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皇赐婚
戚沅也没隐藏,”姐姐被人污蔑做错了事,因此不想待那儿了,以后就自己开铺子赚钱糊口了,不过我明天还得上书院念书,不然就让秋菊陪你在京都玩玩?”
宁跃吃惊道:“女子也能上书院念书了?”
戚沅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不知道,你们应该刚从西宁来的吧,京都的女子书院刚建好不久,我也上了才两个月的学。”
安宁遗憾的低下头,“好吧,那我就多待几天,等姐姐休沐了咱们去玩!”忽然又想到什么,对着宁跃道:“跃哥哥,要不派人去通知宁楚一声,晚上和沅姐姐一起吃饭吧?”
提到宁楚戚沅心里就气,“我想我跟那位宁楚公子一桌怕是吃不下饭!”
安宁睁大了眼睛,“这又是为何啊姐姐?”
“他先允了我与他合作海产和粮食生意,结果半路被人截胡,人家价格出高一点他便言而无信卖给了别人,害我们酒楼差点损失一大笔钱!”
宁跃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歉然答:“真是不好意思戚姑娘,我多年没碰生意,不知道舍弟这般言而无信,一会我见了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算了吧,反正我也不做那生意了,你说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戚沅意兴阑珊道。
一会,秋菊和崔嬷嬷又回去收拾,准备好关铺子去吃饭了,比平时早关门一会,不过也不影响售卖成果。
安宁还在拉着戚沅说话,“不如姐姐再开一间铺子吧,就我身上戴的……不对,姐姐也有这种耳坠?”她还处在惊讶中。
戚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一位朋友送的,没想到西宁真的都喜欢戴这些首饰啊?”
“是啊,我当时感觉特别新奇,戴上还挺好看的,我想在京都多待几天,不过我娘或许会想念他们两个。”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戚沅算是看出来了,她在西宁真的过得很好。
“他对你好就行了,以后若是再有空就再回来玩。”
“嗯,我会的,一会我和宁楚说一声,让他帮姐姐带首饰来卖,既便宜又好看。”
戚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算了吧,我不打算再和他继续合作了,开店铺的事我还没想好!”
安宁这才发觉做生意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这个宁楚!
吃饭的时候,安宁和戚沅坐一块,秋菊崔嬷嬷紧挨着,安宁那边坐着宁跃,宁楚则与戚沅隔着崔嬷嬷,一言不发。
宁跃首先说:“阿楚,你为何失信于戚姑娘?”
宁楚没想到哥哥这时候开门见山,尴尬道:“哥哥,主要是当时别人提的条件比她的好,我能多赚一半的钱!”
“是吗?那宁公子是否还与那位夫人有合作?”戚沅冷笑。
宁楚去找过,却听闻了她的死讯。当初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钱,也是因为与戚沅有着深仇大恨。
一时间,他没脸再说话了。
“反正京都有的是人抢这海产,不愁卖不出去,宁公子家在西宁一带声名鹊起,家财万贯,靠的不正是您这择优而选吗?”
她句句在夸他,却是字字珠玑。
宁跃忙抱拳道:“舍弟失信于人,在下愧疚,家父去得早,我又得了病,全靠弟弟一个人接管家业,也是他自个儿摸索着与人打交道,在此向戚姑娘赔不是!”
戚沅不想把重逢之日搞得这么尴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令弟不容易!”她这么说着,已是饮下一杯茶。
安宁见她不计较,也不咬住宁楚不放,日后再说他吧。刚刚听了跃哥哥的话,她觉得自己平时对他呼来唤去的有些过头了。
秋菊等人也吆喝着:“吃菜吃菜,一会该冷了,这豆腐做的不错,全是肉味儿!”
正因为了解戚沅的性格,仗着她拿自己没辙,才有恃无恐的放她鸽子。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人家出的条件太好了,为什么要因为守诺就放弃高价呢?他的海产又不是卖不出去。
若是早知道她对嫂子有恩,也不会这般对她了。反正二人以后不会有来往,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皇宫
钟曦在御花园徘徊不定,白崇铭已经从武丛回来了,父皇也在宫里,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赐婚!
那家伙到底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她当初头脑一热就把话说出口了,若是不敢让父皇赐婚,岂不是很没面子?
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高太妃来了。高太妃看她愁容满面,笑问:“锦慧,这么晚了,怎么跑御花园来了?”
刘锦慧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母妃……儿臣……儿臣想让父皇——赐婚!”
高太妃对她之前除夕与两位姐姐争吵一事已经了然于心,没想到这丫头还真动了春心?
