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先回京都定亲
戚文仪逗蛋蛋玩着,尤汀编了好几个灯笼,年年一回家就看见买的白色和红色的纸,上面还画了梅花、兰花、牵牛花等,不由得大为惊叹:“姑父,你这手艺也太好了!”
尤汀笑着说:“我怕把你手伤着,等你大一些我就教你!”
年年高兴的点点头,“好!”
邹玉莹接过蛋蛋问:“姐,他今天没闹腾吧?”
“没闹,可乖了,他就在这看灯笼!”
“那就好!”说完,又叫上他们夫妻俩,“那你跟姐夫先来楼上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们说!”
见她说得这么严肃,尤汀和戚文仪对视一眼,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让年年和蛋蛋到屋里玩去。
四个人的到屋里面后,邹玉莹才解释说:“今儿我听年年说,我嫂子打算将她娘家的侄女嫁给彦初,还让我大哥给我大姐写信呢!”
戚文仪听完吃了一惊,“那……你大姐应该不会答应的吧?她和阿沅说好了等我们去了就提亲的。”
“我就是想着我大姐不好应付我大嫂,毕竟阿沅和彦初还没定亲,又是这么层亲戚,日后我大嫂又跟我大姐闹脸子,我娘和我大哥在中间为难啊!”
戚嵩紧张道:“反正我们也不科举,不如……我们先搬到京都城去将这事儿定下来,好让大嫂绝了那念头!”
戚文仪觉得这办法行,“我也怕出什么岔子,阿沅也快十七了,嫁人也嫁得,早点定下来我也安心!”
尤汀安慰她:“没事的,不要担心,哪有亲戚家就得答应下来的道理?卢家不会这么任人拿捏的。”
邹玉莹道:“是这么个理,但是林苏那个人唯利是图,指不定又会打什么主意去惹我大姐。”
“那我们还是先去京都城算了,早去早安心!”
不一会戚沅就下学回来了。
一进门听见年年在房间逗蛋蛋玩,在门外问他:“年年,我娘她们呢?”
听到外面的动静,戚文仪等人也出来了。
戚沅疑惑的看着他们四个人在楼上,“娘,你们在干嘛呢?”
“等我下来就知道了。”
戚文仪下来就抓着戚沅的手,就像马上要嫁女儿似的,“阿沅啊,我和你舅舅他们,打算立马就去京都算了,这里住着不太舒服!”
“啊?”阿沅怪异道:“这么突然?”
邹玉莹叹着气,“唉,我娘家人一个个尖牙利嘴的,专挑软柿子欺负,我懒得和她们费口舌,还不如早早去了省心。”
戚沅以为她想开了,“对!就是这么个理,不过你们走的也太急了吧,我这也就不到半年就考试了。”
戚嵩又帮忙补充,“年年说想早点去京都城玩玩,他还没出过朝北县呢,等你来了,咱们再去书院上学去。”
戚沅点点头,“那好吧,你们不是还得卖地?”
“那好说,你还没回来我都找好买家了,看我那树长得好,还怕我不卖呢。”
戚沅笑嘻嘻的看着他,“那行,你和我娘去了京都城,先去那个胭脂雪的铺子找一下崔嬷嬷,让她带你们去戚府,我怕门童不让你们进去。”
怎么下午四个人就商量这个事了?戚沅觉得他们还挺好玩的,可能也期待着去京都城吧,天子脚下,无人不向往。
第二天中秋节,大家都在家里,热热闹闹的聊着天吃着茶果点心。邹玉莹怕唐夫人一个人无聊,又叫她一起来家里过中秋节。
年年和戚沅一起挂灯笼,唐夫人连连称赞,“这灯笼真好看!”
年年献宝似的说:“这是我姑父做的!”
“那真是巧手,我们家每年做的都不好看,索性不做了,浪费纸张。”
邹玉莹笑着说:“等你跟着唐公子享了福,哪还做灯笼啊?”
“还有两年呢,要是不能高中就是做别的活,我也认了,这县城本来就没几个举人老爷。”
“放心吧,他会有出息的!”
