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不对劲
兰斯特和阿库娅进了城，城门塔楼都没有卫兵。
其他地方都可以空，城门口怎么会没有站岗卫兵呢？
顺着大道走去中央广场，沿边的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诡异。
如果没有巨剑那一回事的话，兰斯特顶多有些奇怪但也不会多想，可是眼下这情况，真的很不对劲。
“爸爸，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阿库娅在挡布底下探头看看兰斯特。
“可能雨下的太大了，还以为很早在睡觉呢。我们再去广场和杂货铺看看。”兰斯特努努力，继续赶一段路。
到杂货铺位置，蹭人家屋檐躲雨。因为远远就看见广场空无一人。
周边店铺或者房屋底下一般都能避雨，让他们推着车出来贩卖食物，杂货等等。
皱了皱眉头，又转身叩叩杂货铺的门，贴着门也没听出啥动静来。
“走，我们再去看看。”
像是自动感应一般，在兰斯特阿库娅入城后不久
瓢泼大雨似是掩盖了生气，打落在泥土地上，贯通了躯壳，站不起身。
闻不到通常溅起的泥土土腥气，混杂着奇怪的臭味，不刺鼻隐隐约约但是非常膈应。
判断不出来源，四面八方置身其中若有若无。
“去教堂看看吧，这种情况下教堂里应该有人在祈祷吧，虽然我是无神论。”
这雨属实有点太大了，一颗颗击打着挡布，阿库娅渐渐难以支撑了。原先也只是进城的兴奋劲支持着她罢了。
兰斯特躬下身子抱紧阿库娅，快步往教堂赶去，几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
“哈尔尼卡，保佑我们，哈尔尼卡，保佑我们”
教台前方空地跪拜着一众人，却也就十来个，向着破碎的彩绘玻璃，卸下半边身躯脸庞的光明神，哈尔尼卡。
教堂里十分昏暗，只有最前方摇曳的两小只蜡烛点缀昏暗的空间。
状况未知，兰斯特不敢放下阿库娅，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咱们各走各路，我也不要求你们，你们也别管我。（逆天各种主义者）
静静走近，水渍，泥泞，破裂，血迹，腐烂物，排泄物等等，应有尽有，他们身上。兰斯特要是主教先让圣殿骑士团把这些异端斩了。（瞎说的，这里的教会起步没多久，掌权在皇家。现实里主教当然也不是单个，或者甚至教皇也是三个，各有地位职责。）
原先跪倒在地的民众听见身后脚步声，有几人回过头来。
小孩子？是小孩子，祭品
渴求的眼神逐渐显现，“有孩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告求之声戛然而止，前面人缓缓转过头来，尽管昏暗，从兰斯特身后大门投进来的光亮依稀能看到兰斯特胸前抱着个小孩子。
“真的，我们有救了。”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
站起身探出双臂快速奔来的，咧到嘴根“嗬嗬嗬”双眼放光；双腿麻痹起身太快摔倒在地仍不自知扒拉地面前进的；慢一步被践踏在身下却依旧像阿库娅蠕动的畸形“尸体”。
“爸爸！”阿库娅看着一众人发狂一样朝自己袭来，转头抓紧兰斯特衣服埋进胸膛。
md，城里不是有孩子的吗，盯着我阿库娅发狂？
这状态明显不对劲，像饿极的野兽见到食物，不，更像丧尸见到活人，没有理性。
兰斯特绷紧肌肉，抽剑，边退边斩，可惜太过干净利落，可为了安全着想又没有时间一一处理。
巨大伤痛传达的速度慢了，前排依旧能往前再奔上几步，倒下了，后排顶上。
十几个人在小教堂入口处也未免显得太拥挤了，兰斯特还有闲心想这种事。
就因为拥挤，叮，挥剑不甚打在了墙壁上。
g！
弹刀！
这时间的僵直，人群涌上来扑倒兰斯特。
兰斯特倒地前尽力翻身，往墙角靠，蜷起身子护住阿库娅。
这时候也不用藏拙了，这里的人都可以去死了。
靠强硬的身体缓了一下，兰斯特靠着墙反蹬一脚撞开扑在身上不停伸向阿库娅的人，抓住机会从空间中拿出铁刺锤钝器，一个脑袋接一个脑袋砸过去。
硬一点的西瓜嘛，局势总算好转了，红的白的黑的黄的绿的蓝的？
这么黑我是怎么看出这么多颜色的？尽管身处教堂入口处确实有光亮不错，但是这么丰富的色彩？
“呃呃”
入口到大厅路上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仅有的腿脚麻痹跌倒在地又让人踩断的两人反倒幸存下来。
“别，别杀我们！”
“那就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入口的黑影站在一侧，一脚一脚将尸体往墙边踢，堆砌在那，垒叠起来，连仅有的光亮似也要消没。
两人趴在地上，艰难抬起上半身仰头，混着模糊不堪的下半身，简直是两条蛆虫
伴随着兰斯特走近，或者说阿库娅靠近，旧疾复发。
“哈尔尼卡，需要孩子，需要孩子，孩子”
“哈，啊啊啊，哈！”
兰斯特两脚蹬爆了两个头，顺带踩出了两个坑。
真的有点气愤啊，好好说话不行吗，你好我好大家好。
兰斯特生平最讨厌两种人，说话讲一半的人，说话不算数的人。你们倒好，两者全占。
“阿库娅，没事吧？”虽然比较注意，但是一些挤压碰撞带来的瘀伤啥的还是难以避免。
“没事，爸爸，这点痛过几天就好啦。”阿库娅天真地说。
“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去零元购吧。”想起了开心的事情。
噢，等等，哈尔尼卡？
兰斯特将教堂两边的侧门打开，多放一些光进来，走上教台，廉价的蜡烛，烛具不知在哪，底下红色丝绸？布只是有些旧，时间将其染成了黑红色，或是光照原因？
站在这儿，看着长方形，不算太大的彩绘玻璃上的哈尔尼卡，那剩下的一只眼，半边嘴，明明是平行或者斜下，怎么觉得翘起来了。
看了一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兰斯特上前一锤了结了它。“别降神啊，”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看了看满地碎片，又补上几脚彻底踩成爆炸荔枝，离开了。
天花板上掉下一滩乌黑粘液，吮吸着哈尔尼卡的粉末。
兰斯特没有看见。
阿库娅看见了。但只有一瞬，不确定，抖了一下，没说话，兰斯特低头看了一眼，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