系。
直至某一天，张翠玲要跟他彻底分手。
王程受不了，连续几天恍恍惚惚，某一天喝的大罪，动了杀心。
只要把张翠玲的老公杀了，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的。
然后，王程谋划了几天。
不光买了一张新电话卡，还跟某些电影上，学了一些手段。
要不说，电影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害人不浅。
国家禁止某些电影，也是对的。
一天晚上。
王程给下班后的被害者打电话，装作快递人员，说有一件张翠玲的快递出了点小问题，让被害者去验货。
被害者也没当回事，在一辆王程借同事的货车上见面。
王程突然动手，两拳打晕被害者，在开车来到郊外，并且在车上，用拳头生生的打碎了被害者的肋骨。
其实，他是对被害者心脏攻击，却机缘巧合的肋骨断裂，刺穿被害者心脏。
对于王程来说，效果一样。
等把被害者装进麻袋，抗上山崖，他又制造出被害者坠崖假象。
还因为太累，坐在石头上抽了根烟。
只能说这货是真的心大。
王程那里知道。
他那所谓的故布迷踪，在陆楠楠这种老干警的面前，就跟开玩笑一样的漏洞百出。
加上刘启这种bug一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跑的了？
即使如此，如果没有刘启在，警方的破案进度也不会这么快，无法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外卖员身上。
也就是说，前前后后，几乎都是王程一个人策划了这起凶杀案。
跟被害者妻子张翠玲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只是这样？
“不对！”
回到大队，看到王程的口供，刘启第一时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姐，你刚才跟我说，张翠玲，还可以继承一笔保险是吧？”
“嗯，二百万保险赔偿。”
陆楠楠点了点头，“保险是一年前她和被害者一起买的。”
有问题。
刘启皱眉。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突然。
刘启想到张翠玲写的那篇文章。
……
趁你睡着了，我想跟你说句话。
这世界很大，能遇见你不容易。
如果我的名字，是你拒绝别人的理由。
那我拼了命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觉得别人都在羡慕我。
可你离开了我，我的心是那么难受。
对不起，我爱你，我好想你……
……
刘启猛地瞪开眼睛。
离开？
对不起？
我好想你？
这篇文章，是张翠玲在掉念自己的丈夫吗？
如果是对丈夫说的话，为什么要说世界这么大，能遇到你不容易？
要知道，她和被害者，是从高中时代开始认识。
大学时又是一个学校。
可以说，两个人前前后后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之久。
你会对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说遇见你不容易吗？
并且，你会对丈夫说，我的名字是你拒绝别人的理由？
你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丈夫还拒绝谁了？
尤其最后一句。
我好想你？
刘启的思维在快速转动。
突然。
他看向身边的陆楠楠。
“姐，把被害者小区过去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被害者和妻子张翠玲是三年前搬进这座高档小区。
查看三年内的全部视频，是一件费时费力的工作。
但是。
刘启又猜对了。
或者说。
系统技能‘追踪’真的很神奇。
通过视频。
刘启发现被害者和妻子张翠玲，从搬入小区的第二年开始。
张翠玲就出轨了。
同样是一个外卖员。
不过，这位外卖员居然是有家室的。
并且，是张翠玲对外卖员痴缠不已。
直至某一天，同样的家门口，外卖员离去，张翠玲哭喊着坐在地上大哭。
“这只能证明张翠玲不是一个好女人。”
陆楠楠皱眉，瞅着刘启，“但她跟这起凶杀案的确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刘启笑了，“提审王程吧，我有话想问他。”
……
看守所。
当刘启再一次见到王程的时候。
对方已经被戴上脚镣。
这是对待重犯的特殊待遇。
只要戴上这种东西，想要迈上大一点的步子都不行，就更别说跑了。
王程给人的感觉很颓废，双眼无神。
这很正常。
当一名罪犯自知必死，在被审判枪决前，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们还来见我做什么？”
