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夺得头魁
一曲奏罢，那老鸨出现在了二楼的廊道上。
“大爷们，胭脂姑娘说因为有事来晚了，为表示歉意，特奉上茗茶一杯，请各位爷品尝。”
老鸨说完，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了众人面前。
卫刚也端起茶水，细细品味，果然是上好的茗茶。
“请各位爷说说这茶的味道如何？”一个娇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大家抬头观看，一个面纱遮脸的俏丽身影出现在了廊道上。
除去了风衣，更显得身姿优美，细腰莹莹一握，美不胜收。
“此茶苦中有甜，甜中有苦，人生亦如是。”
一个身材胖硕的中年男子说道，从穿戴上来看应该是个商人，眼里透露着算计。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此茶香、醇、韵、滑，从茶汤看见春天、看见人生，进而看见宇宙甚至无极。”
卫刚抬头看去，只见一位面如温玉、手执折扇的公子柔声说道。
卫刚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心想这也太能拍马屁了吧，你怎么不说看见嫦娥姐姐了呢？
众人都在点头称是，唯有卫刚一脸的不屑，正好让胭脂姑娘瞧个正着。
“请这位公子说一下这茶好在哪里？”
那个娇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爷，说你呢。”祁润用手推了一下卫刚。
卫刚抬头观看，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自己这里。
他刚才只顾着在心里暗骂一堆马屁精，全然没有发现胭脂姑娘的问话。
“《茶经》有云：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茶史可谓久远。”
“茶分七类：绿茶、红茶、乌龙茶、白茶、黄茶、黑茶。此茶为龙井新茶，故而色味俱佳，还有香胜之美，实乃茶之上品。”
“饮茶有诸多保健功能，可以降低心脑血管发病风险，降低胆固醇和血压、减小患糖尿病风险，更有助于防治老年痴呆、提高自身免疫力，卫某望大家多饮茶，可保长寿无恙。”
卫刚语毕，阁楼里鸦雀无声，就连二楼的胭脂姑娘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说话。
卫刚后世颇好饮茶，虽然年纪轻轻，倒是去过不少地方，对茶道还是有些了解的。
今日高兴，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
“这位公子对饮茶颇有建树，看来小女子以后也要多饮茶了。”
说罢，胭脂姑娘轻移莲步，转身进了屋里。
“各位爷，接下来就要进入重要时刻了，看哪位爷有幸移步阁楼，一睹胭脂姑娘芳容了。”
那老鸨又是露出八颗牙齿，出现在了二楼廊道上。
“胭脂姑娘说了，匈奴、东胡对卫朝虎视耽耽，请各位爷作诗一首，表达效忠朝廷、驰骋沙场的豪情壮志。姑娘首肯者，即为状元，可与花魁共渡良宵。”
老鸨语毕，阁楼里出现了骚动，这次动静有点大，此行成败在此一举，个个都主动收拾桌子，准备一挥笔墨。
卫刚不语，神情淡然，一盏茶的功夫，一首诗词已经书写完毕。
又是一阵香气游走，几个女子将众人的作品收了起来，径直送到二楼。
“请佳作《满江红》的卫公子移步上楼，众位大爷都散了吧。”
还能下逐客令？卫刚也算领教了这怡心院的霸气。
“等一下！诗作如何？应该拿出来让大家共同鉴赏，如此操作，恐众位大人不服。”
那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说道，引得众人一起附和。
“妈妈，请这位大人说说的佳作。”
二楼的屋里传出了悦耳声音，平淡如水，丝毫没有怒意。
“那好，老夫献丑了。”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高声诵道：“山河壮丽似画，美人娇艳如花。男儿纵马驰骋，扭定乾坤当下。”
“好诗！”与那中年男子同来的人应声高喊。
“还有哪位公子愿意一展风采？”胭脂继续问道。
“胭脂姑娘，不如听听那位卫公子的佳作如何？”有人提议。
“那好吧，请卫公子展示佳作。”胭脂姑娘说道。
卫刚环顾一下四周，淡定地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此时的卫刚，体会到了与岳飞一样的家国情怀，吟诵起来，不仅字正腔圆，更是激情洋溢。
听得祁润眼圈一红，差点掉下眼泪。
阁楼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回味字里行间的感情激荡、豪放风格。
“诸位老爷，可有谁愿意与卫公子切磋诗词？”那令人销魂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摇头，有人索性直接抬腿走人。
有女子来到卫刚面前，邀请他上楼一见胭脂姑娘。
卫刚看了三人一眼，就要离座。
“少爷，我也要上去！”祁润有些急眼了，她原本只是要来消遣一番，在宫里实在憋得慌，谁曾想卫刚如此优秀，竟然要与风尘女子共度良宵，她可接受不了。
卫刚看了那女子一眼。
“这位公子，小楼有规定，夺魁者才能见胭脂姑娘，这位公子还是明天吧。”
卫刚对着祁润做个鬼脸，那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祁润一跺脚跑了出去，唐罡和郭蒙急忙追了出去。
卫刚整理一下衣袖，随着女子来到了楼上。
二楼的装扮更是别致，根本没有风尘女子香阁的影子，简直就是大家闺秀的阁楼。
一进门放着一张花梨方桌，上边燃着香料，方桌后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东边设着卧榻，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纹帐。
“公子请座。”
如此近的距离，这声音让卫刚荷尔蒙飙升。
“姑娘就是如此待客的吗？本公子已经夺得头魁，为何还要遮着面纱！”
卫刚不满意的说道。
他心想，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吗，纵然貌可倾城，终究也是个卖笑之人。
玩玩神秘感、满足一下男人的猎奇心也就行了，再装可就过了。
卫刚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公子莫怪，小女子第一次遇到如此才华横溢的公子，心里想要请教一番，请公子体谅。”
天籁之音，再加上如此让人受用的谦恭之语，卫刚也不好再说什么。
“公子喝茶。”
胭脂斟了一杯茶水送到卫刚面前。
只见那纤纤玉指如削葱根一般细腻滑润，卫刚接茶时，故意碰触了那让人销魂的玉手。
胭脂急忙抽回了小手，一扭身走开了，薄薄的面纱遮不住那一份娇羞。
卫刚的小心脏一阵扑腾，心里责怪自己没出息。
那怡儿、润儿的小手可是一点也不比眼前的女子差。
这男人呀，都是看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卫刚心里一阵苦笑。
“公子，小女子只是蒙师授艺，弹得几曲而已，方才听公子大论茶道，小女子受益匪浅，不知公子可知道琵琶的趣闻轶事？”
“若是本公子说得一二呢？”卫刚笑着问道。
“那小女子就摘下面纱，以示公子。”胭脂低头细语。
“这么说，本公子要想让姑娘款衣侍寝，还得过五关斩六将不成？”
卫刚话里带着轻佻，眼里带着坏笑。
“公子，小女子别无他意，只是羡慕公子的才华，想要请教一二。”
“行啊！你愿学，本公子自然愿教。不瞒姑娘，本公子的学问可是多着呢。”
卫刚故意把后边一句话说的又慢又重。
胭脂听闻又是一羞，转而说道：“那公子可知道这个琵琶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