她故意装作不知,“哦?我的宝贝女儿终于有意中人了?”
刘锦慧红着脸,在夜色下看不出来,仍是羞涩得很。“就是……就是那个探花郎呗!”
高太妃捂着嘴,“唉,真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才貌双全,母妃也挺看好他的!”
刘锦慧惊喜问:“真的?母妃也觉得他不错?”
高太妃点点头,实话实说。“这样貌嘛自然没人越得你皇兄去,但是才貌双全的人少之又少,你可得好好把握了,若是你开不了口,母妃可以为你走一趟!”
她忙拒绝高太妃,“不,我要自己去!”
“好吧,你父皇十有八九是会答应的!”
听到她这么说,刘锦慧满心欢喜,小跑着去了太上皇的寝殿。
此时太上皇虽然沐浴过,还在为国库的事烦恼呢。他退位时没给儿子留下多少,这下又有天灾,又是朝廷内患,实在是找不出其中的端倪。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沉声道:“何事?”
身边的常公公道:“启禀太上皇,七公主来了!”
想到那最爱的小女儿,嘴角微勾,无奈答:“让她进来吧。”
刘锦慧欢快的叫着:“父皇,这么晚你还看什么呢?”
“呵呵~父皇啊,没看什么,就是看看朝中又新增了哪些官员,怕不认识呢!”
“父皇啊还是安心待在宫里玩吧,这不有我皇兄嘛,你还操那些心干嘛?”
“你皇兄即位不到一年,总归是不放心,我若不在世上没人指点,在世上得帮他一把啊!”
刘锦慧点点头,父皇他以前是皇上,现在是父亲,他是最好的皇上!
“唉,你找父皇做什么来了?”
刘锦慧拿着他摆件上的一个玉雕貔貅把玩着,心思却没在这上面,“就是想和父皇谈谈心事!”
“哦?我的宝贝女儿大了,也知道找父皇谈心了?”他面带笑意的问。
对于白崇铭一事他全都知道,若说这个小女儿怎么喜欢他的还没看出来,只是觉得三个女儿都看上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好在即将嫁出去两个。
“我……我想让父皇给我指婚。”她忸怩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却很小。
太上皇虽有些年纪,耳朵还是好使的。“嗯?那你说说看,是哪个有福气的小子,能摘下我们南皖最美的花儿?”
“就是……就是去年的探花郎,白崇铭!”
皇帝佯装不知,仰着头回想着他的模样,“这样啊,这探花郎果真是一位有颇有风骨的少年啊,你五姐和六姐好像为他闹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吧?”
“父皇……那是她们,我跟她们不同,我是真心的,不是看人外貌!”就是一看他,就觉得不会是三心二意的人,他不攀炎附势,要不然早就和五姐六姐其中一个成婚。也不被美色吸引,因为他看自己,和看别人的眼神没什么不同,搞得自己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这都不能让他另眼相看!
所以,这样的人,才是最可靠的。就和戚沅一样,都是想证明自己实力的人。
喜欢他,决定选择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与两位姐姐闹翻,说出那么惊世骇俗的话。
“你真的想好了?赐婚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刘锦慧郑重的点点头,“我考虑好了,这辈子就是他了。”
太上皇又疑惑道:“你当初,不会就是为了和你两个姐姐赌气才说出那种话吧?”
刘锦慧见他都知道,还在那装不知。哼哼两声,“父皇以为我会那么傻吗?你赐还是不赐嘛,你不赐我就等到三十四岁成了黄花菜没人要,我就赖着你和母妃一辈子!”
这句话把太上皇都气笑了,“你可真是个磨人精啊,仗着父皇宠着你,什么都敢说啊!”
“那可不,谁让我是公主啊,我不得拿出公主的威严了,不然谁知道我是公主!”
太上皇摸着她的头,“好,父皇明天就拟旨,帮你赐婚!”
“我不嘛……我就要现在拟旨,我要看着你写!”
太上皇“噗”地笑了出来,“你难道还怕父皇反悔不成,这还能有假?”
“万一你睡醒了全给忘记了怎么办,再说了,他现在休沐了,我要明日一早这圣旨啊就到他家,给他个惊喜!”
“你这是给他惊吓吧?”
刘锦慧气得拿拳头打他的肩膀,“哎呀父皇~”
她一撒娇,还能怎么办呢,就是晚上也得写啊,“常公公,备好笔墨拟旨!”
刘锦慧见了,整个心都飘到云端了。就怕那书呆子,对她没有心思,不过被她刘锦慧看上的男人,敢对她不好就准备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