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邪门
唐业转身的霎那，脸色也立即拉了下来，“方子恒这个小人，小爷迟早把他给剁了。”
江汉站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方子恒精明着呢，自己做个小县丞，好处自个儿拿了，遇事就让县令那个傀儡兜着。要找他的错处，一时还真不好找。”
“现实告诉我们，像这种表面上越是无懈可击的人，内里肯定都是坏的。只要找，就总能找到。”唐业慢悠悠地走进厅堂，凤庭誉正端着茶盏喝茶。
“皇上，您要治方子恒的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竟然还让他猖狂了这么久？”
唐业往一边的太师椅坐下，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地抿了口茶。
“治罪一个方子恒的确不难，但捉贼拿赃，以儆效尤，以正朝纲才是治罪的关键。”凤庭誉很早就发现方子恒上交的税赋有问题了，他之所以一直没动方子恒，可不是因为方子恒狡猾，不好对付，而是认为不仅仅是一个方子恒有问题，楚凤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肯定还有什么张子恒，陈子恒存在问题。
如何从根源把税赋的漏洞问题解决了，如何杜绝有心之人打税赋的主意才是关键。
“你进城的时候被要求买通行路引了？”凤庭誉抬眸看了唐业一眼。
“是啊，拦住臣的人可嚣张了，非得要臣买了通行路引才给进城。”说起这个，唐业咬牙切齿的，“臣也差不多走遍整个楚凤国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要买通行路引的。去别的国家要个通关文牒，也没遇过要收钱的，这延阳城可真是让臣大开眼界。”
“这延阳城是生意人进货的地儿，外地人多了，自然成了某些人眼中的财神爷了。”凤庭誉凌厉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嘲，“暂且让他们逍遥几日，等证据确凿了，他们吞了多少钱，朕定要他们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听说一张通行路引就要十两银子，这一年下来，光通行路引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了。方子恒这小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县丞，这地库下也不知装了多少银子了。”唐业好奇地道。
“你若是感兴趣，可以跟宋景为一起去查一查。”凤庭誉淡声说道。
唐业一脸的讪笑，“臣可是快马加鞭赶到的延阳城，这椅子还没坐热呢，又让臣去查案，皇上，你这是把臣当老牛来使唤啊。”
“朕让你去挣功劳，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强求。”凤庭誉幽幽地抿了口茶，“这个功劳就让宋景为去挣好了。这么多年他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也该给他升升官了。”
“大理寺那帮老家伙陈腐守旧，还光出嘴不干活，早该把他们撤了。”唐业是个嘴快的，他早就看大理寺那帮人不顺眼了，仗着自己老资历，没少对年轻一辈的指手画脚。
凤庭誉自然也很清楚。
“朝堂的确要换人了，但换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有些事还得循序渐进。”
唐业自然也明白凤庭誉的顾虑，所以两人都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对了，皇上，你派护卫让臣快马加鞭过来，是有何事需要臣去办？”唐业放下茶盏，很认真地问道。
“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朕觉得有件事可以告诉你了。”凤庭誉抬眸，见唐业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正了正神色道，“康芙蓉跟她的小侄女在延阳城。”
“什么？”唐业一脸吃惊的表情，猛地蹦了起来，“康芙蓉她们在延阳城？”
“嗯，听皇后说，康芙蓉是跟着她四哥一起来延阳城进货，顺便游玩。”凤庭誉没有隐瞒，“朕让江汉给你查到了他们入住的客栈了。”
唐业脸上的吃惊变成了兴奋，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皇上，臣不是在做梦吧？”
“有没有做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凤庭誉放下茶盏，看了一眼江汉。
江汉点头，“唐将军，快走吧。”
唐业忙不迭点头，跟着江汉要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转身回来，给凤庭誉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皇上成全。”
“行了，快走吧。”凤庭誉目送着唐业离开，又招来了零洪。
“今晚加强守卫，另外派几个暗卫跟着唐业，方子恒也就表面看着良善。他的事暴露了，指不定会杀人灭口。”
零洪惊讶，“皇上，方子恒再横，他也只是个小县丞。唐将军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他若是敢动杀念，不是找死吗？”
“他的事曝光，同样是死路一条，但死的会是全族。相比于全族人的命，相信他更愿意铤而走险。”
凤庭誉眯眸，“行了，快去安排吧。”
的确如凤庭誉所料的，就在唐业急匆匆走出别院没有多久，后头就有人跟踪了上来。
原本急着去见康芙蓉的唐业，这时也不急了，伸手就揽过了江汉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江汉一脸无奈地看着肩膀上的手臂，“唐将军，后头的尾巴直接解决就好了，您不想去见康芙蓉了？”
“就算要解决，也得知道他们是因何而来吧？我猜啊，他们大概都是方子恒那龟孙子派来的。”
唐业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巷，江汉心领神会，两人一起走入了黑暗中。
后头的两人从角落走出来，一看人跟丢了，急忙跑上前去到处找人。
就在两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脖子就被人给勒住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唐业抽出了一把短刀把玩着。
跟踪的人吓坏了，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正想要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时，突然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江汉手中的人同样如此。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放开了手中的人。
两个跟踪的人倒下没有多久，突然像腐烂了一样，转眼就只剩下了衣裳。
唐业跟江汉都瞪大了眼睛，都震惊于所看到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邪门？”
“我见过类似的，当年皇上跟夏乌国的国师交手时，她用着什么东西洒在了人体上，人的身体转眼就没了。”江汉震惊地道。
“可这两人看着更像是吞了毒。”唐业戳了戳胳膊，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皇后娘娘对毒很了解，兴许她知道。”
两人一起离开了小巷，没有去找康芙蓉，而是打算回别院找覃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