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师父
我转头看向右边,迎面走来一个长须老头子,头上是显眼的地中海,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可眼中的精明是掩盖不了的。
“陈鹤生”二哥表情凝重的看着那老头,没错,这是我师父。
旁边的李昶千惧怕的往后退了两步,那条大蛇也吐出信子眼神忌惮的看着师父,前半身子收缩随时准备要发起进攻。
“你也知道老子我还在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弄老子的人,恐怕是有点不好吧!”他忽然窜到二哥的身前,一拳头将他打趴在地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技法,实体的双手还可以打到魂魄。
“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噬魂殿可不是吃素的。”那李昶千忽然呵斥道,上来就要抓住师父的手。“你算个什么东西。”
师父直接将他的手顺势往后一提,一脚将他被扯过来的身子踢飞,随后又紧跟而上,在空中将他打来打去,最后一个顶肘直接将李昶千打到地上,那惯性将树木都撞毁几棵。
我看着师父矫健的身姿,这还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吗?
师父刚落到地上身后就甩来一条尾巴,我刚想提醒师父,却倒在地上,吃了一嘴泥。那边师父直接将蛇尾一抓,往地上一摔,溅起阵阵尘灰,随后直接用手刀将蛇尾劈开,顿时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嘶吼的声音。
“常家的后辈也沦落到与这种势力为伍的地步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常家老祖也在这里吧?是不是在那把剑里”师父指着我腰间的软剑,带着审视的眼神。
那条蛇妖没有回答他,这时的李昶千也与蛇妖一起冲上来,那二哥不知道跑哪去了。“呵!”师父不屑的摸摸胡子,随后超前方举起双手,随即身后突然出现几十把剑,一挥手剑向他来俩飞去。
“就一张破图纸,你俩没事拼什么命呢?”没去管他俩,大步向我走来。我看见他俩直接被剑包裹,师父站在我旁边,看着他俩,顺手扔给我两颗药丸,点头示意我吃下。
我接过后,直接扔进嘴里,顿时就感觉一股清流穿过我的全身,忽然我吐出一大口血,夹杂着漆黑的物质,并且也有一部分血从肚子流出来,但不一会儿便停了,看来还有止血作用。
师父看到后也没回答我,转头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剑阵,我压下心中的惊讶,随后跟着他的眼光看去。
过了一会,“应该快了,你还不出来”师父忽然看着我说。嗯我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只见他盯着的是我腰间的那把剑。
“唉,老婆子我终究是输了,你赢了!”伴随这声音出现的是一缕青烟,它从我的剑中飘出,随后慢慢在我的眼前形成了一个人性,是那个剑灵。
她与往常一样,但不同的是眼中带着失败的颓废。“那就交出来吧,老头子我可是很好说话的哟。”师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唉!”随后她从手中拿出一张地图,极不情愿的交到师父手上。“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你做的还是挺好的。”
“那是不是可以放人了”她审视的看着师父。“可以可以,我都说了我很好说话的嘛。”师父将地图收起来后,挥手撤了剑阵。
待剑阵慢慢隐入地下后,那片地渐渐显现了出来,树木早就被削的不见了,地上像被扒了脸皮的人一样,带着狰狞的面目。那地中心有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子双腿早已被削去,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那男子就更惨了,双手双足早已不见,一道长长的伤痕贯穿身体,胸口上也早已被削的只剩骨架,那骨架下居然器官还在运作着。
“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常家老祖压低声音问道,隐隐可以感受到愤怒的气息。“过吗?老头子我倒没觉得过。你那孙子弄我徒弟的时候可没有放水哦,这不是还礼嘛。”
“哼!”那常家老祖甩甩袖子走到那片地上,化作一股青烟转转准备离去。
忽然,那土地上钻出刚才的那几把剑,将三人包裹在里面,等到常家老祖反应过来后却为时已晚了。只能从里面传来怒吼“陈鹤生,你个老贼不讲信用。”
“信用值几个钱啊?有你们有价值吗?”师父拍拍手走到哪里,不屑的说道。“你等着,等我……”里面声音慢慢消失了。
我看着前方的师父,还是那个人,但却令我感到陌生,他不留以前的慈祥了,口中似乎只有着利益,我看不懂了。
甩开这些疑惑,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虽然有着师父的药丸,但我还是只能扶着树木往前走。
我的肠子等器官拖在地上,但没有注意,他们对我来说似乎没有痛感,因为我现在只想回到那个山洞看看轩辕卿。
我走了一段距离,在踩到软软的东西时我才发现肠子还拖在地上。我将它塞到肚子里,走了两步又从肚子上落了下来,我只得又塞进去,可又掉了下来,这次都放不进去了。
我就直接没管它,任由它拖在地上,一路上勾到许多花花草草。不知过了多久,师父给的药丸也不起作用了,血又顺着肠子滴下来,不一会儿我脸色和嘴唇就惨白如纸了。
我不知还有多远,而且这段路程对我来说好似走不完,但我已经走不动了,我强撑着走了两步便顺势跪在了地上。
我走不动了,这时师父从我身后走来,他看着我,我也抬头看着他。
师父你帮帮我!我用祈求的神色看着师父。他心领神会,抓着我的手,并且帮我把肚子封住。
他将我的腰抓住,忽然就如飞了起来一半,在树木之间跳跃,但我没有在意这些。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山洞,他带着我走到里面,随后便将我放下。
我站起来,往前面走去,我看到前方的轩辕卿躺在地上,身子骨早已变形。我走上前去看着他,想将他抬起来,但他的身子好似面团一般,只能捧起来一点,其他部位坠在地上。
我难以想象一个刚挺的汉子在这时却软的像一团泥,看着他那变形的脸,我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发出的只有呜呜声。
我连叫他最后一声都不行,我靠在他的身子上,想哭却只能无声抽泣,他昨天还说与我一起去看远方呢!今天人就走了,我想着与他的相遇,结识,分别,却只能独自回味。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毁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字早醒侬自梦,更更。泣不尽风檐夜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