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远征队
根据亚尼斯所说，他曾经的伙伴达鲁斯顿，喜欢牺牲队友借机来干掉被他认为是强大的对手，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点小把戏也打不倒零，一个瞬步就能躲开，虚闪扫过的地方，所有杂毛虚当场化为灰烬，剩下的也亡命奔逃。
“好快！”
达鲁斯顿惊呼一声，手臂硬化后格挡劈来的斩魄刀，他本以为能挡住，没想到却被一刀破皮鲜血飞溅。
“哈？区区亚丘卡斯也想空手接白刃？正如你的外表一般，滑稽至极！”
“可恶的死神！”
零的嗤笑让达鲁斯顿恼羞成怒，作为大虚，他本身就有钢皮，空手接白刃根本不在话下，可惜他接的是零的白刃。
而且，达鲁斯顿的外表确实有点滑稽，肩膀高耸过脑袋，五米的巨人身高、脑袋却只有正常人大小，看起来不是聪明的样子。
恼怒之下，达鲁斯顿的利爪瞬间伸长一米多，连连抓向零，速度不够快他立马用响转加速攻击。
别说，还真让他的‘瞎集八连爪’摸到了零的胸膛，四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凭零现在这种能和刳屋敷对战的灵压级别，达鲁斯顿连伤到他都难……
零刚想有所动作，亚尼斯的声音传来：‘老大，让我吃掉他，我们互相讨厌对方很久了！’
零一听，一个恶意趣味传上心头：‘那你和他打声招呼？’
‘嘿嘿，好的！’
本就在共生后作为零的一部分，亚尼斯自然明白零的意思，有时候看看猎物眼中的震惊也挺不错的。
铛铛铛！
“怎么啦怎么啦？哈哈哈哈，就这样也敢蔑视本大爷？”
达鲁斯顿疯狂输出，他认为零被他压制了，可惜只是走神了一下。
嘣！
零冷笑着响转到了达鲁斯顿的背后，这一刀已经将其左手削断，痛感传来，达鲁斯顿还在震惊中。
零可不会给他时间，欺身上前以左手按住他的面具边缘，用力扳倒他后静观其变，亚尼斯也已经趁机咬了一口……
“啊啊啊，混蛋！刚刚那不是瞬步，是响转，竟然还噬咬了我的面具，你到底是谁？”
达鲁斯顿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癫狂，面具被同级或更高级的同类噬咬过，那就意味着他此生会停止进化。
嘎嘣！嘎嘣！
“哼哼，达鲁斯顿，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吗？现在听声音也该知道了吧！”
“亚尼斯，是你这混蛋！？”
咀嚼声之后，亚尼斯贱贱的声音传来，达鲁斯顿听到声音后又惊又怒，依旧鄙视道：“是你这只臭虫夺取了这名死神的躯体吗？果然是臭虫行为，偷袭本大爷！”
“你个脑子只有核桃大小的混蛋才是臭虫，废话少说，今天你死定啦！”
亚尼斯被骂后顿时怼回去，然后自主控制零的左手发射虚弹，由于抬手动作过于明显被躲了过去。
“别捣乱，她们要来了，我扯下他的面具先！”
零呵斥一声还要放虚闪的亚尼斯后再次冲去，这让达鲁斯顿更加不明白了。
‘这死神还有自我意识？亚尼斯没取代他？那为什么他也不干掉亚尼斯而留一个威胁在身上呢？这人可是绝对的队长级死神了……’
只剩一条胳膊的达鲁斯顿完全处于下风，在狭小的地下溶洞空间左右躲，脑中的有点混乱，他又被零卸下了一条腿。
明白绝对无法打赢零以后，达鲁斯顿一分为九，六只攻向零，三只要就此逃走。
可惜零早有这招的情报，始解后增强灵压与速度，瞬间秒杀三只，斩下他们已经变得只有拳头大小的脑袋。
舍弃咏唱的破道白雷瞬发，射穿三只，然后以能行走超远距离的瞬步、追杀分散逃走的三只……
伊花和千铁带人前来，那些四散逃逸的杂毛虚恰好被她们遇到，耽搁了一点时间。
等她们来到洞穴附近时，一道绿色的虚闪冲天而起，那是达鲁斯顿最后的绝唱！
“亚尼斯，拜勒岗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不要啊！”
在达鲁斯顿惊惧怒吼之下，一道大门出现，顿时阵阵阴风。