戚沅也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妇人是如何把儿子养大的,为了让他好好读书,每天一个人在家做绣品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对面的巷子传来的阵阵桂花香,戚沅又想起去年中秋节,还是在季府过的。跟爹过了一年,又跟娘过了一年,也算圆满了。
隔日,戚嵩和尤汀就去找买地的人谈价格,等朝北的事情办完了,就去邹府辞行去了。
戚沅在书院已经和学堂里面的学生打成一片了,他们年纪小,戚沅又穿的男装,并没和他们格格不入。
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朝北县开女子书院吧。
昨儿晚上趁着中秋节,林苏给邹航提了林玉凤和卢彦初的事,邹航是一百个不愿意。虽然林家在江源算是大户,但林玉凤那刁蛮任性的性子,怕是当不得官宦人家的夫人。彦初已是四品官,林家也没个有出息的,一辈子都是商户,这样的家世,他哪说得出口?
早上夫妻二人是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不是眼,稍有动作就要发火。
“你说说你,两个儿子倒是一文一武挺能耐,怎么没娶上媳妇?你这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林家啊,官宦人家怎么了,我们林家有的是钱!”
邹航愤怒道:“为了彦初的前程,她们必然会在京都城选一个官宦人家的,你别在那瞎掺和!”
“都已经四品了,还要傍哪棵大树?我们林家就不能给他前程了?”
邹航被气得无话可说,“你看看你,大儿子死读书,不娶妻你也不管,还说他以后必定大有作为,要娶个金枝玉叶回来!怎么到我妹妹家,四品官员就得娶个商户?”
“你……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谁不希望自己儿子好?”
“那义儿呢?你为何拆散他的姻缘?”
“那娶穷人家的女儿,哪里有出息?整日舞刀弄枪,你还指望她能孝敬我这个婆婆?”
邹航摇摇头,“你的女儿嫁给曹家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别再想着攀附权贵了!让孩子们自己做一回主吧!”
林苏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你到底写不写,不写这邹府的烂摊子我也不管了,你去请你娘管吧,我回林家住几天!”
“你别一吵架就回林家,要不然就是找你哥,为什么不替别人考虑一下,固执己见?”
“就是写个信问问而已,卢家还能吃了你啊?要是彦初定了亲,她肯定会来信的!这么久也没说什么,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那侄女差哪儿了?”
邹航拿她没办法,不仅在邹府作威作福,到了林府,那更是添油加醋诉苦,他们邹府又得在生意上头疼。
林渠对他这个妹妹好的不得了,稍微受点委屈都不行,这些年来,邹航也过得很憋屈。
“那先说好,我只帮忙问问,不管有没有定亲,林家怎么做,你都不要再过问!”
林苏也老实下来,“那是自然!”
每次吵架都以自己低头结束,邹航真的感觉心累,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她了?
唉,想他年轻的时候,也想找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林苏是一点都不沾边啊。
晚上尤汀和戚嵩倒是早早的回了,戚沅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想不起来。
直到家仆们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叼着竹枝聊天,又见楼上漆黑一片,才问他俩,“你们这几天有没有见过邪刃回来?”
两个人纷纷摇头,“没见过!”
难不成他还在赌坊?或者……遭遇不测?
顿时心里就紧张起来,再怎么说也是保护自己几次的人,又是父亲的暗卫,要出了啥事得愧疚一辈子。
“你们俩,赶紧去几个赌坊打听一下,有没有他的消息!”
二人点点头,立马走了。
戚沅这心里七上八下。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是人总要睡觉吧,万一他睡觉时被人……
等到戌时一刻,戚沅坐不住了,抬起脚就要去外边。
戚文仪正拿着她带回的药草敷着脸,忙问:“阿沅你去哪儿?”
戚沅着急道:“邪刃出去几天了也没见回来,我怕他出事我去找找!”
“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出去不安全,还是让你尤叔帮忙找找吧!”
戚沅摇摇头,“我已经让那两个护院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不放心。”
正说着,大门被推开,两个家仆也匆匆跑了回来。
戚沅火急火燎问:“怎么样,打听到了?”
其中一个点点头,气喘吁吁的,“邪刃在天香楼的赌馆里,赢了一堆银子,别人不放他走,他就一直在那里玩,睡觉都在那儿……”
戚沅眯着眼,“什么?”
“我们听说他赌了好几天的,楼上的姑娘们都不接客了,全跑到他身边看摇骰子!”
戚沅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肯定是他自己不想走,凭他的武功,谁打不过?温香软玉在怀,桌上赢着钱,换谁都不愿意出去了!
“那你们别去找了。让他在那儿吧!”
两个人点点头,自个儿去睡觉了。
这个邪刃,害她白担心一场。不过
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