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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择物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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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明堂大门前,只见刚刚大喝的接引道长一脸庄严的看着他,待独孤玄跑到这位中年的接引道长跟前时,突问一句:“后面可还有小施主?”

    这句话突如其来,语速又快,独孤玄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回道:“没有了,我是最后一个。”

    中年道长不由自主的扬了扬眉,严肃的面色闪过一瞬欢喜,看来面对这些小公子或是小郡主们,道长的心是酸楚的。接着道长边转身边说:“跟我来吧。”

    刚入明堂,独孤玄就被震撼了,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琳琅满目的书籍和工艺品。一眼望去,左边是十来排书架,再每隔几个书架,就在架子的右上角挂个牌儿,从前到后,分别有天、地、玄、黄、儒五类,右边是各种工艺器具,有剑、刀、枪、盾、笔、扇、车、马······太多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独孤玄眼睛放光,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拿,正当他往前走第一步时,接引道长转过身来对独孤玄郑重道:“小公子,此刻起,予你一炷香的时间,从这明堂内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多十件,拿着物件的标牌带我这里来,切忌,所有的东西一律不准碰,只能拿标牌。”这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一张桌子,就准备点香,边点还边不紧不慢地说:“时间紧迫,小公子,抓紧点儿!”

    独孤玄基本把刚才的话当成耳边风,躬身一礼,然后像兔子一样直窜进这“宝库”,理所应当地停在剑架前,两眸散着光,口水都快像瀑布流了下来。只见这排剑架上都是名震大陆的宝剑啊!第一把通体碧绿,剑宽十寸,剑身三尺六寸,其上雕有奇异纹路,剑柄乃玄武之首,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隄水泰泽自孕的那把旷世奇剑泰皇真武剑,后来又有人把它称作泰武剑,据说此剑是天地间的第一把灵剑,也是上古泰皇羽化前的佩剑,有生生造化之能,活死人肉白骨那都不在话下,甚至还能穿越过去未来。独孤玄对这把剑的记载那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都能活死人,肉白骨,穿时空了,剑主怎么可能会死呢?独孤玄不禁撇头皱眉,心说:这么传奇的剑怎么会在这?不过一秒,独孤玄就恍然大悟地笑了,记载这把剑的《灵器录》上是这样写的:此剑通灵,身碧而莹,有众妙之纹,有玄武之柄,有生生造化,穿梭过去未来之能,为泰皇所得,造福万灵,后随皇而去,不知所踪。

    剑身碧绿而晶莹,显然这把剑虽然做的惟妙惟肖,但晶莹剔透却是没有,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做不出来这样的效果,就算抛开这一点不管,如此神剑,要是真品,怎么会摆在这里呢?想到这,独孤玄抬起头,看了看后面的十几把剑,不难猜出,都是假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都是柘木所造,由工匠精心雕刻上色打蜡,一下子刚刚如热火般的兴致像被浇了盆冷水,瞬间就蔫了,独孤玄象征性的继续看剑,心里默默的自言自语:第二把应该仿的是欧冶子大师巅峰时期所铸的湛泸仁者剑,第三把仿造的是龙渊诚者剑,第四第五把是一对,天将剑和无邪剑,传说中的那对挚情剑,第六把是极具破坏力的太厄剑······直至看到最后一把,也就是第16把剑时,独孤玄愣在剑架前半晌,脑子里急速的翻阅着自己读过的有关于名剑的藏书,心说:窝里个去,这是什么剑?外表没什么特别,确切的说是完全没有雕划过,色也没上,蜡也没打,这反转实在有点大啊,前面是十几把精心做工的名剑模型,如果每一把剑都比作一个人的话,他们可是上天的宠儿啊,不仅容颜俊美,更是身穿绫罗绸缎,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啊,而最后这把怎么看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剑,这实在不符情理,到底为什么呢?心里琢磨的同时,就要伸手去碰,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他这一动作:“慢着。”独孤玄那是被吓得一个措手不及,哆嗦的同时转身盯向声源,一看是刚刚那位接引道长,便长呼一口气,有些埋怨道:“道长,你经常这么吓唬人的吗?我心肝差点给你吓了出来。”

    道长可能意识也到自己失态了,捋着袖子笑着说:“切忌,切勿触碰,另外附加一个善意的提醒,半柱香已经烧完了。”

