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理清细节
曹刚闻言，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惧怕之色。
“你杀了我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杀了一个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审判是不会因为我死了而结束的，相反，你藐视法庭，你只会遭到更加强大的审判。”
陆幽立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
“所以，打算是用强权来压迫别人，不管别人是不是喜欢你嘴里的世界？所以，这种极端，还能叫审判吗？孔教授说的挺对的，像这种想法，只能够成为一种偏执，极端的偏执。”
曹刚仍旧面带微笑，他微微抬起双手，形成了一个怀抱的样子：
“杀了我吧，用你喜欢的方式。不过请你留住我的脑袋，我会一直看着这个世界变成伊甸园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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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点了点头，把已经烧到烟头的香烟给深吸了一口，夹杂着燃烧着过滤嘴的味道，陆幽把烟吸入肺里，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轻轻的碾碎。
“好。”
陆幽转过头，背后一阵狂风闪过，曹刚的身体，他沾满风尘的黑袍在这一瞬间全都变作了无数的碎片，和血肉混杂在一起。
只有一个脑袋还保留完好，面带微笑的掉落在血泊之中，那双没有闭上的双眼仍旧盯着陆幽离开的方向。
陆幽微笑的爬上城墙，此时城墙上强风阵阵，不过因为大风的原因，他们并不能闻到下头的血腥味道。
“为什么要杀了他？”一个能力者忍不住的询问。
陆幽微笑着说：
“审判的力量我大概明白了，如果不杀了他，那么审判就会继续进行下去，这个是没有可解的法子，所以也只能杀了他。”
众人闻言，有些恍然，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好在这会孔文志教授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他年纪大了，吹了一阵的冷风就感觉到脑袋疼，所以很干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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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就各回各位，继续监控吧，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众人闻言，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也只得领命行事。
一群人散了之后，陆幽跟随着孔文志一块坐车朝着内城回去，但是他们并不是回的诡调局，而是城主府。
因为这一次审判的力量太过诡秘，而唯一被找到的幕后主谋也被陆幽给杀了，所以需要陆幽当着城主的面好好解释一下。
城主府是一个巨大的高塔，这也是城中心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
在城主府的塔尖，可以俯视整座西联城所有的面貌，可以说是西联城最标志性的建筑，没有之一。
进入城主府内，参会的人员并没有多少。
城主董汉，情报局总长何旺，现如今唯一的军部司令官李冬天，以及孔文志，最后再加上参与任务的唯一核心人员陆幽，一共就五个人，就组建起了这个极为重要的回忆。
在会议上，陆幽面带微笑的把他所知道的，和所有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孔文志在经过短暂的组合之后，他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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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审判是如何运作的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挪移到孔文志的身上，虽然刚才陆幽讲了一通，说的也很多，但是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主线。
虽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有孔文志出来做总结，总归是更好的。
“且不论这个叫做审判法庭他们想做什么，咱们就说它的存在方式。”
孔文志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容温和，一双眸子里满是睿智的神采：
“是想法，是每个人对于世俗不同的想法。”
何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作为情报官，自然要敏锐的抓住所有能抓住的细节。
“那么，孔教授，按照您的说法，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审判的一员？”
孔文志微笑着点头：
“没错，因为每个人都有审判的权利。就好比我喜欢吃香菜，可是何总长您非常讨厌吃香菜，甚至连味道都不能闻到。那么，当我在吃香菜的时候，您是不是会在心中怨憎我？把我架上了审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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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旺倒是很客气：
“那我避到一边去不就好了。”
孔文志也温和的笑着：
“因为何总长您的素质高，所以不会计较。可是时间生灵万千，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例子，有谁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带有批判审判的目光？对于花草树木都会有自己的喜好，更别提对于和自己相悖的人了。”
何旺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人被审判的时候，我们无法抓住审判者的原因？因为这已经不是某个能力者的单独审判，而是世人对于被审判者的看法。”
李东天说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孔文志点了点头，说道：
“在这里就又得涉及到一个场域的问题，在一个场域内，一种情绪可能会被积极的调动，散发然后被收集，被人所用。很明显，审判也就是利用的这个原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董汉忍不住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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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志的眸子里露出了些许疑惑：
“只不过，形成场域需要很大范围的布置，这不是某个人或者是一群人能够做到的。一定要职位非常高，人数非常多才能够悄无声息的办到。那么，在没有仪器的辅佐下，这个叫做曹刚的人，是如何调动这么多人的情绪的？”
这一点很关键，陆幽之所以会疯狂的城区之内乱窜，就是因为审判的力量并不是由曹刚独自一人的精神力独自构成，而是汇聚了数百人，数千人甚至数万人的精神力来达成。
这种精神力就像是编织起来的巨大蜘蛛网，只不过曹刚是发起的源头，而被审判者就是蛛网之中被捆绑的猎物，逃无可逃。
所以这样才能够达到能力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找不到他，因为他可能近在咫尺，也可能远在几千米之外。
更重要的是，那些被链接起来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凶手之一，因为他们只在心里对被害人发起了一次内心价值的自我审判。
不是凶手，却已经是凶手。
如果不是陆幽通过妹妹的发丝寻找到了整个蛛网，直到找到了曹刚这个源头，那他也不能把这个躲在重重幕布后的老鼠给挖出来。
那么再回到问题的原点，在没有仪器的帮助下构建场域，那么曹刚又是如何去做到，把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的精神给联系起来，然后对其他人进行审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