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赎罪
可惜，刚回来凌霄见到的并不是方元热情的拥抱而是欣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秽气入体的凌霄此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能当个旁观者任由自己身体的本能驱使行事。
“欣歆，你要干什么！”
“欣歆，你！”
方元和小莺一开始以为欣歆见到凌霄回来想要热情地迎接归来，热情是热情了，有好几百摄氏度呢。
欣歆紧紧抿着嘴唇，黝黑的枪口正对着凌霄的胸口，她正在犹豫。
名为友情的砝码正在她心中的天秤上称量。
砰！
子弹直接钻入了凌霄的胸膛中，弹头穿过表皮打在肋骨上直接击碎。
红色的血点溅射在欣歆的脸上，她的手在颤抖，双目无神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话。
凌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然后又看了眼欣歆，原本呆滞的眼神顿时变得狂暴起来，嗜血的情绪已经感染到了公寓里的所有人。
雪狐蜷缩在凌霄胸口的另一侧正剧烈地发抖，它从来没有见过速度如此快的东西从眼前划过，它都来不及替凌霄挡下这枚弹头。
方元立即冲向欣歆，他问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攻击凌霄。
欣歆头都没转一下，三两下就把方元给踹得倒飞出去，小莺直接双手成爪接住方元后再冲向这个无情的杀手。
“你疯了，为什么凌霄刚回来就开枪射击？”小莺还是把欣歆当作同伴，下手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想要制止她继续攻击凌霄。
欣歆的娇小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她低着头在念叨着什么，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那把小莺无比熟悉的匕首直接切断了她锋利的指甲，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小莺的大腿也被欣歆一脚踢飞。
忍受着剧痛的小莺心中不仅有着无比愤怒，还有着深深的不解，因为她刚才听到了欣歆在跟自己说对不起
狐妖的听力非常灵敏，再次留意的话小莺能够听到每次欣歆出手都会说声对不起。
可是说句对不起就能出手杀人了？说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的情谊全部当作垃圾摒弃？
忽然小莺灵机一动，她好像有些明白欣歆为何有如此巨变的原因。
是冷月族长，是她指使欣歆等到凌霄出现后就要杀了他！
可是之前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来看冷月族长对凌霄并不差小莺第一次对自己的族长认知如此陌生，或许对自己一向亲切关爱的族长并不是她的全部。
怪不得冷月对欣歆说，所有事情等她回来都会明朗，清晰。
而不管凌霄在那个世界遇到了什么，他归来之刻便是殒命之时。
处理完方元还有小莺，欣歆再次把枪口对准陷入狂暴的凌霄。
一旁孙老爷子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一切是族长的意思，他没有插手帮助欣歆都算是对小莺的照顾。
既然族长要凌霄死，那他就一定要死。
只是不知为何，凌霄的胸前有股熟悉却陌生的气息，与其说是熟悉不如说是血统的压制，难道说族长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可是这种气息又是如此的陌生，狐妖三族鲜有如此压制力的血统，那种存在也只是屈指可数自己也都知道，可是这凭空多出来的高贵血脉究竟是何方神圣？
趁着凌霄正在单方面被虐，孙老爷子直接将手探进了凌霄的怀中，他的手上捏着一只浑身雪白的雪狐。
单单看上一眼，孙老爷子都觉得自己玷污了它。
尽管雪狐的神情慌张，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抖个不停，可是孙老头还是瞧出了些许的端倪。
对于先祖的雕像他是见的最多的，他第一眼起就知道眼前的主儿是自己，不！是所有狐妖的祖宗。
“老奴误触祖上圣颜，请祖上降罪责罚！”孙老头连忙将雪狐捧在手上然后缓缓下放到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种敬畏是本能的是来源于血脉深处的压制，所以只是一个照面，孙老头的主人就变成了眼前的雪狐。
雪狐没有搭理孙老头，她只是一直瞧着凌霄，他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可怕。
“你有没有办法让凌霄恢复正常？”雪狐试着询问孙老头。
孙老头心中乐开了花，心中想着就怕祖上不提要求，提要求就证明自己在祖上的心里还有那么些份量。
“且让老奴一试。”孙老头兴冲冲地冲向凌霄，左右探视下老头的脸色变得很阴沉，凌霄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也很棘手，可是老头又不想让自己在祖上面前折了脸面。
老头看了眼蓄势再上的欣歆，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族长祖上降临比什么都重要，还请不要怪罪。”孙老头朝着凌霄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迅速抱起地上的雪狐躲到一旁，捎带着还把小莺和方元给拉了过去。
“祖上还有凌霄的朋友们，他身上染有剧毒，要想解其毒还需要与年轻女子交合，我们给年轻人一点时间和空间，去我车上坐坐可好？”孙老头还告罪一声捂住了雪狐的眼睛。
方元和小莺一听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脸都红了便循着老头的话离开了公寓。
有老头护着，三两下就把发狂的凌霄给拨弄到欣歆的旁边，很快整个公寓只剩下欣歆和凌霄两人。
欣歆听见了老头的话，她整个心已经扭成了一根麻花。她的心中顿感羞愤，凭什么那个老头把自己当作凌霄泄愤的工具一般。
自己是人，活生生的人！
身材娇小的她直接弹跳而起飞身侧踢向凌霄，只要踢中他的太阳穴，事情就结束了，都结束了。
咚！
欣歆的脚尖还是没有落在凌霄的致命穴位，倒是把他的脸给完全踢肿，剧烈的疼痛让凌霄无视欣歆的攻击直接将她一把提了起来。
欣歆被一把制住便知不妙，她深知自己要再不弄死凌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凌霄已经被本能的欲望驱使，疼痛只会让他感觉更加亢奋。
欣歆颤抖着抬起手中的枪指向凌霄的面门，女孩儿的眸子里满是泪水，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面前的男人，她更不知道今后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自己扣动扳机，那么一切事情都将终结。
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反应，凌霄的手掐着欣歆的脖颈越来越紧，强烈的窒息感让欣歆也狠了心。
最后。
她将枪口转过来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