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张弈告状
周掌柜似乎也没见到周凝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只得恼羞成怒的道“你走吧,只要我一天是这神仙居的掌柜,你一天也别想来谈什么合作。”
周凝安脸上也带了恼意,这周掌柜怕就是那种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傲慢,自我还狭隘。
既然周掌柜都放出话来了,周凝安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再继续,酒楼又不是只有他一家,这里不行,大不了她去县城的的酒楼,反正离的也不远。
等周凝安回到家时,容安已经带着张弈兄妹俩到了,两人拘束的坐在桂花树下,木香给他们端了刚泡好的茶。
“小姐回来了。”木香第一个看见进门的周凝安。
“木香,他们这是?”周凝安还没见到容安,所以不知道张弈两人的事情。
木香其实也不知道,只好道“他们是张弈和他的妹妹话儿,是跟着容安回来的。”
张弈知道周凝安就是容安背后的人,拉着话儿上前向周凝安行了一礼道“听容大哥说,周小姐在寻找能够扳倒乔员外的证据,我和妹妹愿意出面作证。”
“错了。”周凝安打断他的话,笑道“我要找的是作为去县衙出面上告乔员外的受害人,不仅仅只是一个证人而已。”
“是我说错了,我愿意成为这个上告之人,只是,希望周小姐能保我和话儿的平安。”
“这是自然。”周凝安想,就算杨县令不愿意得罪乔员外,相信也不会为难张弈。
容安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周凝安,向她点了点头道“都知道了?”
“知道了,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都收集好了,张弈家里也被占了良田,证据都在。”
“那行,咱们明天就去县衙,击鼓鸣冤。”说完后,又回身拍了拍话儿道“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们找县城里最好的状师。”
去县衙告状,是必须要有状师的,如果没有状师就要受三十下杖刑,所以有很多人没有选择上告,一是,觉得告不过,有可能还会引火上身。二是因为没钱请状师,或者就是不愿受那三十下杖刑。
话儿闻言,心里也好受些,只希望如今的新县令果真如容安所说,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第二天,周凝安让木蓝留在家里,带着木香一起去了县城。
马车车厢不大,坐她们三个女子刚好合适,容安和张弈则在外面赶车。
桥头村,乔府。
自从话儿被救走后,乔员外就莫名感到不安,派出去搜寻的人也都无功而返,第二天早上,更是被打得浑身是伤。
乔员外的儿子是某个京官的亲信,平时帮着做了不少坏事,就连他自己虽然抢了很多良田,但是大多也都献给了上面的人,这次救走话儿的人,让乔员外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他当天就派了人守在县衙门口,只要话儿兄妹俩一露面,马上回去禀报给他。
周凝安几人到了县城后,先是去请了县城最好的状师,写了状纸,这才带着状师直接去了县衙,被守在外面的乔府家丁撞个正着,那家丁不敢打草惊蛇,心中焦急,连滚带爬的回府告诉乔员外。
县衙门口有一高高的架子,架子上就是打鼓,张弈深呼口气,走上前拿起鼓槌敲击起来。
沉闷而响亮的鼓声,如雷霆般响彻云霄。
没一会儿,县衙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有十来个衙役持着杀威棒跑了出来,分成两排各站一边。
手中的杀威棒直立在地不断击打,嘴里发出“威武威武”的声音。
周凝安几人直直站在门口,张弈虽然很怕,但是看向话儿,眼神瞬间坚定下来,这次如果不能扳倒乔员外,他和话儿的命运不用多说,只会再次成为乔员外的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张弈被众多衙役押进衙门大堂,周凝安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后面又跟了许多闻声而来的百姓。
没多久。
杨县令穿着枣红色的官袍从堂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位姜师爷。
杨县令坐在上位,右手拿起堂木拍打在桌上,沉声道,
“何人击鼓?”
再次听到杨县令的声音,周凝安忍不住分神想,不知道杨县令和容安的声音,谁更好听?
“草民张弈,拜见杨大人。”坚定自己的想法后,张弈不再害怕,义无反顾的跪倒杨县令面前,凝然道。
“为何击鼓?”杨县令神情肃然,这是他上任后,接到的第一桩击鼓鸣冤的案件,马虎不得。
张弈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语气悲愤填膺道“草民告桥头村的乔员外,霸占良田,当街强抢民女。”
一听对方要告的人是乔员外,杨县令心中一喜,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头,他最近查的一桩案子,正好跟乔员外有关系。
“乔员外可在?”
姜师爷走上前小声道“杨大人,乔员外不在这里。”
“张衙役,去把乔员外带来。”
为首的衙役向前一步,正要答话,重重的人群后,就有声音大喊道“我在,大人我在外面。”
当听到家丁说张弈兄妹俩去了县衙,乔员外就心知不好,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匆匆带人来了县城,找了平时交好的状师,急忙赶来县衙,正好就听见杨大人让人前去找他。
如今新来的县令,乔员外上门拜访过好几次,奉上的重礼,都被对方退了回来,也是知道与对方的关系还没搞好,当张弈告上去的时候,杨大人不一定会站在他那一边,所以才会那么心急如焚。
毕竟,平时他仗着上一位县令的包庇,又想到自己儿子在那位梁大人跟前有些脸面,这才做事从不留余地。
围在衙门口的老百姓,高声讨论着,整个县衙吵闹的犹如菜市场,杨大人重重拍了一下堂木“肃静!”
“威武威武!”同时,两排的衙役也个子敲击着手中的杀威棒。
百姓都怕官,被这威严的一幕吓到,这才安静下去,不敢再互相交谈,发出一点声音。
周凝安站在人群最前面,看着堂上双方状师互相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