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碰撞
回到东州，此时已是另一片景象，
遍地咆哮的丧尸，随人迹狂奔而至，余明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只是好奇这t病毒似是被洛远改造成什么样。
「病毒似乎已经融进了灵气里了」
他感受着东州本地突变的灵气，暗自思忖，高阶修士或许能够凭借对灵气的掌控，将病毒剔除再吸收，但低阶修士可就难以幸免了。
「真是可怕的灾难。」
一路上所见，皆是崩坏的场面，令凡人绝望，灵气作为催化条件，这使现实电影中“tank”“畸形种”“舔食者”等怪物的影子屡见不鲜。
特别是受感染的修士，沦为丧尸后，修为全化为养分，拥有更强大的肉身，甚至能够踏空而袭，这对于幸存的人们，绝对是绝望。
看着这破碎山河，余明心中无奈，
来自凡人的哀嚎，来自苍生的苦难，
「苍生……抱歉，我对此无能为力。」
「这些都是洛远的因果，不该归我所管。」
余明短暂的犹豫后，没有再纠结太多，难道要道德绑架自己吗？谁规定强者一定要帮助弱者？即使他修苍生死苦也不例外。
人皆知，一个人想要活的好好的，必须以自己为基础，图他人观念而行（或利或情以诱），而不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这样弱只会更弱，强只会更强。
在暗处，一道隐匿的身影看着余明离去的身影，扣扣乱糟糟的头发，若有所思。
………………
“也许，我们并不一定要用善恶来定义人，我们看到的恶，是我们习惯看到的恶，从而忽略那份可能存在的善，人性是复杂的，善和恶在交织，便是我的结果。”
大长老此时脸上尽是复杂。
老祖盘坐着，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
“对。”大长老没有拐弯子，道：“他可能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让他历练的目的。”
“他表现出来的，正是我们想看到的，但不可否认，他对善恶的认知，让我这个老家伙都感觉很有道理。”
听完所说，老祖脸上的皱纹微微抽动，静默一会儿，道：“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吧。”
“是。”大长老应道，这时，本应离开的他还停留原地。
“你还想说些什么吗？”老祖看出来了他欲言又止，既然给了楼梯，大长老索性将自己的想说的说出了口：
“老祖，我们当初修苍生经，不是为了苍生吗？”
“可，我感觉……变了质，当初想要荡尽不平事的我们，几百年下来，或是因为功法，或是因为时间，活成了…私欲。”
“如今东州大乱，我们却坐视不管，攻伐起，师兄师弟皆参与其中，残害下界苍生……”
“这些……不是我们的初衷…吧？”
问出这些，大长老仿若苍老许多，又像是回到初入门徒求教的时候，对自己几百年的修行产生了怀疑。
对于疑问，老祖思考不久，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是为苍生，可是……我们也是人，也是……苍生。”
得到了回答，大长老愣愣地陷入了沉默，气氛沉寂下来。
直到……所在祖祠，代表掌门和长老的魂牌纷纷破碎起来，让人眼皮狂跳。
这代表什么
死了，全死了！
“？？？！”
没待他们反应过来，
一股令人颤栗的恐怖气息出现，吸引注意。
两人瞬间来到禁魔谷之上，看向远方，
“发生了什么？！！”
只见老祖严肃道：“出了重大事故。”
“那位……出手了…”
………………
时回不久前，星宇科院，
“一看就是西尔西斯那家伙申请的。”
“既然那么想用，那就让他用呗。”
亚克接到自己少主的回应，神情淡然地将第三军团的请求批了下去。
而前线第三军团总部，
西尔西斯第一时间得到了来自科技院的批准信息，允许使用—“新界”。
但他不显得高兴，而显疑惑，招来身旁一名鼠头人，问道：“为什么前些日子中央那些家伙一直支支吾吾的，这次却那么爽快？”
“？”鼠头人一歪脑袋，眨眨眼睛之后，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西尔西斯翻译了一下，大概说的是：“不知道，但元帅你用就是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西尔西斯胡子一翘，伸出大手直接将那颗鼠头捏得粉碎，腥臭渐出。
“真是没用的杂种。”
用另一个鼠头人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臭液，转念一想：“那就用一下吧。”
于是他开始付诸实践，降维的新界……即将爆发，
“new world,这就是我的礼物。”
一张晶莹剔透的薄膜，在未知力场的包裹下被送向昷星系，修士主力所在。
化神修士们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极速靠近的不明物体，淡淡的白光，不懂科学的他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情绪的忘却让他们不会抱有小觑之心，各种各样的科技，各种各样的坑，修士们都踩过：
能困住化神修士的镜面太空迷宫，能眩晕化神的光学迷彩……以及一红一蓝两个能完虐普通化神的“傀儡人”。
话回正题，薄膜越来越近，到一段距离后，如同气泡般膨胀开来，
“那是什么”能有疑问的只有天魔门的长老，
以光的速度接近，化神修士的速度确实能达到光速，可是……不知者不畏，他们妄想反抗，可接触球体边缘后，他们停止了思考，
天魔掌门也是如此，他立马传音：“离开这！离开……”
一时间的未动，会让人永远丧其性命，余下不多的化神立马逃走，
其他元婴及以下的修士就不一定了……被吞入球体，成为二维存在。
见到这幅场景，已经逃离远方的西尔西斯狂笑不止，但突然，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见到了让他铭记一辈子，又让他想不起来的一幕……
当修士损失大半时，时间仿佛定格，在宇宙之间，一双金瞳……睁开了双眼。
“天下人间，浮世千隅。”
只见恢宏，不知何谓……
不可逆的二向箔消失了，对，消失了，留下一片自我修补的宇宙真空。
做完一切，在淡淡波纹回荡之后，金瞳消失了，如若不是那片真空，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命运不会出现差错，畏神之人—西尔西斯，诞生了。
“那一定就是神！”
双眼通红的他跪倒在地，学着荣光的跪拜方式疯狂磕头。
后面没有意外，第三军团，又被反应过来的修士全灭，尽是基因改造怪物的军团，成为历史。
星宇科技院，
亚克一脸疑惑，他怎么听不懂少主问的是什么：“二向箔是什么？新界……又是什么？”
「这份改变世界的能力，真是可怕啊。」
「对手这么强大，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在光屏中见到亚克的疑惑神情，洛远把玩着手中的三角晶体，
属实是没想到，在现实中，那家伙一出场竟然…这么刺激。
「看吧，为什么不听小爷的话呢非要去试试别人的底线，这下好了，新界存在都全部消失了。」
「幸好……当初在尤里斯那拿了备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