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记忆二次恢复
“实话实说，谁也不知道这片星空是真是假。
当你仰望天上星辰时，迷乱其中难以自拔，精神中的水滴融入星空的深海，很容易无法醒来。
你说这算不算真实？”
郑瑾云依旧正襟危坐，两臂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
林子君若有所思，不过他没立刻接话，因为直觉告诉他，事情还未结束，郑瑾云的话并没有说完。
“但是……”
果然还有转折。
“但是它又不算真正的星空，更像虚拟投影。”
林子君一愣：“虚拟投影？”
“没错，”明月点头，她接着郑瑾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这片星空的来历不明，但可以知道它很早以前便存在了，一直随着研究所流传至今。”
“你不是第一个提出疑惑的人，在你之前，有不少人飞上穹顶想要接触星空。
他们一开始都以为这是真的，但当这些人如同穿过水波般冲上食堂的吊灯顶部后，才发现星空在他们的脚下，微波荡漾。
毫无意外，也没有一丝特殊的感受，仿佛星空就是一团虚无缥缈的空气。”
“不存在的真实星空？”林子君大吃一惊。
“你这么说确实挺贴切。”沈太基点点头。
“所以说，星空究竟是真是假，又或是有别的隐秘？”青年不死心地问道，他抬头望了一眼星空，总觉得有些熟悉，胸膛处怦怦直跳，好似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我似乎在哪见到过它，可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林子君不解，可思来想去毫无收获。
“这个问题既然被提出来，那就有相应的答案。”甜点已经上桌，郑瑾云拿起一把叉子，插起一块巧克力蛋糕放在嘴里，“嗯……真不错。”
明月看着郑瑾云沉浸在甜食美妙的味蕾中，微微摇头，接过话题。
“所长回答了这个问题，给出了一个结果，他没正面说出答案，而是反问了一句话。这一句话点醒了第一个提出问题的人。”
明月顿了下，看着脸上挂满好奇的林子君，笑容绽放，倾国倾城，把沈太基二人都看呆了，连林子君的心跳都慢了一拍，屏住了呼吸。
“所长说：‘人生百态，万千红尘，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何而辨分？更别说这星海，真又如何，假又何妨，真假难道就如此重要吗？’
这句话让第一个提出问题的人陷入了沉思，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食堂。第二天，他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抬头仰望星空，不由哈哈大笑，已然大彻大悟。”
明月声音越说越小，她看着已经陷入沉思，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林子君，无奈摇摇头。
“明月，你说上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们单独把林子君叫到食堂跟他说这星空的故事。”伸出手在青年眼前晃了一晃，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沈太基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有人想让他从星空中感悟到什么吧。”明月素手轻移，捻起一块草莓派，小口品尝着，“别忘了，林子君曾经说过，他是被人送到这里来的。”
“看起来他的来头也不小啊，恐怕我们都比不过。”郑瑾云笑道，“以后啊，说不定我们就要抱他大腿了。”
“那不更好，少奋斗十几年。”沈太基打趣道。
三人聊得正欢，而此刻的林子君意识却已经沉浸在灵魂空间中。
他感到灵魂最深处的记忆产生了悸动，似乎是又有锁链断裂了，这将带给他新的记忆，或许也会跟这片星海有关系。
“来了老弟。”业脉轩瞟了林子君一眼，将手里的书放下，从太师椅上站起身。
这两天，他在灵魂空间中央建造了一所小木屋，由于一直被林子君屏蔽五感，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好自己幻想出一些东西来找找乐子，也是无聊的很。
“你就这么悠闲？”林子君嘴角微微一抽。
“那不吗，无聊死了，你又不给开放权限，没法和你聊天，也不能看看外界是什么样子，只能自己找点过往的乐子玩玩了。”业脉轩摊开手，身后太师椅和书籍缓缓消失。
“别光说我啊，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陪我聊天吧。”
“我察觉到记忆的七十二条封锁链又断了一条，所以进来看看。”林子君神色平静。
“嗯？这还需要进来看？”业脉轩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哦对，你用屏障隔绝了自己与灵魂空间的感知，难怪啊。”
林子君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没听懂吗？那我再说简单一些吧，你刚刚学会使用灵魂力，手法还很稚嫩，仅仅只会粗略的将自己包裹住。
可这样的话，一切来自灵魂空间的动静你都感受不到，包括这些解封的记忆，它们蜂拥而至，却被你的灵魂力阻挡了回去。
你说你察觉到封锁链的断裂，那估计就是记忆撞击时产生的触感。”
业脉轩挥手，一层朦胧的白雾从手心浮现，不断幻化成各种形状，任凭他驱使，一如乖巧的宝宝。
“这就是灵魂力。”
林子君眼都不带眨的：“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撤下灵魂保护，开放权限吗？”
“对对对，你理解的很正确。”业脉轩笑脸盈盈，欣喜万分，“要是实在不行，你可以先开放一部分吧，视觉啊……”
“可以。”
“……感觉啊，听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可以，我同意开放权限，并且是所有的权限。”
业脉轩的眼睛霎那间瞪大，不可置信间带着狂喜，但几秒后，他恢复了冷静。
“你的条件是什么？”
杀手，这一辈子最应该学会或是记住的一点便是冷静。
失去冷静的杀手会落入名为情绪的陷阱中，失误是常事，丢掉性命也都不算罕见。
业脉轩属于行业中的佼佼者，自有一套奉行的理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这句从漫画里摘取的语录伴随了业脉轩的一生，每当他迷茫、愤怒、悲伤时，都会在心底默念这个句子。
失误常常会有，但能不能快速恢复，决定了一名杀手的死生。
这个二代血煞修罗就做得很好。
“聪明人确实好说话。”林子君微笑，“我的要求不多，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指点我帮助我就行了。”
“就这点？”
“还有，再陪我走一趟罪恶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