    独孤玄愣了一下,转过身,边伸手拿第一十六柄剑的标牌边随口答道:“是,多谢道长提醒。”接着转身就向书架走去。

    独孤玄直奔标有“儒”字的那排书架走去,你要问为什么?还不是自小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孔圣及其关门弟子共著的《大学》,后来又读孔圣的随堂语录《论语》,这两本书倒是不难学,就是他自己喜欢作,总是提出一些“歪理”,好比读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句话的时候,就问他爷爷:“既然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真正的智慧,那为什么世上还有那么多的争吵和征伐呢?”这一下子倒是问住了独孤老爷子,尽管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但是面对不同的情况,答案却是不同,比如在读书上,这句话就是要我们不能不懂装懂,来不得半点虚伪和骄傲;但是在生活中,有人突然问你,你家最值钱的东西在哪里啊?这个时候你是如实坦白,还是不懂装懂呢?对着一个刚刚开始学习论语的小屁娃娃,独孤老爷子不由奇怪道:“你岂会有这般想法,是否最近见到或是听到什么?”这话一出,小孩子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三兄妹就把前两天回家因爹偷喝酒而与娘吵架的事给抖了出来,说什么爹打死不认自己偷喝酒,而娘又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以至于后来整个府上都传遍了这件事,为此,独孤武侯当天晚上急急的出了门,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独孤玄也是很久以后知道那一个晚上带半个白天,爷爷先是找到老爹,一顿家法伺候,这魏国的军法中是有禁酒令的,这家法完了还不行,次日待早朝之后,又来了招“负荆请罪”,以至于司马舞月一开始还觉得独孤凌活该受罚,到最后连同当朝魏王一同为独孤凌求情才了却此事。

    独孤玄上上下下按照顺序打量着书架,基本上都是他已经读过的当世儒学佳作,于是走到《论语》前,拿走《论语》的标牌,边拿还边念着:“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接下来,独孤玄就像逛一个无人的商场一样,左一蹦跶,右一跳跶,很快一炷香的时间烧完了,独孤玄也遵守接引道长的约定,把标牌递了过去。

    接引道长定睛一看,赶忙记录,只见他在一根竹简上写上木剑、《论语》、天马、獬豸,不过片刻,收笔起身道:“跟我来!”接着,身子一转就向内堂方向阔步而去,独孤玄连忙跟上,心说:这道长脸真臭,比爷爷最臭的时候还要臭。

    这内堂没有外厅那么华丽、气派,很简朴但不失体面,门前五尺处放一屏风,屏风上绣着山川云雾,至于是哪一山哪一川,独孤玄一时还看不出来。绕过屏风,就会看到两边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竹简,没有灰尘,而且都摆放的很整齐,独孤玄不由自主的暗叹:和爷爷家书房比起来,干净整洁多了。不过这小子忘了,独孤老爷子的书房为什么乱,还不是他和阿信,每次看完了,或是看到一半,书简都是胡乱扔一边,自己又不收拾。

    独孤玄跟着接引道长,一路走来,边走边扫视整个屋子,哪知接引道长突然顿住身子,独孤玄一个不注意撞在道长的腚上,接引道长身子很稳没动弹,关键道长的腚部弹性特别好,独孤玄一下子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下。向坐在卧榻上的一名老者恭敬道:“师傅,您过目。”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老者定睛瞄了好几眼,眉毛又扬又是皱的,突然起身,惊疑道:“娃娃,这16号木剑既旧也丑,你怎会选它?”

    独孤玄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着老者说:“前面的15把名剑,雕得好,刻得好,画的也好,就是不让碰,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不让碰?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他们的原料不抗腐,而第16号这把木剑,没有雕刻,只是简单的削磨过,虽然表面脏了些,可放在着,怎么说也有好几年了吧,在没涂抹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膏药的情况下,还能完好无损,不招虫蚁,说明它肯定不一般。”独孤玄不知道木材防腐时涂抹的什么,就用“粉末膏药”四字囊括了。

    老者听了,捋着胡子大笑道:“小娃娃,有点意思啊,知道的还不少。那你再说说,儒家著作何其之多,诗、书、礼、易、春秋、乐,为何你只选了《论语》呢?”

    独孤玄听到这个问题,改之前的玩味转而一本正经的说:“回前辈话,这不仅是爷爷教我读的第一本书,在读记抄写方面也各不下百回,我的一言一行都与他息息相关。”

    老者先是皱了皱眉,又露出一副怪笑问:“小娃娃,刚才你话中的‘爷爷’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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