两扇门上的骷髅架子单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行礼，好似在说欢迎，随后一柄大刀出现，捅在达鲁斯顿最后的分裂体之上，强行将其拉入地狱！
“地狱之门吗？看来这只大虚生前犯下了滔天罪过啊！”
“我是第一次见到，好可怕！”
两个副队长带着数名席官来到这里时，正好看见地狱之门关闭，而零正在地狱之门前观望。
这不是零第一次看见地狱之门了，以前游历时，他也斩杀过这种虚，据说是犯下大罪之人才会被拉入地狱。
他好奇的不是别人所犯的罪恶，而是好奇这个门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南宫副队长，没事吧？敌人已经彻底消灭了吗？”
“他都进地狱之门了，还能怎么活，伊花副队长真聪明……”
地狱之门关闭，伊花上前询问零，零也只能赞扬她聪明。
“南宫零，你这家伙……”
本来听到自己被赞扬的伊花，还开心地笑了，等她看到千铁大姐那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才明白过来，只可惜零已经离开……
“面具只收到了五个，可惜了，这可是一个亚丘卡斯的灵力呢！”
“老大不用惋惜，在虚圈里，即使是稀少的亚丘卡斯也成千上万，只有瓦史托德级别的存在少得可怜。”
一分为九的面具只收到一半，零略感惋惜，但是亚尼斯却感觉不到惋惜，这点面具很快就被他吞完了，反馈的灵力不多……
亚尼斯当初也捕杀过不少亚丘卡斯，初期力量进步很快、后期力量进步却变得很缓慢，他认为是自身天赋的原因。
“之前看见你的记忆里，拜勒岗麾下还有两个瓦史托德，如果亚丘卡斯以数量对战单一瓦史托德，你觉得大概需要多少只亚丘卡斯才能赢？”
零想以此推断出瓦史托德的战斗力，他又想去虚圈了，主要是因为亚尼斯说的，虚圈里的亚丘卡斯成千上万。
“瓦史托德很强，老大不用始解卍解的话，估计不是对手……如果是能力一般的瓦史托德，上百只亚丘卡斯同心协力，或许还能赢……”
“但是，如果遇到的是拜勒岗大人，那么亚丘卡斯再多也没有意义，他进化出的‘腐朽’能力太可怕了。”
亚尼斯回想起了拜勒岗的可怕，腐朽一切的能力帮助他成为虚圈近乎公认的王……
“拜勒岗吗？呵呵，亚尼斯你给我记住一点，死神也好、虚也好，我们之间的战斗，就是比拼灵压强大的战斗，只要你的灵压够强，什么能力都伤害不了你……”
零是记得拜勒岗这号人物的，原时空里最终死于自己的能力之下。
但是零不怕，砸这几年的战斗经历中，遇到了更木和刳屋敷之后，他已经坚信灵压就是一切的根源。
强大的灵压作用于一只杂毛虚甚至能将其活活压死，也能用灵压覆盖在体表，使对方伤害不了自己……
“灵压就是一切吗？我想我……还是不明白！”
数次以弱胜强的经历，让亚尼斯坚信，猥琐阴人才是王道。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以后你就懂了……”
零和亚尼斯只是身体相融，意识还没有相通，心意也不会相通，或许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做到。
零也开始换算，亚丘卡斯的身体不吃，只吃一半面具就能提供如以前零所吸收的席官灵力。
虽然那时的席官濒临死亡，所拥有的灵力已经不多，但这个增强量依然可观。
照这么算的话，即使只能反馈一半的灵力，灵力收益绝对要比在尸魂界来得快，因为亚丘卡斯和那些巨型虚太多了。
当前论顶尖力量，虚圈肯定不如尸魂界；但是论这种中坚力量，尸魂界不行。
只是尸魂界比较团结，虚圈没有统一的势力，所以双方很少爆发大规模战争……
最近多了不少战争，也是因为拜勒岗的统治规模开始变得庞大，好几只瓦史托德臣服在他的麾下，感觉自身势力已经无敌的他，开始把目光放在虚圈外面。
因为虚圈总是入侵尸魂界，所以远征军于几十年前就成立了，目的是去到虚圈边缘地带斩杀一定数量的敌人……
任务完成后回静灵庭的途中，零就从伊花口中打听出去虚圈的方法，那就是加入远征队。
