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 章 有长进,总算撑得住了
宫大娘微微一笑,宫离洛心下忽然明白:“难道平时用锅铲追着我打,居然是教我学会躲避敌人各种进攻?”
隐隐明白了自己,何以竟会比寻常的年少,多了一分敏捷的身手。
其实好几回遇险时,他便是不知不觉无意中,运用自小练就的身法死里逃生,当时只以为是侥幸,还以为自己运气比别人好,原来其中另有缘故。
他越想越觉有道理,不由得拉住宫大娘之手,说道:“婶婶,真没想到.”
宫大娘笑了笑,说道:“我原以为不学武功,你会安分一点。
因而只教你一些躲闪别人攻击的身法,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你终究还是从别人那里学得功夫。
离洛,你现在所会的身法,比婶婶教你的无疑高明得多了!&34;
宫离洛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宫大娘抚摸他的头发,眼里露出沉思,缓缓的说道:“飞龙探云手这门绝技,虽是手上的技巧,但若身法、轻功不够火候,非但难以发挥其中的效力,使用时若遇上武功高强之人,便会将你自己置于险地。
轻则把手赔上,重则搭上性命。你可明白?”说罢,目光射到宫离洛脸上。
宫离洛点了点头,说道:“婶婶是说,学会这门手法之后,遇到高手就别使用。对吧?&34;
宫大娘微微摇头,说道:“倒也不是遇强勿用。只是要你明白&39;飞龙探云手&39;的凶险之处,尽量少用便是。
而且你要记住,没把握时千万别用这门功夫,因为它并不能帮你克敌制胜,在高人的眼里,也只是花巧的小动作。
真正的武学高手,往往不是靠这些小动作取胜的!”
宫离洛道:“刚才你不就是使飞龙探云手把我耍得团团转?”
宫大娘道:“那是你太弱,换了是鸢歌,我便没把握徒手去夺她的剑。”
宫离洛撇了撇嘴,暗想:“老婶自承她只从我爹那里学了&39;飞龙探云手&39;其中的几样变化,就已经这么厉害。那我若是都学到手,日后岂不是更厉害?”
宫大娘道:“若不是这趟你要陪鸢歌去找她母亲,路途艰险,又不知何时才能回得来,我也不会把飞龙探云手&39;这么快就传了给你。只盼你学会之後,须要用于正途之上。”
宫离洛喜道:“多谢婶婶。我一定将宫家这门绝学发扬光大!”
宫大娘叹道:“看在你有鸢歌调教,身法和武功日进千里,这便把你家的飞龙探云手&39;教给你罢!”
宫离洛心想:“好在我的身法和轻功也都学得不坏,要不是如此,料想老婶不见得便放心传我这门宫家绝学。”
宫家的“飞龙探云手”变化繁杂,虽说家中留着的这门功法的秘笈、图解,也已一并交给宫离洛,宫大娘还是用了数天的时间亲自带他入门,拆解这门手法当中的诸般变化。
宫离洛学这门功夫竟然进境极速,与他往日练别的武功着三不着两的情形,自有天壤之别,宫大娘错愕之余,不禁叹道:“真是天生的贼爪子!&34;
除去“飞龙探云手”,宫大娘一并把宫离洛母亲当年留下的“冰心诀”也教了给他。
宫离洛意犹未尽,问道:“婶婶,索性连穿云手也一并教了给我吧?我瞧你使这门掌法打起人来倒挺利索的.”
宫大娘道:“时日太短,穿云手这种循序渐进的武功就算这时便教了给你,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何况学得太杂,反倒博而不精,你还是专心学好&39;飞龙探云手&39;罢,等日后你回家长住,再练穿云手不迟。”
这些时日,鸢歌也天天找宫离洛拆解剑法,两人均知此去非但路途遥远,更会险阻重重,不得不专心勤练不息。
宫大娘听闻有苗人在村口转悠,便不准宫离洛与鸢歌二人轻易外出,叫他俩留在店里。
客栈挂起打烊牌子,只管闭起大门,让他俩专心练功。
宫大娘有心试一试宫离洛的“飞龙探云手”练得如何,便叫鸢歌陪他拆招。
鸢歌身法灵动,轻功不下于宫离洛,他以“飞龙探云手”相袭,总也沾不到她半片衣衫。
鸢歌见他渐感沮丧,便故意让他得手几次,宫大娘见状赶紧喝住他们,说道:“鸢歌,你这时让着他,改天他就断一条胳膊回家了。”
此后,鸢歌半点不让,宫离洛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倍的苦练。
渐渐的鸢歌便难以躲过他的手段,两人拆招的场地由最初的小房间移到楼下厅堂,又换成菜园子里的大片空地.
宫大娘有一日提了个麻袋回来,一进门便听见“嗤”的一声轻笑,到后院一瞧,看见宫离洛伸手捉住鸢歌腰肢,鸢歌痒得格格娇笑。
宫离洛得意的说道:“婶婶老是说我捉不到你,这不是逮着了吗?&34;
宫大娘从门边走出,说道:“我看鸢歌还是有意无意的让着你。如果你不服气,跟我来。”
宫离洛放了鸢歌,随大娘进了柴房。鸢歌跟了过来,只见宫大娘转身出来,飞快把门一拉,居然锁上。
鸢歌正自呆望,忽听见宫离洛在柴房里用力敲门,旋即大声怪叫。
她急忙走近,隔着门问道:“离洛哥哥,你怎么啦?&34;
宫离洛惊呼:“好多..好多马蜂!快放我出去!&34;
鸢歌正要相救,宫大娘在旁边说道:“用你的&39;飞龙探云手&39;把蜂儿全给我捉回袋子里,或者你就由着它们追着蛰你好了。
鸢歌,你别理他。咱们先回房去,一个时辰后再回来。”说完,便把鸢歌拉走。
听见脚步声远去,宫离洛大惊:“惨了,惨了!我又没带兵刃,婶婶居然叫我用手捉蜂,不被叮死才怪!&34;
鸢歌随大娘到厨房里,一路不停的回望。宫大娘瞧出她心早飞进那间柴房里去了,却佯做不知,只是拉着她叙些家常闲话。
鸢歌等不了一会便问:“时辰到了没有?&34;
宫大娘指了指插在碗里的香枝,鸢歌的眼光便没再离开那柱香。
好容易等香枝烧到尽头,鸢歌急忙奔出门去,却与宫离洛撞个满怀。
只见他鼻青脸肿,模样凄惨,把鼓鼓而动的袋子往地下一抛,倚着门只是喘气,显然惊犹未定。
宫大娘拍手道:“有长进!你总算撑得住,没像个孙子似的破门而逃。&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