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愉快
“这白糖品质比之我手里最高档的糖还要好的多，不……是完全不能相比！”
黄大掌柜双眼放光，瞬间就意识到这东西的前景有多么广阔！
现在市场上的糖，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在消耗，从某种意义上讲，能买得起糖这种行为，成为了进入上流社会的标杆。
同时，上流社会中的富人阶级，也要分个三六九等，这买糖的量和品质就有所不一样。
最次等的糖，一般是那些有点闲钱但闲钱还不够多的商贾、官僚所选。而像是皇族内部，根本不在意钱的，这里面要的糖就是最高端的。
可是不管哪一种，与现在凌羽尘给出的白糖相比，都是渣渣的存在！
但是，黄大掌柜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成本。
这么精致的糖，成本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要是成本高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这生意……怕是不敢接哦～
黄大掌柜心里面盘算着，脸上从之前的欣喜慢慢也逐渐消去，恢复冷静。
最后，他开口道：“凌公子，这东西虽好，但黄某怕是有心无力，接不下啊……”
凌羽尘看着黄大掌柜的表情变化，自然是清楚他在考虑什么。
“放心吧，黄老板，你完全接的下！”
凌羽尘神秘一笑，脸上有着难以忽略的自信。
“我这白糖，成本极低，真要按照成本定价的话，街边老百姓都能随便买上几斤！”
“这怎么可能！”
听到凌羽尘说的，黄大掌柜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与糖价直接挂钩的就是小麦的价格，现在就连普通粮食都不一定说街边老百姓能够随便的买，比粮食价格还要高上许多的糖就更不可能了！
看着黄大掌柜一副“我清楚行情，你不用忽悠我”的表情，凌羽尘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高兴，看来还是现代知识带来的经济价值很难被这边的人给消化啊！
不过没关系，不好消化那就让他来帮助消化一下～
“没什么不可能的黄老板，听我说完后你就知道这事儿不是假的了。”
黄大掌柜不说话，脸上依旧是质疑夹带着“你忽悠不到我”的表情，等着凌羽尘接下来的解释。
“首先要明确一点，我这白糖，不是用小麦做的。”
黄大掌柜听到这句话后直接瞳孔地震！
不用小麦就能做出这么白净、这么甜的糖来，这有些超出认知了。
“而制这白糖的原材料的价值，嗯……”
凌羽尘想了一下如今甘蔗的地位……
emmm……
应该，是，完全，没价值……
“制作这白糖的，是一种叫甘蔗的作物，而这甘蔗，就是我们如今认知的——
——废竹。”
“什……什么？！”
黄大掌柜再次瞳孔地震，都快裂开的那种！
“废竹能制糖？！”
他还是极度的不相信，但是看着眼前凌羽尘泰然自若、十分自信的模样，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
凌羽尘点头肯定。
“这是我祖上偶然间发现的法子，一直到了我这，才最终有了甘蔗稳定制糖的具体方法。”
“现在，白糖的成本价，大约也就等于人工费……”
“如此，黄老板应该能接的住吧～”
凌羽尘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大掌柜，观察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相信他刚才的一番话，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非常清楚这里面究竟有多么巨大的价值利益，如果，面对这样的“诱惑”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有合作的价值。
凌羽尘不是真正、纯粹的商人，他是一位城主，做生意是为了谋求发展，相比于赚大钱，他首先要考虑是是“安全”，其次是“长效稳定”，最后才是“牟利”。
为此，合作对象的选择，就显得十分重要，不要能力强、赚钱快的，只要稳定、安分守己的。而他前面透露出的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就是在诱惑，考验眼前的这位黄老板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合作伙伴。
如果合适，以白糖的惊天价值，肯定能让双方赚的盆满钵满；如果不行，那凌羽尘大可再换一个人。他也不怕会被人给盯上，强取豪夺白糖的制取方法，仅凭这点为了考验而透露出的信息，想在广袤的北境疆域上找到自己，那完全是不可能。再者就算是对方知道了甘蔗也就是废竹能制糖，不经过千百次的尝试，根本就掌握不了其中几个关键温度节点，也就出不了糖。
千百次的尝试，足以让一个人失去耐性。
就算真遇到头铁的，愣是把试出了关键节点温度，那最多能做出来红糖，只要凌羽尘不透露，就真的不可能知道制白糖还需要用到“黄泥”这种东西。
所以，当真的有人盯上了他们，凌羽尘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没人能把他怎样。
“……”
黄大掌柜一直不语，久久沉默中在脑海里做着一系列的思考。
眼神变化万千，展望、野心、欣喜，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一丝贪婪……不过到最后，他恢复了平静。
“凌公子，不知道您想怎样合作。”
黄大掌柜脸上浮现了最初的笑容，在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凌羽尘嘴角微微上扬，刚才，他可是非常清晰的感受到眼前之人情绪和眼神的变化，很高兴，他这次没有白跑，眼前的人已经做出了他希望也是对双方最有利的选择。诚然，中间他嗅探到了贪婪的气味，但面对这样的暴利，谁不会有贪婪之心产生？反而，如果这样之下还没有一丝贪心的，要么是圣人，要么是无能，绝大多数是后者。
贪心不可怕，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贪欲。在合情合理的条件下尽可能的贪，那是要有真本事才能做出来的~~~
“我提供货物，你来销售，分红，七三，如何？”
凌羽尘缓缓道出他希望的合作模式，别看他直接开口就要七成红利，只给了对方三成，乍一看好像对面大亏，不可能会同意的。
但是，联想到白糖广阔的市场前景还有那要谴责良心的暴利，三成，已经非常赚了，而且对方只负责销售，原料、生产、人工、技术这些都是由凌羽尘这边完成的，这样的分成模式相当的合理。
果然，作为明白人的黄大掌柜就对此没什么异议，微微点头表示接受。
“那就合作愉快，凌公子！”
“合作愉快！”
两人互相拱手，这一单生意，算是彻底谈拢了。
接下来就是细节上面的商议，需要花时间好好斟酌一番。
首先，凌羽尘提出了几个要求：
明安城的铺子要在凌羽尘名下，前期需要流明商行的支持，后面凌羽尘会让人逐步接手这里，当然，这间铺子的收益也要加入分成计划，同时这里将作为每月的交货点；售卖白糖所用的包装统一用凌羽尘这边的已经设计好商标的包装；现阶段尽可能的不要暴露凌羽尘这方的存在。
关于这几点要求，黄大掌柜不觉得有什么，都点头答应了下来，最后，就是白糖的最终定价问题。
这方面由对市场更为了解的黄大掌柜出意见，最后两人经过一番商榷确定了价格，同时，将白糖也做分级，面对不同的阶级市场。
三等糖，定价一斤20铜币，面向普通老百姓；二等糖，定价一斤50铜币，面向大部分有钱人；一等糖，定价1银币，面向少数极其有钱的人；精糖，定价一斤10银币，专门用于“特供”渠道。（1金币=100银币|一银币=100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