不少死神中的贵族子弟就是通过加入远征队捞取战功，而且也能提高自身的实力，用以竞争家族族长的大位。
其实零让亚尼斯打开黑腔过去也行，不过他现在好歹是副队长，灵压突然失踪肯定有麻烦，通过正规渠道过去还好。
静灵庭内有一片区域是用作坊市街道的，那里有娱乐场所，也有各种服装用品饮食小店；零在队舍没找到刳屋敷后，径直走向了那里。
果然，一过去，零以日益见长的灵压感知能力扫描全场，感觉到了一股隐藏得很好的队长级灵压，零用瞬步移动过去了……
“哟～零呀！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吗？来来来，一起喝几杯。”
艺伎馆内，刳屋敷左拥右抱，两个陪酒女浓妆艳抹，都在给他劝酒。
“哦呀，我可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我就不喝了，是想问你一点事情的！”
零露出一个怪笑，刳屋敷也是个正常人，零很理解他。
“先倒酒，不喝就不告诉你……”
拗不过已经有点上头的刳屋敷，零还是让艺伎给自己倒了几杯，当她们要凑上来时零拒绝了。
主要这面粉涂得……拿个大碗去刮下来，绝对能填满一个海碗，零不喜欢这种过度浓妆艳抹的女人。
“什么？你想去远征队？去那干嘛！虚圈一片沙漠，什么都没有，远征队每次出发要杀够那么多虚才能回来……当然，也有回不来的……”
听闻零意图，刳屋敷的酒醒了一下，说到后面时又顿了一下，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和零说清楚。
“回不来？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如此，而我嘛……如果回不来，我会去虚圈中心地带抓一只大虚，迫使他带我回来。”
零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很平静，不过刳屋敷看到了零的自信。
刳屋敷挠了挠不知道几年没洗的头，说道：“也是哈！抓只亚丘卡斯打开黑腔就行了，一支不愿意那就两只嘛！只要不掉落黑腔，最差也能去到现世……”
零和刳屋敷详谈了虚圈的一些事情，关于拜勒岗为虚圈明面上的王这件事情，零也告诉了刳屋敷。
在刳屋敷的追问下，零这才说是他从亚丘卡斯们的口中得知，最终刳屋敷也同意让零去虚圈一探究竟……
关于远征队的事情，队长一般由某位副队长或者三席带领，以数名鬼道众用术式打开前往虚圈的路，只是降落地点随机。
当前还没有浦原喜助的技术，所以往返都很原始，并且地点皆是随机不会准确定位。
一般来说，远征队超过三年没回尸魂界或现世，就会被认定为全军覆没。
而上一支远征队老早就回来了，只是损失惨重，只有不到一半的人逃回来，据说是去到了靠近虚圈中心的地方，那里的大虚随处可见……
而现在，又是远征队开始征召的一天，目标是斩杀三万只虚后回来，队伍六十五人，五名鬼道众和六十名战斗队员的配置。
静灵庭的坊市街道口，这里有不少任务回来或根本没任务的死神来来往往，但是街道依然是干净无比。
小情侣、约酒的大汉、偷懒被队士抓到的席官，连街道口这里都已经是热闹非凡了，里面自然更热闹。
以往的远征队招人处就在街道口这里，而此时零已经坐在椅子旁睡着了，他身边有两个马仔在大声吆喝，让路过的死神们快点报名加入。
“难道不相信南宫大人的实力？不应该呀！”
“放屁，那是因为上次远征队遇到了大虚，死亡率太高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害怕吧！”
两个马仔看了一眼本子上记录的六个名字，不禁有点失落，这都一天了，才招到了六个人，以往都是一天完成的。
其实也只能怪上次远征队倒霉，靠近中心地带也就算了，恰好还碰到拜勒岗损失爱将，自然是让人收拾了他们。
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可能连一半的人都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