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庆功宴

    “小顾渊，不要闹了，能不能告诉姐姐，卧龙凤雏的首领对那个坏人说了什么？”一侧短发利落的别在耳后，季离全身散发着清新强势的气势。

    上午的阳光温柔洒落，微风习习，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顾亦白家一片狼藉胡乱收拾的房间却并非如此美好。

    “不是的！大哥哥不是坏人！不是卧龙凤雏的首领！！”顾渊激动的从椅子上一蹦老高，慌忙解释。

    “大哥哥救过我！如果他真的是坏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啊！！”

    “渊儿！”顾亦白面容憔悴，低声冷喝了他一声，转头看向顾渊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通红的眸子甚至闪烁着晶莹，也是头痛并非心疼，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渊儿，他不是普通人 你也看到了，他刺伤刘丈后当众逃脱。”

    “好好配合调查，警方的判断不会出错的。”

    “不！……”

    “我不信……大哥哥肯定只是为了……”

    鲜血喷溅的画面在顾渊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少年侧对着他微微低头，手中匕首闪着森然的寒光，溅满鲜血的白衣斑斑点点，衣角在寒风中摇曳。

    白天，梦中，他经常会想到这个画面，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顾渊感到的不是恐惧。

    目光落到那个神色冷淡一刀刺入对方肩膀的白衣少年身上，他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猛然触动。

    殷红的血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同样夺走了他们全部的视线。

    可没人注意到啊，没有人注意到，少年平静死寂的眼中，蕴藏着恍若死去的哀伤。

    大哥哥……

    顾渊只是悔恨，为什么那一瞬间，他没有立刻冲上去告诉他。

    他信他。

    他从来不会怀疑他。

    所以，能不能不要再难过……

    看着顾渊失魂落魄的立在原地，云悸深深的叹了口气，脸色苍白的上前一步蹲到儿子身边，用最温柔的嗓音低声劝导：“渊儿，妈妈知道你很难过，但这件事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事实了，拒绝接受是没有用的。”

    “是男子汉就要勇敢的面对事实。”云悸轻柔的声音令任何人听了都会放松下来，“有些事你还不懂，你现在还小，渊儿，乖，不要闹了，这件事情非常复杂，要乖乖配合警方调查。”

    “我，我没有闹。”顾渊哽咽着咬牙，“我也不是不懂……”

    虽然我年龄小，但是我比大家都清楚啊……

    有那样温柔眼神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他只感到一股深深地，眩晕般的绝望，令他从悬崖高处狠狠摔落谷底，坠入无底水潭。

    “他不是坏人啊……”

    水底的暗流汹涌，漆黑，沉闷，将他逐渐吞没。

    “不是的……”

    他试图呐喊，却让湖水灌进喉咙，坠入湖底，撕心裂肺。

    “不…”

    水底是窒息的黑暗。

    为什么…大人们不懂呢……

    ……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从顾亦白家离开后，季离下楼进入了林止停在路边的车中。

    “小顾渊并没有听清多少，只是记得一个‘不在意’，嗯……不在意是什么意思呢……”

    看着冥思苦想的季离，林止摇摇头：“看来不抓到那位少年，他们的对话我们永远也不得而知了。刘丈手术醒过来后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只是一口咬定那位少年就是卧龙凤雏的领头。”

    “顾亦白这边继续派人保护，实在没有想到那个阿茫的幻境竟然能突破警方的防线，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可能的……”

    林止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沉默着的季离：“你怎么看，那位少年的事”

    “应该是了吧。”季离眨眨眼睛，抬头分析到，“如果他不是鸳鸯的首领，怎么会那么神秘？”

    “这件事有待商榷，我们没有证据，不要轻易下定论。”

    “是。”季离嘴角无声的翘了翘，季离突然笑道，“难得休假，今天我们放松一下吧，大家办个庆功宴，庆祝我们抓到了那个一丈疯狗。”

    “卧龙凤雏的老二已经被抓获，其他人不会远了，好好聚一聚放松一下吧，队长？”

    微微愣了愣，林止笑着无奈摇头：“好，今晚一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