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说吧,药引子在哪儿
“是。”姜水一挥手,带着护卫跟在大狼狗身后一边戒备一边搜寻,直到一处石崖上长着密密实实的绿色藤蔓的地方停了下来,藤蔓之下,若不出意外,应该是山洞之类的。
大狼狗朝着藤蔓的方向不停地吠着,甚至做出了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
覃楼月看了一眼姜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大狼狗这么吠,就算里面藏了人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把藤蔓去掉。”覃楼月紧盯着藤蔓处说道。
“是。”姜水应了声,指挥护卫上前。
“喵!”一声瘆人的猫叫在耳边乍响,接着一只狸花猫从藤蔓中飞速窜了出来,两个爪子朝着眼前的护卫抓去。
“汪汪!”大狼狗虽然胖乎乎的,但弹跳的速度也是快,狸花猫刚一现身,它就扑了过去。
狸花猫飞快地蹦到了一边,全身炸毛,弓起了身子,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模样。
大狼狗摇着尾巴,特别的兴奋,忽然又扑了过去,与狸花猫打了起来。
姜水顺势带着护卫快速砍下藤蔓,露出了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姜水正要带人进去,覃楼月忙道,“那女人会巫术,就算你们进去也会被算计了,你们在洞口守着,我进去瞧瞧!”
说完,她半个身子已经进了洞口。
“王妃,不可!”姜水急道,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洞口虽小,但里面的空间很大,容纳个百人都不成问题。
覃楼月眯着眼眸,目光落在洞中最高处,正在盘腿凝神聚气的女人身上,而她的周围,居然还围着不少她的手下。
看来这个山洞,应该是他们暂时栖居的地方。
覃楼月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多出了许多银针,就在女人需要换气的当口忽然抛出,直指东方刹影。
东方刹影的手下身体下意识地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不少人被银针射中,躺在地上挣扎片刻便没了声息。
东方刹影虽然受了重伤,但在躲藏的一个时辰里也恢复了八成,眼看着就要恢复元气了,该死的就被覃楼月破坏了,她实在是愤怒!
她忽地睁开双眸,两根飞来的银针已经近在眼前,容不得她多想,身体后倾躲过攻击,还未坐直身子,覃楼月又打了过来。
洞中的空间虽大,但随着护卫们陆陆续续涌入,打斗的间隙也变得越来越小。
东方刹影踩在凸出的石壁上,目光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女人,“覃楼月,如此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楚凤国的待客之道?”
覃楼月冷呵,“待客之道?算了吧,你们可是偷偷摸摸来的楚凤国,还不守客人的规矩,尽使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别怪我们来教你规矩!”
覃楼月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两根银针,东方刹影见状,急忙闪身逃开。但东方刹影毕竟受了伤,跟覃楼月只过了几十招就已经败下阵来。
覃楼月一手把人按在了地上,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搜索,凤庭誉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着,若不尽快解毒,就算不死,恐怕整个人也废了。
但凤庭誉的毒比较怪,必须找到给他下毒之人,找到解药的引子方能解毒。她猜想着她按着的人应该就是夏乌国的国师,曾经给凤庭誉下毒的人。
可覃楼月把东方刹影全身上下都搜遍了,就是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
东方刹影的脸颊被迫贴在了地上,面容近乎扭曲,“覃楼月,你如此侮辱本座,待本座自由,定要将你掏心挖肺,丢到炼丹炉里烧成灰烬。”
“想杀我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国皇上下了毒,只要交出解毒的药引子,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
覃楼月微蹙着眉心,把东方刹影的身子翻了过来,“说吧,药引子在哪儿?”
“哈哈哈!”东方刹影从喉咙里发出不屑的笑声,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是为了你那夫君啊,还真是伉俪情深啊!当初高高在上的誉王,为了救你,不惜被本座种毒,下巫咒,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至此,这样的男人成为一国之君,只会妇人不仁,楚凤国迟早也会衰败!”
原来覃楼月的猜测是对的,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夏乌国的国师,当年伤了她跟凤庭誉的人。
“别废话!药引子你交还是不交?”覃楼月按着东方刹影的力道又重了三分,“你最好交出来,否则,我定要废了你的毕生修为!”
东方刹影几时被人如此侮辱又威胁的,除了凤庭誉就是覃楼月了,不愧是夫妻,连威胁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想当初她若不是靠着一身造诣颇深的巫术成功从凤庭誉的威胁中脱身,哪儿还有她的今日!可此刻又被凤庭誉的女人威胁,甚至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想想都要吐血了。
东方刹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覃楼月,“想要解药的引子,本座偏不给你!能拉上楚凤国的皇帝做垫背一起死,本座也算是夏乌国的功臣了。”
覃楼月无所谓一笑,她有心理准备,这女人怎么会轻易把药引子给交出来,总得磋磨磋磨其锐气,或许就老实了。
“不过是一个药引子而已,你们夏乌国的巫术我都能破了,我还怕一个药引子解不了毒吗?”覃楼月抽出一把小刀,蹭亮的刀锋滑过了东方刹影的脖子,“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给你放点血,让你慢慢地享受煎熬而死的滋味,我就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还未等东方刹影说话,锐利的刀锋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左侧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皮肤蜿蜒而下。
东方刹影自然感觉到了有液体从她的脖子流下,脖子间淅淅沥沥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她瞪圆了双眼,看着覃楼月蓝色的眼睛渐渐变成黑色,像巨大的黑色漩涡,似要把覃楼月卷入其中,挫骨扬灰般。
覃楼月见状不禁冷笑,丝毫也不受影响,“五年前你的破巫术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今日!找你要药引子,不过是图方便而已,你不给,大不了解毒时我就麻烦一些罢了!”
覃楼月握着刀,刀锋缓缓移到她的主动脉上,“你说,这刀割上你的主动脉,应该很疼吧?不过,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死了也就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