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北方做局
太子别院，太子赵禥、连长高风、参谋长赵零伍、盐运司使高离，四人围坐在圆桌边。
“高老先生，终于洗白。”太子赵祺感叹道
高氏父子忽地跪下，哽咽道：“小人父子，幸遇太子殿下眷顾，从此光明正大。殿下大恩大德，小人父子没齿不忘。”说完，磕头不止。
赵禥赶紧扶起，笑道：“太祖与渤海郡王的相交相知，在我们这代继续保持，岂不是千古佳话。”
高离擦干眼泪，微笑道：“小人父子一定唯太子马首是瞻！”
“盐运司使高大人，不要再称小人啦，否则本宫要弹劾你了。”赵禥开玩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
“开饭啦！都喊三遍了，真不省心。”小丫头婕云气豉鼓的
“好，咱们边吃边聊，高老您请。”
“太子请。”
“那个黑大个，别傻站着，给婕云打个下手。”
三人分宾而坐，赵禥举杯笑道：“咱们祝贺高老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赵零伍也举杯笑道：“财神爷万福金安！”
高离满面春风，忙站起谦逊道：“谢太子提携，小人一定不负太子所期望，替太子守好钱袋子。”
“高老，我朝盐税一百万贯，突然增至叁百万贯，我担心还剩多少利润？”赵祺突然问道
高离、高风父子出狱后，赵禥就提议，将官盐私有化。原来赵禥定价两百万贯，奈何高离坚持三百万贯。
由于当时事情太多，也太过突然，赵禥也没细问。幸好何富贵怂恿陷害高氏父子，作为姐夫，御史中丞胡定国分分钟搞定。户部、刑部官员那个屁股干净，皇城司使高亮高公公稍一露面，立马缴械投诚。
高离淡淡一笑，自信道：“殿下，有晒盐法前，老夫一百万贯也不敢出手。”
赵禥奇道：“老先生，这是为何？”
“殿下，晒盐比之煮盐，成本忽略不计。且产量大，盐品更佳，更重要的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殿下，现在官盐比私盐品相更好，价钱更便宜，私盐岂能卖出。独家生意，老夫以为大有可为。”高离不愧盐贩岀身，分析得头头是道。
赵禥笑道：“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
“殿下的专业？吃喝玩乐？”赵禥身后传来婕云的调侃
“吃饭啦！尝尝本姑娘拿手好菜——西湖醋鱼。”西湖醋鱼选用草鱼烹制而成，浇上一层平滑油亮的糖醋，胸鳍竖起，鱼肉嫩美，带有蟹味，鲜嫩酸甜。
“高老以后有福了，本宫是从没吃过，这小丫头做的西湖醋鱼。”
“殿下有脸说，吃鱼还怕鱼刺。”婕云满脸鄙视
赵禥脸微红，不以为忤笑道：“念祖兄！管好你家媳妇。”
高风呵呵傻笑，婕云满脸通红，一跺脚离开。
“高老，来吃鱼。本宫却是无福享用，怕刺呀！”
赵禥说罢，亲自给高离夹了一块鱼鳍。
“高老，本宫想啊，把盐贩到北方。”赵禥正色道，“盐价比南方低十文，高老以为如何？”
高离想想说：“殿下，是想挤垮北方石盐吗？”
“对！也不全对。本宫是想，让北方百姓吃上便宜的好盐。”
“殿下，盐价如此之低，北方盐民焉有活路。”高离分析道
赵禥摇头笑道：“北方盐民本就难有活路，他们唯一选择，就是参与进来。”
“殿下高招，北方盐民、盐枭这两股力量全加入进来，足以改变北方局势。”高离兴奋道
“高老在北方沿途招揽豪侠，参与盐运，多分盐利。待天下有变，从者景行。”赵禥憧憬道
高离知道，太子有大志向，现在开始在北方布局。
婕云的第二道菜是西湖藕粉，晶莹剔透。藕是荷花在地下的茎，切成薄片状，质地细滑，色泽白中透红。
三人一时不忍下手，举筷踌躇。
“婕云这丫头片子，红烧肉，本宫要吃肉。”赵禥无肉不欢，见婕云尽上些好看的，不顾形象催促。
婕云知道太子随和，没好气呛道：“天天吃红烧肉，临安城里的猪都被您啃完了。”说完，扭头忙去了。
“这……，哎！牙尖嘴利，念祖兄有难啰。”
高离、零伍含笑不语。
“价美物廉的海盐，把北方上层的嘴养叼。高老，试想一下，要是中止供应，北方将如何？”赵禥分析道
高离怵然道：“北方产盐停滞，南方停供，北方立时大乱。”
“对！就是乱。盐不比其它物品，可以少用甚至不用。所以，高先生担子很重啊，此项计划费时费力，只怕数年内难以奏效。”
“微臣鞠躬尽瘁！也要在有生之年能达成殿下宏愿，百死无憾。”
“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只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百折不挠，我大宋定将打败蒙古蛮子，救万民于水火。”赵禥慷慨激昂道
赵零伍举杯严肃道：“为了大宋！”
“为了大宋！”太子举杯
“为了大宋！”高离举杯
三人一饮而尽。
赵零伍掏出军令，笑道：“高大人，高风的思想工作交给您了。”
高离莫名其妙，不安道：“将军请明示。”
赵零伍微笑道：“北方贩盐，需要一个能压得住场面的人。高风在军中历练一年有余，能力出众，又有贩盐经验。故经参谋部决定，高风暂时脱离‘讨虏军’。”
高离明白了，严肃道：“岂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小儿的事，就这么决定啦。”
赵零伍拱手谢道：“老先生高义。”
“经参谋部决定，高风升任独立团长，赵零捌任副团长。”
“高风率原部下三团第三连，以贩盐为掩饰，招纳抗蒙义士。”
“高风及三连同仁，暗中招兵买马，并加以‘讨虏军’训练方法，积蓄力量。”
赵零伍把军令双手递给高离，笑道：“北方民风彪悍，正合高风口味。此令请高老先生收好，来日定能封侯拜将。”
高离站起身，郑重接过。
“红烧肉来啦！太子您老慢用。”
千呼万唤，红烧肉终于登场，太子先尝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