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在庭院中
在楼下小卖部买到紫外线笔,照射在纸上果然显出了图案——一个儿童画似的女人,她的头发扎起,摆在肩膀前面,侧着身浅笑着盯着看她的人。
因为没有更多的信息,格则决定和王去碰碰运气,在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图案。而清玦则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同时保护住院的佐珺。
格和王他们一走,清玦与佐珺便闲了下来。
清玦坐在佐珺的病床边,接受了治疗又睡了一晚上,他自己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话说你的伤也好的太慢了吧,”清玦调侃道,“我可是每次晕倒,每次醒来都能活动的。”
“别拿我和你比啊,”佐珺白着眼,“你那自愈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顶的。”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清玦问:“为什么那个组织叫‘在庭院中’啊?卡片上还印了个女人。”
他只是无聊着聊聊天,但没想到佐珺还真知道答案。
“‘在庭院中’你居然不知道吗?”佐珺说,“超经典的童话故事啊。”
清玦以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她,搞得佐珺尴尬的侧过脸。
“好吧你失过忆,”她说,“我大致说一下吧。
佐珺吸了口气,在脑海中从头到尾将故事略过一遍,然后便认真的叙述起来:“那是一个有神力为倾听万物说话的女孩儿,但不知是神力的影响还是她本身的体质问题,她自幼体弱多病,连被初春的清风吹拂都会发烧。于是他的父母把她安排在了城市边缘的别墅之中,那别墅有一个美丽庭院,有着晶莹剔透的池塘和万紫千红的花草。但女孩儿却半步也不能迈出房门,只有在最风和日丽的天气才能在仆人的帮助下踏入花园,其余时间只能隔着窗户,眺望着远方的云霞。她向往着初春的庭院,却从没机会亲身接触过。直到有一年初春,仆人出门赶集,她便一人悄悄地溜了出去,感受着清风的吹拂,和鸟儿与锦鲤谈笑。她在庭院中转动起来,以青叶和彩花为伴,忘却了疲惫、忘却了伤痛,和花草动物一同唱着奇迹的歌,奋力的旋转着……当仆人回来时,只见她躺在庭院的中央,鸟儿落在她的身旁、花叶盖在她的身上,她的嘴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安详和幸福的微笑。”
虽然说是大致讲一下,但佐珺也渐渐沉浸在故事之中,直到叙述了结局也没有缓过神来。
“这故事是我奶奶最先讲给我的,”佐珺回忆起过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与微笑,“儿时的冬天她总是抱着我在炉火旁,弄上面包和烤鸭、果汁还有大人们喝的啤酒,给我讲着这个故事。但现在想来,奶奶讲过的故事可多了,也不是每次都有面包和烤鸭吃,我们那儿多数时间都吃的馒头嘛。可唯独那一幕对我的印象最为深刻,反而成为了最能代表我童年幸福的场景。”
佐珺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鼻尖微微的发着红。
“喂,”她推了下清玦,“说些什么啊,这显得我多尴尬。”
清玦点了点头,然后专心致志的推测道:“所以那些反动派是吧女孩柔弱的体质看做神力的副作用了吧,明明拥有着和万物对话的能力,却要一辈子被困在屋里。那些同样对神力不满的人将这个故事作为组织的名字,正是代表了组织成员面临的最大问题。”
佐珺一时沉默,自己酝酿了那么久的感情都快要溢出来了,完了面前这小子却丝毫不开窍,还在那儿分析反动派为什么把这故事当做组织名称。
“你情商能别这么忽高忽低吗?”佐珺吐槽道。
清玦下意识还以为是自己分析的不对,想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佐珺的意思。
“从游戏的角度来讲,”他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刷好感的机会。”
“没错。”佐珺点点头。
“但是……”清玦故作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你都抛下一切跟我走了,那证明好感已经很高了吧。”
佐珺噗的一下笑出声,然后一拳打在清玦身上,还想狡辩什么:“那是因为……是这样没错啦。”说罢,她就又来了一拳。
和他们这轻松诙谐的气氛不同,格和王在有限的线索之中,尽量缩小范围。
“在庭院中,”格说,“你知道这个故事吧。”
王点点头,表示可以根据这个故事来下手。
“你真觉得他们的组织位置会和这个故事有所关联?”格表示质疑。
“当然,”王说,“他们只给了这个信息,卡片上的图案玉曾在图书馆见到过,是一本在庭院中故事书的封面。他们需要被邀请人的找到组织位置,又特意暗示了这个故事。”
“好吧,”格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我记得那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城市边缘、别墅、庭院,对吗?”
王表示同意。
“好吧,”格说,“那就依照这些吧,在城市的边缘展开搜索,留意别墅和庭院相关的东西。”
两人就这么沿着城市的边缘搜索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暗下去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直到霓虹灯亮起的那一刻。
远远的望到一个书店的广告牌亮起,正是卡片上的突然。
二人立即驱车赶了过去,书店并没有开门,在书店的下方,二人再次确认起图画的样子。
是镜像的。卡片上和广告牌的图案虽然一模一样,不过却呈镜像分布。
“这有什么寓意吗?”格喃喃道。
而王则拿着紫外线灯照射起周围的栏杆之类的东西,寻找是否有一样的图案印在上面。
镜像……镜像……
格思考着,现在并看不到别墅和庭院之类的东西,虽然并不能确定组织一定会在那附近分布,但是……镜像……
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王!”他回过头,结果身后却已空无一人。
“王?”他呼唤道,一种不详的恐怖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