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面具之下
赤面冷笑过后,四周惊变徒生!
只见那些士兵中,大约有一半人身上突然燃起了火焰,火焰立即将全身的甲胄烧着,他们摔下马来在地面上翻滚。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扑灭火焰,甲胄也无法快速解开。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的士兵陷入慌乱,叶郊见状也心头一颤,他上过战场饮过血,可从未见过这种惨事。
他怒视赤面,道:“你做了什么?!”
赤面诡笑一声,“这可与我无关,是你管下无方。可否听说过一种特制磷粉,将其洒在衣物上面,只要稍微见到一点火星,就会连衣带人全部燃成灰烬,这就是你手下的杰作,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叶郊定眼看去,果然剩下的那些士兵手中均拿着点火石,是他们将自己的同伴葬于火海。“看来,你们的势力都已经渗透到军中了。”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线,冷冷道。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的副将孙弼身上没有着火,便喊道:“孙弼,快将反叛之人拿下!”
可孙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叶将军,待我回朝将事情原委禀明皇上。”说完,他便骑马转身向来时的方向的行去。
赤面道:“孙弼回去后告诉皇帝你与天蔚山勾结,设计杀死所有部下士兵,只有他一人逃回。皇帝听了此话后,你猜他愿不愿意信?”
叶郊比谁都清楚,皇帝性情多疑,必会相信孙弼所言。赤面此计甚毒,完全将眼下的局面扭转过来,更为可怕的是,叶郊连赤面背后的人是谁都不确定,但他隐隐中能猜到与白敬玺有关。
四周的士兵还剩四五十个,都是反叛之人,他们向叶郊合围而来。这时,赤面想要飞走,秦荒和临秧挡在他面前,三人又纠缠在一起,刀剑淬寒,烈焰灼灼。
叶郊立马横枪,一人面对四五十人,虽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气势,但他毕竟不是天下前十的高手,面对的也都是浴血而来的人。一枪挑落一人,再一枪刺穿一人,眨眼间便结果了两人的性命,再然后四十人蜂拥而至,一柄枪独挑四十把武器,顿时鲜血飞溅,战马嘶鸣,人头落地。
对方的进攻如雨点般打来,他身上的铠甲占满了鲜血。就在这紧急关头,远处忽然有一道人影飞来,身形舞动间,执剑斩敌。
“疏狂!”叶郊不禁喊出了声,来的人正是聂疏狂,天蔚山的神药果然不一般,短短四天就让他再次生龙活虎。这时,藏星也远远地策马而来。
“哥!”这声音犹如旱中逢甘霖,让叶郊在浴血中的心开出花来。
在聂疏狂加入之后,两人愈战愈勇,纵马悍枪破百甲,浮空狂剑力千钧。一剑杀死一人,又一枪放倒一人,来来回回二三十回合,那些士兵便纷纷倒下。
再看秦荒、临秧和赤面三人的决斗,赤面的实力异常强悍,秦荒和临秧两人联手都有些不敌。眼看赤面挣脱开后想要逃走,就在此时,空中忽然飞来一道劲气,直接从赤面的背后穿入,穿透了心脏,再从胸口穿出。他瞪直了双眼,想要向后看却再也没有力气,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这时,空中有一道人影缓缓降落,他便是宿天薇。
宿天薇注意到大家震惊的表情,轻摇羽扇,笑道:“我有背后偷袭之嫌,否则也没这么容易杀死他。”
叶郊抱拳道:“多谢大师出手。”
宿天薇也客气了一番,“叶将军英勇无敌,再加上明断是非,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接下来便是大家最为关心的环节了,赤面的面具下到底是谁的脸?大家面面相觑,没有决定谁去摘面具,最后叶郊俯下身来将赤色面具移开,秦荒一见到赤面的真面目,便震惊在原地。因为这张脸竟然跟灰面具的脸一模一样,左侧脸上均有一条疤痕。
这分明就像同一个人,但又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从他们的武功来看,秦荒很确定他们不是同一人。那为何长着相同的脸?秦荒心中猜不出答案,他就像遭雷劈了一样怔在原地,直到临秧开口说话他才恍过神来。
“现在的问题是有人回去诬告叶将军,那如何是好?”临秧说出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叶郊的眼中冒着愤怒的光芒,一枪杵在地面上,砸裂了石板,怒道:“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连军中都有许多他们的奸细!”
这时秦荒俯身拾起了赤色面具,说:“人死了,面具或许还有大用。”
宿天薇摇扇道:“与我的想法相同。谢晋游兄弟,借你纸笔一用。”他用手一招,只见谢晋游书篓里的纸笔便自动飞出,来到宿天薇手中,他再将其交给叶郊,说:“叶将军,你不妨将此行此景写在纸上,然后让孙弼面呈给皇帝。”
叶郊顿时明白了宿天薇的意思,于是奋笔疾书,快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交给宿天薇,“麻烦大师了。”
宿天薇身形闪动,踏空而行,很快便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另一边,孙弼快马加鞭地向皇城赶去,可宿天薇的速度奇快。没过多久,孙弼的身前便出现一位戴着赤色面具的人,他恭敬道:“大人,您出来了。”
赤面拿出一张纸交给孙弼,道:“将此信面呈给皇帝,见到皇帝时什么都不用说,否则事情容易败露。”
孙弼接过纸,没有丝毫怀疑,“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属下这就赶回去。”
“记住,中间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信的内容,包括你自己,我还要留下来收拾残局。”
孙弼立刻躬身道:“是!”
说罢,赤面便飞走了,而孙弼将信藏于腰间,勒马前行。
不多时,宿天薇已回到大家旁边,他摘下赤色面具,说:“一切妥当,只可惜我怕引起他怀疑,没有说太多,否则也套出他幕后之人。”
叶郊抱拳感激,“大师已然智谋无双,对于天蔚山的心意,我已经了然,等此行回去后,我必定将天蔚山的宽阔心胸禀明皇帝。”
宿天薇微笑道:“那就多谢叶将军。不过这仅仅是小插曲,八宫镇的谜团还未解开,我身为天蔚山的人不便久留,接下来就靠诸位的了。”说完,他身影飘然而去,令人敬羡。
藏星来到叶郊身边,扑到他怀里,“哥,我太想你了。”
叶郊轻抚她的头,“小妮子长大了,当年你离家时,才到我这儿,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纵使是横沙百战之人,与多年未见的妹妹重逢时,这饮血的战甲也不免湿了泪。
叶郊稍有难为情地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秦荒说:“秦兄,多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藏星的照顾。”
“客气了,应该做的。”
此时,谢晋游在一旁提醒道:“我说大家,该干正事了。”他也不管将军不将军的,直接催促起来。
“这两位是?”叶郊问道。
“我叫寻夜,他叫谢晋游,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寻夜抢着回答道。
叶郊点头致以微笑,接着他问道:“我受命来查八宫镇有人跳海之事,想必是有人装神弄鬼,不知你们有何发现?”
几人立即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