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沈忱熙被罚
“儿臣参见父皇。”沈忱熙真的想抗旨不来的,想破她的脑袋都没想明白,澹台过裕为什么直接就去了封地。
她前脚刚收到澹台过裕要去封地的消息,还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呢。然后这来请她的太监就到摄政王府了,她都没想好后路。
“跪下。”澹台芜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并不是释怀了。澹台墨白藐视皇权,该罚。
沈忱熙这次老实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又不是孤家寡人,不然早干起来了,不想活都去死。
澹台芜开始处理政务,时不时看一眼老实跪着的沈忱熙,消消那时有时无的火气。而后直接去休息了,沈忱熙还在跪着。
但是她跪着,一点都没闲着。
/统子,所以澹台过裕是怎么回事?/沈忱熙来的路上骑的马,没敢乱想。现在跪下没事了,她开始发问了。
{滴滴!澹台过裕命运轨迹已然改变。}
/前世是怎样的?/
{滴!前世他将妻儿送走,和天归共存亡,战死在望京城外。}
【就没有活下来的人了?全部死绝了?】九九震惊,好像除了个别不咋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死了的,而且死法不带重样的。
{滴!澹台即蔚国破的时候并没有死,不过成了亡国奴。他被南阳的公主殿下,也就是喜欢澹台墨白的轩辕玉带走了。}
/忍辱负重?/
【越王勾践?】
{滴滴滴!停止幻想。后面爆发疫病,他也没躲过,死在异国他乡。}
/他现在不是重点,虽然我这次打他的确是有点父债子偿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但是现在澹台过裕直接收拾包袱走了,那我怎么办?/
沈忱熙都想把澹台芜打一顿了,她暗地里欺负人,澹台芜明面上还回来。淦!一国摄政王不要脸,装白莲,一国之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澹台家的根是坏的吧。等她换回了身体,第一个踢掉澹台墨白。
{}怕是不太可能。它该不该说,澹台墨白或许是属狗皮膏药的?
/说啊,四点是什么意思?死快点?/沈忱熙已经开始暴躁了,跪在这冰冷的青石板上,她的心开始火热了。
{滴!两国皇储的目标就是你,你怎么都躲不过去的,既然如此,干嘛不正面刚呢。}
【既然躲避不了,那就躺着接受?】
/九九,你在说什么?别跟着统子学坏了,它不是好东西。/
{}
【熙熙,狗皇帝就这么走了,他什么意思?】
九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她们三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澹台芜站了起来,看都没看沈忱熙一眼,直接就走了。
/罚跪?一把年纪了,这么玩不起?他倒是睡得着,下次我还敢。/沈忱熙回过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直接起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她是那种老老实实罚跪的人?
【熙熙,有人偷看。】九九看着沈忱熙已经准备喝茶了,突然发现柱子后面有个脑袋。
/嗯,不用管。/
沈忱熙随便人
看,反正她明天仍旧会活着走出皇宫门,那其他的还重要吗?澹台芜最好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她就要大闹皇宫了。
【弼马温?】
/九九。/
【嘿嘿,熙熙,我乱说的。不过柱子后面那个人胆子真小,想偷看都不敢。】沈忱熙歪着头看了一眼,然后和汪林来了个对视。
汪林吓得差点把头上的帽子拍翻,陛下让他来盯着摄政王跪着。他就是个奴才啊,他哪敢啊。
一开始九九发现他,还是因为他帽子露出来了,但是没敢把脑袋露出来。没有听到让他滚的的声音,他大着胆子把脑袋伸出去,结果直接和沈忱熙开了个对视。
“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偷看的。奴才只是想给王爷换一壶茶。”汪林站稳之后,砰的一声又跪了下来。
陛下这些年身体越发的不太好了,汪林都看在眼里。对于太子殿下,说真的,汪林不太看好。
他现在根本不敢对沈忱熙做什么,生怕后面改朝换代,第一个拿他祭刀。虽然他是一个阉人,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不用,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碍眼,我也不为难你。”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汪林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然后老老实实当个透明人。
澹台芜在澹台墨白这里受了气,然后就去找了燕芙。澹台墨白既然欺负自己儿子,那他就去欺负他娘。
【熙熙,快醒醒,揉揉眼睛跪下。澹台芜马上进来了,赶紧的。】九九直接在空间拉起了警报,生怕沈忱熙睡不醒。
沈忱熙脑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靠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她脖子有些疼。而刚跪下揉眼睛的时候,澹台芜就进来了。
“澹台墨白,你可知错?”澹台芜的精神不错,至少昨晚上燕芙让他很满意,没有再想起那个全是血的脑袋。
“儿臣知错,但是不会改。”沈忱熙直接跪坐在地上,四舍五入也是坐下说话了。
“澹台墨白。”澹台芜厉声,要不是两国皇储还没走,他真的想把澹台墨白打死算了。
“父皇,昨日您听闻太子皇兄被人打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生气。我也是呢,我知道那些人不是来杀我,而是杀我唯一的妹妹的时候,我也特别生气。”
“我恨不得拿起的我的双刀,将那幕后之人劈成两半。在幕后做什么臭老鼠呢,只会用无辜妇人做筏子,算什么人。”
沈忱熙难得的用上了敬语,但是还不如平时的时候呢。这不带半分敬意,并且想杀人的心思,太明显了,又气又怕的澹台芜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自己儿子的刀下。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回去吧。这几天就由你负责两国皇储的交涉,直到太子好了为止。澹台墨白,别怪朕没提醒你,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父皇的话,儿臣铭记于心。就是儿臣也多嘴一句,这些年儿臣脾气不太好,别动儿臣在意的人。不然儿臣发起疯来,谁都敢杀。”
沈忱熙的确还是跪在地上的,但是她这话比那坐在龙椅上颐指气使的人还要有气势一些。实力是个好东西。
“你这些年在南地,燕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澹台芜的火气又上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的儿子威胁,他不生气才怪。
“舅母是女流之辈,怎么教导我这个皇子,父皇,您忘了吗?燕家男子,十年前就死绝了。”
沈忱熙已经开始生气了,不然今天直接把澹台芜刀了吧。两国皇储还在望京,直接扣留。澹台芜活着一天就是对那几万将士的不尊重,没毛病吧。
她以轻视之语说白杨,实则讽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