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这个女人最近脾气不小,他又惹火烧身了
覃楼月偶尔也会跟凤庭誉闹点小脾气,阿金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多想,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往誉王府去了。
午膳已经让人提前回誉王府说了,覃楼月回到府上的时候,午膳也跟着端了上来。
覃楼月刚在饭桌前坐下,凤庭誉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是积了两日的奏折要批阅吗?怎的也回来了。”覃楼月若无其事地捏起白瓷勺喝汤。
“朕不回来,你是不是用了午膳还得去药堂坐一个下午?”凤庭誉冷着脸,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汤。
“不去了,有点累。”覃楼月有些想不明白地抬起头,“凤庭誉,为何我家乡的大夫挺着八九个月的肚子都能坐诊一天,而我只不过坐了一个时辰就累得很?”
凤庭誉听了,脸色更黑了,“你可是怀着三胎呢,之前还出现了滑胎之兆,好不容易将养好了身子,你又出去坐诊,若是又伤着了可怎办?”
覃楼月有些气愤地道,“这次我有分寸的,上次是因为被你气着了才会动了胎气。”
凤庭誉:“……”
这个女人最近脾气不小,他又惹火烧身了。
覃楼月见凤庭誉被噎着的模样,幽幽地道,“凤庭誉,我发现你只关心你的儿子有没有伤着,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朕担心儿子,不也是在担心你吗?若是儿子伤着了,说明你受的伤害更大,所以朕才担忧啊。”凤庭誉试图解释。
凤庭誉的解释,覃楼月勉强能接受,所以也就没多加纠缠,重新低头喝汤。
“皇上,皇后娘娘,唐将军跟康芙蓉负荆请罪来了。”马钊在偏厅外说道。
“让他们回去,不见。“凤庭誉冷下了脸,语气更是生硬。他在覃楼月这儿受了气,打算要找个出气口,唐业跟康芙蓉就很合适。
“为何不见啊?”覃楼月却跟他唱起了反调,“你不见,我偏要见。”
凤庭誉:“……”
马钊朝相庭居门口的江汉望了眼,同情之情都快溢出了眼眶。现在都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皇上一旦惹皇后娘娘生气了,江汉都会被阿金揍一顿,还是揍得不轻那一种。
他突然发现,江汉好可怜,都快成为皇上的牺牲品了。
马钊暗地里想着,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覃楼月瞪了一眼某人,朝着马钊道,“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跪在厅前反省,等我高兴了,自然就会过去了。”
“是,皇后娘娘。”
马钊转身走出相庭居,把守在一旁的江汉给拉到一旁,很同情地道,“皇上又惹皇后娘娘生气了,你好自为之吧。”
江汉立马炸了,“皇上是不是故意的?明知皇后娘娘怀着身孕还惹她生气,这‘妻奴’的名号皇上还想不想要了?”
“我倒觉得是皇上在报复你说他是妻奴,想玩儿点新花样,让阿金教训你。”马钊拍了拍江汉的肩膀,说了番意味深长的话就走了。
江汉看了看守在门口冷着脸的阿金,满脸的委屈,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当初真是脑袋装了水了,才会去招惹这个冷面魔女。冷面魔女其他的都好,就是暴力,折磨起人来简直太惨无人道了。他可是深受其害!
江汉杵在那儿兀自委屈,忽然阿金一个眼神过来,吓得他赶紧收回目光,急匆匆追着马钊去了。
大厅里,唐业跟康芙蓉双双跪在门口外,等待凤庭誉跟覃楼月的到来。
马钊前脚刚站定,江汉后脚就跟了过来。
“你不在相庭居候着,跑这儿来做什么?”马钊不解地道。
“我可不想跟冷面魔女打交道,她的眼神太吓人了。”江汉委屈地道,“我要跟你换一下活儿。”
马钊立刻拒绝,“这可不行,你是阿金的男人,我要是代替你跟她一起值守,她不得给我瞪出个窟窿来啊。”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江汉指了指自己的脸,“自从阿金来了之后,我这脸就没好过。”
马钊一脸的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的情绪都掩饰不住了。
“这能怪谁,谁让你见色起意,小心肝蹦蹦跳,结果自己撞到了铁板,惹了个女魔头。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吧。那能怎么办,你只能委屈一点,把她给娶了,说不定成亲之后,你就能驯服她了呢?”
江汉指着马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马钊,你这么取笑我,我们这兄弟真是没法儿做了。”
“不是兄弟不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啊。”马钊摊开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还有,你发现没有,你最近不用被罚去洗马厩了?应该是皇上觉得,让阿金教训你远比罚你去洗马厩更能发人深省吧。”
江汉:“……”
那他宁愿去洗马厩,也不要被阿金教训,他男人的尊严都快被阿金败光了。
江汉被气得上唇跟下唇不停打架,他真想把马钊拖出去痛快地打一次。
“你还不办正事,小心被皇后娘娘惩罚,到时我让阿金把你往死里打。”江汉这么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扳回了一成。以后马钊他们敢笑话他,他就让阿金狠狠地教训他们。
江汉抬头挺胸,带着点意气风发地走了,好像刚才的不快不过是他在闹着玩儿的。
马钊哭笑不得地看着江汉离开的背影,转身时已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了。
他走到唐业跟前,看了眼一旁的康芙蓉,还是尽职地道,“唐将军,康姑娘,皇后娘娘说了,让你们在这儿好好反省。今日你们赶的也不是时候,皇后娘娘正跟皇上闹脾气呢,恐怕还需要等些时候。”
“无碍,皇后娘娘何时高兴了,她何时来都可以,我们都会跪在这儿。”唐业坚定地道。
马钊神色间有些为难,又道,“皇后娘娘用了午膳之后习惯午睡,也不知何时能醒,你们确定还要跪吗?”
“无事,只要皇后娘娘肯见我们,我们就算是跪死在这儿,也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唐业挺直着脊背,脸上有着赴死的决心。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可心里的煎熬远比死更痛苦。现在不过是让他跪着,与心里的煎熬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而康芙蓉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的煎熬,远比死更痛苦。她对不起覃楼月的全心信任,就算覃楼月气不过要杀了她,也是她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