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7章 病娇的床前明月光(27)
857一想,宁墨说的也是。
陆霄本就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命脉放到那里。
这不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房间里有秘密等着人家来搜查吗?
【大佬,我明白了!】
【我们先将这些证据扔出去,让警方调查。然后我再搜集陆霄经济罪名和公共罪名的证据,到时候为陆霄的调查添一把火!】
宁墨满意的点点头,将一切恢复原样,确保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和踪迹之后。
就准备撤退了,此时距离她和王祥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宁墨只能提前给王祥打了个电话,说现在计划有变,他们需要赶到别的地方玩。
让王祥不用来这个地方接自己了。
王祥虽然有些不放心,说还是过来吧,宁墨最后还是将人劝住了。
857看着宁墨已经开始叫车了,也有些好奇问道:
【大佬,不让王祥来接,你是想去哪儿呢?难不成还有计划?】
宁墨静静摩梭着那张泛黄照片的边缘。
之前她的确是没有别的计划,想着将证据交上去,让警方动手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获得了这张照片之后,宁墨想着陆霄那张死鸭子嘴硬的嘴,也许还能撬开一点。
打到车之后,宁墨吩咐司机赶往陆家别墅。
与此同时,木偶宁墨当然也知道本体要过来的情况,开始布置现场。
房间里运行的监控都是在同步进行的,但是现在木偶宁墨要调整角度。
确保每个监控都能够拍到陆霄完整的表情和动作,而不让宁墨过多的入镜。
还要保证能将陆霄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坐上车之后,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宁墨终于到了陆家别墅。
木偶宁墨已经在楼上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宁墨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之后,她便根据之前的记忆上了楼,找到了陆霄所在的那间房间。
木偶宁墨和陆霄都已经在房间里了。
陆潇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悠闲的木偶,也想不明白这个人是要干什么。
之前木偶宁墨在房间里奇奇怪怪的,但陆霄由于视角受限,整个人输完血之后被完全绑在了床上。
等看到的角度十分有限,只能看着宁墨背着他在忙活什么。
而宁墨过来之后,陆霄悄悄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更是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陆霄现在觉得自己完全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难以用常理来揣测,只能静观其变,祈祷宁墨能够早点将自己放出去。
之前两人就认罪的问题各执一词,陆霄虽然油盐不进,但也知道不能给自己留下话柄。
因此辩解的时候说话十分周全,没有给宁墨留下一点把柄,反反复复就咬准了他们只是男女朋友。
也只是有一点感情纠纷罢了,再严重的事情,陆霄一概不认。
木偶宁墨听到陆霄抵死不认,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着陆霄。
她知道本体正在搜索陆霄犯罪的证据,就算陆霄嚣张猖狂,也坚持不到什么时候了。
眼看着宁墨已经上楼了,木偶宁墨也不多说,给了陆霄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自己就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拿着照片的宁墨本人就已经缓缓推门,走了进来。
陆霄听见宁墨的脚步声之后,也没有多想,反正宁墨天天在他的屋子里转悠,陆霄已经习惯了。
但等宁墨再坐下的时候,陆霄莫名觉得有些不对——
宁墨身上的衣服有些变化,虽然样式和颜色差不多,但不是刚刚出门的时候穿的那件了!
还有就是,宁墨脸上多余的表情都已经收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
整个面部只有一双眼睛摄人无比,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微笑或是动作都没有。
宁墨看着陆霄眼里的怀疑和犹豫,知道陆霄这么多疑的人,这是知道她的变化了。
不过宁墨也没有做过多掩饰,只是掏出那张照片,在陆霄面前轻轻晃过了一下。
陆霄正盯着宁墨看,猝不及防之下,目光都被面前的照片吸引了过去。
但是刚看到照片,陆霄身上的汗毛已经全部立了起来。
整个人死死压抑着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泄露了他的内心情绪。
那张照片,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那是他妈一个情人拍下来的,本来是想在圈子里炫耀一下,但被好事人拿到了他的面前!
陆霄已经回忆不起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的情绪了。
羞愧、愤怒、惊讶、愕然甚至嫉妒
各种情绪升腾而起,汇聚成了一簇烈火,将他的理智尽数吞没。
陆霄想将自己的目光从照片中移开,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只能死死地捏着裤缝,才能压抑着自己想将对方打死的冲动。
但他还是没忍住。
当然,他也没有打得过对方。
他那时候只是个高中生,身板单薄,哪怕之前富贵的时候天天锻炼,也不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的对手。
也就是自那之后,陆霄对于母亲的观感,完完全全地改变了
“陆总,青少年是一个人人格发育的关键时期,想必这张照片,对你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将心理书籍全部钻研透了的宁墨已经掌握了不少言语的技巧,和催眠的手段。
再加上857的辅助,为了确保效果,宁墨还特地在进门的时候就在房间里洒了一点药粉——
都是让人容易情绪冲动乃至失控的药材。
就这样,中西结合,话术加医术,已经成熟了的陆霄最终还是没有压抑住,一如多年之前的那个下午。
只是现在陆霄的狂怒,更透着那么一点悲凉凄楚的感觉。
也许知道挣扎掩饰已经无济于事。也许因为伤疤被这么赤裸裸地揭开还无法接受。
陆霄的发泄更绝望,也更彻底,整个人又仿佛成为了那个无助的高二少年。
他先是死死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都展露无疑,整个人喉间发出一种悲凉的呜咽,像是野兽舔舐伤口时的悲鸣。
没有泪水。
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有的流到了眼睛里,陆霄感觉眼前朦胧一片,胸腔仿佛被一股大力挤压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出去。
陆霄终于忍不住了,双手紧握,在床上仰起头,嘶哑而狠厉地咆哮了一声:
“是!我是杀了她!她该死,我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