王程瞅着刘启，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又回归落寞无神。
“你真愿意替她背上所有罪名，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没有想过你的妹妹，不考虑他们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这是刘启的开场白。
当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王程陡然色变。
作为一名老干警。
见到王程这样的表情，陆楠楠震惊了。
怎么可能？
她傻傻的看向身边笑眯眯的刘启。
弟弟是怎么知道的？！
“不，你想多了。”
王程那一张死灰色的脸，浮起激动之色，“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哦，是吗？”
刘启叹笑，“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张翠玲不止你一个情人。没认识你之前，她还有一个情人，也是一个外卖员。并且，我还看到她跪在地上求着那位外卖员不要离开她。”
“你胡说！”
王程激动的猛地站起身，就要去攻击刘启。
很可惜。
在刑侦大队的时候，刘启都能打死他。
更别说现在他还带着手铐脚镣。
啪！
刘启只是一伸手，按在王程的脑袋上，轰的一声，砸在金属审讯椅上，“先冷静点，然后，我给你看点东西。”
看守所的民警走进来。
陆楠楠对他们摆摆手。
所长来了，看到陆楠楠的时候，二话不说的离开。
这一幕，让刘启一脸黑人问号。
“我爷爷是警察，我姥爷是军人。”
陆楠楠淡然开口。
刘启：“……”
你说的这么风轻云淡真的好呀？
傻子都能听出来，你爷爷和你姥爷估计都不是简单人物吧。
你要不要这样吓唬我啊？
我都有点不敢和你处对象了！
半响。
王程恢复平静，咬牙切齿的问，“你想给我看什么？”
刘启拿出手机，给王程播了一段视频。
一年前，张翠玲如何出轨，如何哀求那外卖员不要走的视频。
王程傻住了，双眼浮现血色，死死的盯着手机。
“身为男人，我觉得你这种愿意为女人去做任何事情的男人，挺爷们。”
刘启静静的瞅着王程，“但前提是，这个女人也喜欢你，爱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要不然，这很舔狗，也很傻逼，对不？”
王程喘息着，愤怒着，依然没有说话。
“同时，我也挺佩服张翠玲这种圣洁绿茶。”
刘启瞅着王程笑着说，“你知道什么是圣洁绿茶吗？她这样的女人，会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念念不忘。但对其他男人，又渣的惊天动地。”
“其实你不说，我都能想到一个狗血故事。”
“一个女人结婚了，又在婚后的某一天，爱上了一个渣男。结果这个渣男只是玩玩她，偏偏她又死心塌地爱着渣男。然后，她想要今后跟这个渣男在一起。”
“可是不行啊，她结婚了，也没有离婚的理由。而且，她还过惯了宅女的生活，没有经济来源，如果硬要跟丈夫离婚，估计也得不到多少好处。所以，她动了歪心思。”
“你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一旦坏起来，还真是蛇蝎美人。”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老公死了。她不但可以继承所有的遗产，还可以提前买一笔保险，就能继承一大笔保险赔偿。所以，她需要一条痴情的舔狗，去为她干掉自己的老公。”
“当然，她不可能直接指使人去这么做，这可是犯罪。她怎么可能傻呼呼的去犯罪呢。但她可以很委婉的对某只舔狗说，自己过的怎么怎么苦，老公怎么怎么不爱她，她又受了多少多少虐待，又被老公威逼不能离开，否则老公会杀掉她，甚至是杀掉她的父母，只能忍气吞声的继续活在阴影下。”
“对了，然后某一天，她突然告诉痴情舔狗，说她和舔狗的奸情可能被老公知道了。老公很有可能要杀掉她，求助舔狗怎么办，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舔狗能怎么办？舔狗也好无奈的啊。结果这个女人就说这只舔狗啥也不是，连男人都算不上，把痴情的舔狗赶走了！”
“怎么样？”
刘启瞅着已经变得痴傻的王程，“我说了这段狗血故事，精不精彩，好不好玩。你说这只舔狗为什么会这么傻，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不顾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而去帮着一个蛇蝎美人祸害人呢？”
一旁的陆楠楠，脸色微白，怔怔的瞅着刘启，眼睛里闪烁着震惊之色。
王程更加不堪。
听完刘启的‘狗血故事’。
整个人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