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冀州——韩城
冀州
韩府
作为冀州第一大世家，韩氏的祭祖大典，隆重至极。
古心跟随韩腾在祭祖大典开始三天之前达到冀州韩城。
在大齐，能够以世家之名命名的城市只有两座。
一座是文氏的文城。
一座是韩氏的韩城。
韩城韩府侧门，古心一行人下了马车。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两鬓斑白，身着紫衣，酷似韩腾的长者向韩腾快步走来。
“月希，好久不见！”
“月希拜见大哥。”韩腾拱手作揖。
“都是自己人，那么多礼数干嘛。走，先回后院，叙叙旧。其他事等下再说。”
古心仿佛被晾在了一边，无人搭理。
韩腾本想简单将古心引荐给韩瑗，但韩瑗摆摆手直接打断了韩腾。
拉着韩腾的手就往后院走。
“好一个下马威。看来韩瑗对我并不是很满意。”
古心分明感受到了韩瑗不经意间的视线，但就是忽视了古心的存在。
“韩麟，你大伯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韩麟不屑一顾
“不要说你，大伯连我都懒得搭理，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好弟弟。”
“大哥，怎么没有看到大先生？”韩腾询问
“往年如此盛会，大先生必然早就四处巡视了。”
听闻韩腾询问韩未尽，韩家的几位大儒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大先生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常年居于京城，不在家中。家中变动也不知晓，过几日得闲我再与你细说。”
韩瑗也不过多解释，拉着韩腾就到后院了。
厅堂之上，韩瑗看着古心，略有不满之色。
“这位小友便是古心了吧？”
古心上前，“古心拜见韩家主，韩家诸位族老。”
“今日在座的都是韩家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你的要求月希也和我说了。”
“如果一切属实，那么我韩家必竭尽全力配合。”
“若是欺诈我等，韩家的手段你也有所耳闻吧？”
韩瑗冷冷的盯着古心，虽然不曾施压，但古心依旧感受到了韩瑗的磅礴气势。
“韩家主，在京都之时我便和韩相禀明了我的立场，如有半点欺瞒。任凭处置。”
“如此甚好，来人，安排古公子客房休息，待祭祀大典技术之后，另行商议。”
韩瑗大手一挥，令人将古心“安排”了下去。
“等等！”韩家一位分支大儒站了出来。
“家主，此人所言是真是假，我觉得还是三堂会审之后再决定吧。”
“韩言，今日之事，我已有定夺，祭祀结束之后再议。”
韩瑗不悦的看着分支大儒韩言。
“况且今日月希刚刚归家，舟车劳顿，尚需休整。”
古心看向韩腾，韩腾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言，一切都在听从韩瑗安排。
“家主，并非韩言多事。此事本应该叫大先生一同商议，如今家主独自定夺，恐怕略有不妥吧。”
众人不敢言语。
那日法堂议事，韩言也在其中，对于韩瑗的态度一清二楚，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又旧事重提，明显就是想要趁机威胁韩瑗。
“韩言！”
韩瑗此时气势暴涨，紫衣翻腾，指尖紫气环绕。
“家主息怒，韩言不过一时冲动。”
“韩言，速速退下。”
韩言原本想着有韩腾在，韩瑗不会如此暴躁。
但没想到韩腾进入议事厅之后，便没有说过一句话，作壁上观，对家族之事无半点关心。
“晚了！”
韩瑗凌空一指，写出一个“囚”字。
赫然是韩家的封禁之术。
“韩言屡次出言不逊，挑衅家主权威。”
“今日吾便封禁其文潭，隔绝其元气，打入寒狱。”
“即日起，韩言一脉子弟，半年之内不得入韩氏学府。”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始料不及。
韩言本想反抗，但在韩城之内，韩瑗的城主令便是天。
城主令动用之后，城中所有的文庙都会被韩瑗控制。
文庙被控制，韩言无元气调动，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家主，这多有不妥吧。”
还有人想要求情。
只见韩瑗单手一挥，此人文潭也被封禁。
“念你初犯，封禁一日。”
“其余人可有异议？”
“一切自当听从家主吩咐。”
直到此时，韩家人才明白。上一次法堂不过是韩瑗的引诱罢了，囚禁了韩未尽，仅仅是开始。
韩瑗要彻底调查清楚韩家之中谁还有二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月希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众人见状，也不再多言，纷纷离开议事厅。
古心也跟随仆役下去。
“大哥，大先生是否也在寒狱之中？”
剩下韩瑗和韩腾二人之后，韩腾也不再沉默。
韩瑗没有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轻点了一下头。
“大哥，此事”
韩瑗打断韩腾
“月希，你知我为何此时决意将大先生囚禁吗？”
“我在京城忙于国事，家中之事，很少过问，大哥既然如此做了，必然有大哥的道理。”
“我自踏入官场，便说过不再过问家中事宜了。”
韩瑗点点头
“月希，可曾听闻龙宫？”
“东海龙宫？我曾在一些古书之上看过寥寥数语，称龙宫沟通万界，内含宝物无数。”
韩瑗不可置否
“近日各大世家纷纷得到消息，龙宫将开。”
“中州的世家也要参与。”
古心看着门外的两位进士，摇摇头。
“这哪里是客房，分明是监狱。看来韩瑗还是很警惕。”
“助韩家出一圣，太过于虚无缥缈，看来还需另行准备，获得韩瑗的信任。”
此时，韩麟从外面进来。
两位进士看到是韩麟，也没有过多阻拦。
“古心，大伯和我说，祭祀大典你要一同前来。”
“到时候你跟在我身后即可，扮作我的书童。不要多言。”
韩麟早已换上了一身朴素青衣，手持折扇，俨然一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韩麟你没有去拜见韩家的长辈、兄弟姊妹吗？”
“韩家本家的兄弟姐妹，我基本不熟悉。我从小便是在京城长大的，和京城的纨绔子弟联系密切。”
“而且我爹从不干预家族事务，我也很少和他们有联系。”
古心回忆适才的场景，的确在韩麟回到冀州之后并无同辈之人与他招呼。
即便打招呼也是因为前来拜见韩腾，顺带询问一下韩麟。
韩麟来找古心也无他事，仅仅是叮嘱古心祭祀大典之前不要四处乱跑。
并且告诫他一些祭祀之时的相关事宜。
古心如今也清楚了韩瑗的态度，也不再过多担心。
转而准备夏日的童生试，因为祭祀大典结束之后，古心就要参加童生试了。
并且按照古心的计划，其后的院试、会试等都要在今年一并解决，等到明年开春便参加殿试，获取进士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