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沈战和澹台墨白的交心
“熙儿，你的摄政王的关系怎么样？你的消息从哪得来的？”沈战也就是听故事一样的听完了，他对于莫家的事并不怎么关心。
这八月十五是中秋节，这个是属于团圆的节日，是不用上朝的。而下一次上朝，这右相家的家事，怕是会成为弹劾的关键点。
“白水和摄政王府那边的人平时也有联系的，她给我说的。爹，不争不抢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不说，想保护的人或许也护不住。”
“爹，如果我想让你助澹台墨白一臂之力，而不是让他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你愿意吗？”澹台墨白没有和沈战摊开说过这种话，因为一开始他并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可是沈忱熙想，而现在的他也想。既然总要有人坐上去的，那他坐一下又有什么不对呢。
“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让你受委屈。你嫁给摄政王已经成了定局，我自然是会帮他的。”
沈战虽然平时看摄政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是真到了那一步，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忤逆这种罪名，他也愿意背在自己身上。
左右都是死，拼一拼还能换一家平安。如果什么都不做，他死了不要紧，要是皇上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命呢？
他沈战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并没有对不起国家的地方。这天家坐享其成还想卸磨杀驴，他现在都觉得陛下对不起自己了。
“王爷现在的性子和之前的变化很大，白水他们几个都是跟着摄政王出生入死的，他们说现在摄政王的做法，或许会让很多事提前。”
“我想知道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主动问问你。如果你不愿意，那还得早做打算，不是吗？”
澹台墨白直视沈战的眼睛，他发现这改变的人真的不仅仅是摄政王啊。如果说沈忱熙改变了摄政王的行事作风，那之前的沈忱熙的死，现在也改变了沈战。
他不一样了，之前的沈战或许不会直接说出这种不该说的话。可是现在他和自己面对面坐着，已经开始打算了。
忠君是作为臣子该做的，可是这君到底值不值得，也是臣子该思量的。沈战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次他好像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
“七皇子没有那个心思，七皇子的母妃也不会让他冒这个险。他和摄政王走的近，在我的意料之外。”
“三皇子或许对陛下死心了，在三国大典这么重要的日子举家离开，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和立场。”
“太子殿下这个人吧，可以说是有勇无谋。这么多年下来，他做的事好像都是三分钟热度，长久不了。”
“可是他是陛下一手带出来的，陛下对于他的偏爱，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太子殿下是嫡是长，摄政王在这一点上有所欠缺。”
“皇后娘娘是站在太子殿下身后的，就这一点，摄政王又输了。哪怕莫家或许对于皇上和太子都有所防备，摄政王都赢不了。”
“毕竟燕家现在的情况，自保都难。孤儿寡母，如果上面的人想动手，对于摄政王而言，她们反而是拖累。”
“摄政王是有勇有谋的，我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熙儿，皇上盯着我的，我无论做什么基本上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如果不到最后一步，我或许不能做的太过火。毕竟我现在这个身份，只有一个身份存在，并无实权。”
“当初跟着我的人，他们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如果能够稳赢就算了，可是万一输了。我可以赌的起，但是不能让跟着我的弟兄，都背上骂名。”
沈战也是第一次掏心掏肺和女儿说这些，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女儿不一样了。既然她想要他的态度，那自己就拿出来态度就是了。
这也是他最真实想法，如果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谋逆的事，不然当初他就不会主动交了兵权。
“莫家对太子殿下有防备？”澹台墨白对于沈战的其他分析不意外，但是莫家对皇上和太子有防备，这从何说起？
“熙儿，你觉得莫开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真的是莫尤管不了他？莫家是将近千年的望族，什么样的子孙会没有出现过。”
“可是被养成莫开这样的，如果不是有意而为之，莫家的棺材板都怕是压不住了。为了家族荣誉，放养一个孩子，并不是没有先例。”
沈战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说的都是有依据的。这些年他虽然不说如鱼得水，但是该知道的消息，他不一定知道的少。
“澹台即蔚虽然心眼子小，但是不至于自己母家都不放过吧。”澹台墨白倒不是高看了澹台即蔚，是觉得这点度量他应该还是有的。
“你知道太子殿下怎么娶的他的太子妃吗？”沈战没有在意直呼其名不礼貌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嗯？”澹台墨白并不清楚，毕竟澹台即蔚成亲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对于别人的人生大事，他也没有瞎打听的闲工夫。
“简家根本就不需要女儿来巩固门楣，他们给太子妃安排的是一个普通但是家庭美满的世家子。可是那天太子殿下也去了，就喝了两杯就醉了。”
“然后冒犯了当时的太子妃，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太子殿下从来不是有容人之心的人，我听说他这么做娶了太子妃，是因为太子妃以前夸过摄政王聪明。”
“如果他真的想娶，他三媒六聘的请人去提亲也行，让陛下赐婚也罢。而不会让太子妃顶着婚前就这也是我不看好太子殿下的原因之一。”
沈战作为武将，最是厌恶这种弯弯绕绕，更别提这是一国太子做出来的事。简太傅也是那次之后，直接退了下来。
“不可理喻。”澹台墨白还真不知道这个渊源，沈忱熙上次倒是知道一些，但是她也没说。
“后面你如果和摄政王说起太子殿下，你让他防备着些。太子殿下的度量，基本上是没有大过。”
沈战看着在发呆的女儿，又说了一句。毕竟这妻子都能算计的人，真的说不上好。而是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也不好。
这一点他没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