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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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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觉得自己是个一号人物的大混混沈柳书,看着武俭,觉得他更混蛋。

    武俭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死过一回的人,更不在意一个太监怎么看他。

    这一月有余,别人都以为这大太监去混吃混喝,忽悠人去了。

    就他自己,在认真做事,严于律己的做好一位外交官。

    他接二连三,带来不少好消息。

    比如,南诏国国王皮逻阁的和谈,虽说他尚有一战之力,可眼看着吐蕃的援兵,回了老家。

    他心里也没底,他看待沈柳书,跟别人不一样。

    这是个财神爷!

    只要能与大唐皇帝陛下和谈,那就能拿下一座金山,沈柳书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光着腚的金山。

    而大唐这边的官兵,都觉得沈柳书靠不住,也没想过靠他,大唐要是靠一位太监,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可如今,南诏国王认真了,沈柳书也认真了,就是武俭没认真。

    他看了看造好的“板砖”,称赞了一句沈柳书,说道:“你很勇敢。”

    这就率部,准备厮杀了!

    就在武俭集结军队的时候,出现了小插曲,看到一位娇俏可爱的苗族女子,来到了大帐前。

    女子自报门户,说道:“我叫熊半夏,就问你说话算数不。”

    然后,拿出那一张募兵令,递到武俭眼前。

    “算数。”

    这熊半夏呲着整齐的白牙,说道:“好得很。”

    一声唿哨,就看着林中立着几千苗人,身后别着苗刀,看的武俭头皮一麻。

    怪不得大唐称苗兵称之为狼兵,着实有群狼环视之势。

    就在武俭发兵之时,沈柳书发病了,钻到武俭的的大帐中,撒泼打滚,就听武俭说道:“熊···熊半夏···绑了他。”

    熊半夏身手利索,按着沈柳书的脖子,就给捆了起来。

    她也不啰嗦,要不是武俭在场,沈柳书的人头就别在她腰上了。她将沈柳书绑在旗杆上,跟着武俭就走了。

    就在出兵之时,武俭让典弈去办一件事,那就是去借钱,不管是去找玉门的白父,还是高适,或是元贺之父。

    能借多少借多少,这一仗打完就还。

    一月有余的功夫,几万人的吃喝,每天都是真金白银的流,可武俭明白,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就一句话,跟着他,有肉吃。

    一上来,就打白条,一切的谋划,都是建立在诚信之上的。

    目前来看,手里的军饷跟他自己的钱,快见底了。

    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钱啊!

    剑指毕节镇,挥军南下,准备猎国。

    武俭让岭南游击将军杜义分兵两路,袭扰滇北,故作佯攻,掣肘南诏军。

    而淮南道的将士,随武俭兵发毕节,昭通两阵,首尾同伐。

    就在长江上,看到数百战船的时候,南诏国国王才知道,大唐动真格了。

    沈柳书这座金山跑了!

    他又让人快马,让吐蕃援兵,眼看着大唐官兵压境。

    武俭看着昭通镇的三丈城墙,南诏国的士卒,弓箭手严阵以待,看着大唐士卒,眼中冒火。

    “杀。”

    此时,武俭也不废话,将那石炮拉出,一击而出。

    说实话,武俭是小看大唐军器监的人了,这大炮的威力,与清末时候的红衣大炮差不多。

    而且,这能工巧匠,出乎预料的改变了炮膛,在石炮的炮膛之中,夹了一层熟铁。

    一炮而出,人仰马翻。

    又是数十炮,似是天外飞矢,南诏国可没见过这种阵仗。

    本身,昭通镇就是降阵,留守的南诏士卒,并不算多。再者,任谁看了石炮的威力,心中都得怕。

    本来大家,都是用冷兵器,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和和美美的。

    武俭算是,一己之力把冷兵器时代,带到了热兵器时代。

    南诏国弃城了!

    大唐以敌首论军功,狼兵以人头换金钱。

    大唐来之不易的一场胜利,总算扬眉吐气,王定山看着石炮的威力,久久不言。

    “我大唐士卒,不可扰民,不可欺民。”武俭说着,吼道:“枉顾军法者,定斩不饶。”

    昭通镇是通往南诏的必经之路,他不追穷寇,也不满足一城的得失。

    待二日后,杜义也传来好消息,毕节镇失而复得,集结安顺。不管是大唐之军,还是南诏之军,这是必争之地。

    南诏国国王看着吐蕃的回信,心凉了半截,如今高适在牵制吐蕃,只要吐蕃援兵,玉门关的将士,就一举北上。

    可皮逻阁并不畏惧,因为他也有援手,那就是安南国。

    同为大唐藩国的安南,早就想分一杯大唐的羹,就让南诏为先,试一试大唐的水。

    大唐的大败,也让安南国看到了希望。

    武俭看重的是贵阳府,这才是这场大战的重点。

    贵州多山,行军缓慢。

    武俭命王定山兵发安顺,说道:“只要南诏出兵,你就退。南诏退了,就在南诏必追之路,埋下这个。”

    王定山见识过,武俭手里的黑罐罐,方圆十丈之内,难有活口。

    兵不厌诈,慈不掌兵。

    在王定山心里,他已然将武俭,奉为军神了。

    与他为敌,太可怕了。

    一日后,武俭看到了贵阳府,看到了南诏的旗帜。

    天黑入夜,夜黑阴森。

    远远的贵阳府,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武俭之所以在黑衣偷袭,就怕南诏狗急跳墙,毕竟贵阳府中,还有数十万的大唐百姓。

    熊半夏立在武俭身前,说道:“我苗家人,也不占你便宜。白天割的草,我晚上还你。”

    狼兵以杀头,称为割草,就是武俭听着也是不寒而栗。

    可人家熊半夏,也是个明白人,你睁眼不说我苗人,我苗人也不闭着眼占你便宜。

    熊半夏言罢,嘴里含着一把短刃,腰上缠着绳子,朝着贵阳府而去。

    远远的看去,狼兵攀援而上,不到一个时辰,就见贵阳府的城墙之上,露出一丝星火。

    “兵贵神速,直搞黄龙。”

    七千将士,攀援而上。

    待武俭爬上贵阳府的城头,就看着满地的无头人,以熊半夏为首的狼兵,腰上挂满了人头。

    那样子,阎王看了都怕。

    在睡梦中,南诏国丢了贵阳府。

    南诏国在贵阳府,驻兵一万五,死在大唐将士手里的,足有八千。

    若不是武俭拦着,熊半夏可就全砍了。

    这下,武俭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个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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