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委屈你再加把劲
许久,覃楼月始终没有等到凤庭誉的回答,干脆起身下床。
眼见着覃楼月要走了,凤庭誉急忙把人扯入怀里,面上颇有几分无奈,“月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我没有生气啊,我为何要生气?”覃楼月抬起头,正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先放开我,天色不早了,兮儿的身子弱,等会儿还得喝药呢。”
说起小姑娘,凤庭誉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放手,此时也只能无奈放开她。
用晚膳时,气氛还算和谐,毕竟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凤庭誉也不好说什么,覃楼月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好不容易等到覃楼月去了药房煎药,凤庭誉终于找着机会遣退了下人,看到她端起滚烫的药罐,深邃的眉宇都快打结了。
“覃楼月,这等粗活让下人做就好。”凤庭誉虽然这么说,但双手比嘴更快一步拿过了药罐,动作有些笨拙地倒出药汁。
覃楼月抬眸看了眼男人,抿了抿唇角,“你堂堂楚风国的皇上,屈尊降贵跑到药房替我干这种粗活,若是传出去了,我不得被你臣民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覃楼月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想要抢回药罐,没想到被男人躲开了。
“药罐烫,小心伤手!”本来手就伤了,要是再伤着了,他不得心疼死!
凤庭誉深沉的眸子温柔地睨了眼女人,“朕要替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朕也是甘之如饴,哪儿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话说得如此漂亮,堂堂楚凤国的皇帝可真会哄女人开心。”覃楼月嗔了一眼男人,端起汤药吹了吹。
“朕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凤庭誉放好药罐,低下头与她一起吹着汤药。
两人的气息相绕瞬间,暧昧丛生。
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覃楼月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害羞地转了个身,捏起小瓷勺搅动着汤药,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凤庭誉见状,唇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笨女人,这么容易害羞!不过,他就喜欢她偶尔露出的娇羞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亲近来着。
他掩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想法,随后才看了看四周,“朕的汤药呢?”
覃楼月指了指还在灶台上的药罐,“你的还有一会儿才好。”
她说完,小小抿了一口汤药,感觉温度适中了,眉心都不皱就直接大口地喝完。
看着覃楼月喝药,凤庭誉面露疑惑,同时也有担忧,立即上前,“月儿,你怎么也喝起汤药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手上的伤口裂开了?”
嘴里的药味正浓,要是以前,覃楼月定是无法忍受的,但自从小姑娘出生之后,试药就成了家常便饭,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汤药的味道。
覃楼月把碗放在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人,“你被种了毒种了巫咒长达五年之久,种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呢。何况,我现在可是自由之身,当然不想弄出个私生子被人指指点点。”
凤庭誉是何等深沉精于谋划之人,自然是听明白了女人意有所指的话语,冷峻的面庞更添了一抹阴沉,幽深晦暗的深眸微敛,周身似散发着逼人的冷意。
可眼前面对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周身的冷意无处宣泄,他只能硬生生地逼回身体里。但说话的语气还是难掩的生硬。
“覃楼月,你是不是忘了皇祖母的懿旨了?自由之身?你当朕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吗?”
覃楼月眨了眨无辜的眸子,“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是你理解有误!还有,你隐瞒身份这件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照你现在的态度,对我这么凶,我得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嫁你了。”
凤庭誉:“……”
不久,覃楼月心情颇好地端着小姑娘的汤药走出了药房,大狼狗兴奋地摇着尾巴跟在一旁。
随后走出来的某个男人黑着一张俊脸,幽深的墨眸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一人一狗,他们竟然相处得十分和谐。
覃楼月似乎也完全忘了之前她说的要剁了大狼狗炖汤的事。
凤庭誉无奈失笑,黑着的俊脸渐渐显露了几分柔和。
真是个嘴硬心软,让他又爱又恨的笨女人!
夜深露重,凤庭誉很主动地哄小姑娘入睡之后,发现覃楼月靠在床头没有要走的意思,随即上手把人打横抱起。
覃楼月挣扎的幅度不敢太大,怕吵醒了小姑娘,只能压低着声道,“凤庭誉,放我下来,我要跟兮儿睡。”
“你跟兮儿睡了,那朕跟谁睡?”凤庭誉才不管覃楼月怎么挣扎,一路抱着她回了相庭居才放她下来。
覃楼月整张脸羞得通红,气呼呼地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凤庭誉,我还没有嫁给你呢,我凭什么要跟你睡啊。”
“你今早上还在跟朕恩爱缠绵呢,这是下了床就不认账了?”凤庭誉面色阴沉,一步一步把女人逼到屋子的一隅,“覃楼月,朕的眼睛好了,现在也可以看到你了,可是还有些许模糊,觉得特别不舒服,你得帮朕治好。”
“啊?”覃楼月一时愣了愣,男人刚才还强势得要把她吃干抹净的架势,语气突然软下来,让她的脑袋一时都空白了。
“你,你什么意思?”
凤庭誉高大的身躯又欺近了女人几分,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是说,朕身上的巫咒只能找个女人洞房才可以去除吗?现在朕的眼睛还有些许模糊,说明朕与你做得还不够,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你再加把劲了。”
覃楼月:“……”
结果可想而知,覃楼月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在屋子里就跟凤庭誉打起来了。
门外的马钊跟江汉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响声,相互对视了一眼。
江汉轻轻叹了一声,“这动静,这响声,怎的让我想起了两位主子刚成亲那晚,似乎也是这么激烈有劲儿,我听得都激动了,想找个姑娘成亲了。”
马钊急忙嘘了一声,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声点,脑袋痒痒了是不是?调侃主子,也不怕主子听到了把你的脑袋丢地上挠一挠。”
江汉摸了摸后脖颈,“我这脑袋不还挂在脖子上吗?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