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直觉告诉她,汪琳雁在算计她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阵,汪琳雁朝四周望了望,“听说灵贵妃回了母家,要呆好长一段时日,覃姑娘住在这儿,倒也合适。”
“自然,乔府跟康府是姻亲,灵贵妃又是康府的义女,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我暂时住她这儿,再合适不过了。”覃楼月面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汪琳雁笑得温婉,“覃姑娘真是好福气,楚凤国的皇上对你痴心一片,就连王上也对你念念不忘,能得到两国国君的青睐,此等荣宠,我真是好生羡慕啊。”
“淑妃娘娘应该也听说了,我之所以进了王宫,都是因为我的家人被软禁了。”覃楼月明亮的眸子微敛,平静的目光淡淡散落在汪琳雁的脸上,“不知淑妃娘娘可有我家人的消息?只要他们安然无恙,我亦没有要改嫁的想法。”
“覃姑娘,恕我无能为力。”汪琳雁感慨地道,“连我不过是听说了你就要到京都之事,王上就吩咐了门房,不让我的家人进宫了,所以,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覃楼月轻扯嘴角,轻轻叹息一声,“无妨。”
“覃姑娘,王上明知你已嫁人,又生儿育女都不在乎,想必是爱你入骨的,或许你可以试着接受他看看。”汪琳雁嘴角牵起一抹苦涩,“曾经我妄想着能坐上一国之后的位置,但自从被封了从二品的淑妃开始,我就认命了。那一国之后的位置,得是福气深厚之人才配拥有的,或许兜兜转转,那个位置依旧是你的。”
覃楼月眯眸,汪琳雁曾经对太子妃的位置是势在必得,那么王后的位置她又怎么会甘愿放弃?
就算她只是一个从二品的淑妃又如何,只要她有野心,王后的位置她就会一直盯着。
现在不过一年,汪琳雁突然说放下了,还帮着荆于冲规劝她试着接受他,甚至对她坐上王后之位乐见其成似的,这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覃楼月一时摸不透汪琳雁的想法,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淑妃娘娘真会说笑,我肚子里可是怀着楚凤国皇帝的孩子,我又改嫁他人,就算王上能接受,想必朝上的各个大臣也不会同意。何况这后宫之中不是还有太后在呢,她又怎能任由王上胡闹?”
“覃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先王忽然驾崩,太后就一直缠绵于病榻,就算是想管王上的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汪琳雁自我揶揄了一番,“不然,我这堂堂太子妃,又怎会落得个从二品的淑妃娘娘的位份呢?”
覃楼月扬眉,面上有几分心动,“照你如此说,倘若我答应了王上当这西荆国的王后,岂不是很容易?”
“只要你答应,想必王上会高兴地大宴群臣三天三夜。这等荣宠,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的,覃姑娘,我以后还指望你能多多关照呢。”汪琳雁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客气!”覃楼月收敛了心神,伸了一下腰,“我这身子重了,多说一会儿话都累得慌,想躺床上歇一会儿了。”
“那我就不打扰覃姑娘歇息了。”汪琳雁起身告辞,带着侍女离开了。
覃楼月招了招手,示意许云翠凑近来,“云翠,你暗地里跟着汪琳雁,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许云翠是不知道覃楼月跟汪琳雁的过往的,见她们聊得似乎还挺好,还以为她们是有几分交情的。
但听覃楼月这么一说,她就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了,点头就应了下来。
花园里,侍女搀扶着汪琳雁慢慢走着。
“娘娘,您为何要劝说覃姑娘答应王上呢?”侍女疑惑地问。
“太后已经不管宫中诸事了,我独自在宫中孤立无援,就连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灵贵妃都可以随意欺辱于我,我怎能咽下这口气。而覃楼月能破解巫术,与灵贵妃可谓死对头,把覃楼月弄进宫,让她们狗咬狗,我就在一旁看热闹,一定很有趣。”汪琳雁眯起眼眸,满脸的算计。
“可娘娘,覃姑娘不出意外会是西荆国的王后,以后可是踩在您的头上,若她对您不利,这可怎办?”侍女贴心地问道。
“她不敢!”汪琳雁自信地道,她身后站着的可是正当重用的相国府,而覃楼月身后不过是一个已经家道中落的乔府,谁强谁弱,大家都心知肚明。
覃楼月巴不得讨好她才对。
没有倚靠的王后,掀不起大的风浪。何况依覃楼月的性子,哪儿容得了枕边人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两人迟早会闹矛盾,覃楼月被打入冷宫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以后这后宫,还不是她说了算。
两人一路走远了,从角落处走出来的许云翠轻哼了声转身快步离开。
覃楼月是真的懒得动,正半躺在了被褥里,随手拿了一本书在看。
许云翠推门进来,马上就关上了门,随即跑到暖炉旁去掉身上的寒气。
“如何,可有探听到一些消息?”覃楼月放下书,表情很是严肃,直觉告诉她,汪琳雁在算计她。
“主子,那淑妃娘娘可不是好人。”许云翠把她所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气愤地道,“那淑妃娘娘表面上与您交好,背地里巴不得您跟灵贵妃打起来,她好在一旁看热闹呢。”
覃楼月冷笑,她就说嘛,汪琳雁怎么会那么好心劝她答应荆于冲的要求,原来是打着主意的。
灵谷幽被封了贵妃,位份在汪琳雁之上,汪琳雁处处受着打压,心里肯定憋着气。
而她若是进宫了,正好就可以压制住灵谷幽,两人争锋相对,最好就是斗个你死我活,正好就如了汪琳雁的意了。
覃楼月都要怀疑,荆于冲突然软禁了乔府的人,其中是不是有汪琳雁的一份功劳?
“我们既然知道了汪琳雁的心思,暗地里就多注意防范,别着了她的道就好。”
如果让汪琳雁知道她跟灵谷幽之间的关系,估计能被气死。
许云翠点头,“知道的,主子。”
覃楼月起身下床,“走,我们趁着荆于冲还未醒,出去探探路。”
“主子,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奴婢回来时正有人在清扫,您的身子重,雪天路滑的,还是不要出去了。”许云翠上前扶住了覃楼月。
“冷是冷了点,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覃楼月明亮的眸子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