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
覃楼月想起东方幽影忽然变成黑色的掌心,急忙扯过凤庭誉要查看他的后背,“你的后背被打了一掌,让我看看。”
“本王无碍。”凤庭誉阻止了覃楼月,“这儿不宜久呆,先离开这儿再说。”
“可是……”覃楼月想要先看凤庭誉的伤,可身子已经被凤庭誉抱上了马,骏马一下就窜了出去。
半道,马儿颠簸,覃楼月实在是坚持不了了,抓住凤庭誉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
凤庭誉其实也在担心覃楼月的身子,看到她回眸稍显难受的神色,立即拉住缰绳停下来,“月儿,是不是不舒服?”
“嗯,歇一下好吗?”覃楼月喘着粗气弱弱地道。
“好。”凤庭誉环视周围一圈,然后才翻身下马,在他双脚刚着地的同时,覃楼月的身子就软软地摔了下来。
“月儿。”凤庭誉眼疾手快抱住覃楼月,这才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来人,来人!”凤庭誉害怕地大声叫道,“快去请东凌。”
边关一座低调奢华的宅院里,东凌正在床前给覃楼月诊脉。
凤庭誉就站在一边,向来冷峻的面庞上满是担忧,“如何?你诊了这么许久,还未诊出个一二来吗?原来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东凌不耐烦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适时地收回手,“我才诊脉多久,是你太心急而已。”
“别废话,她身子如何了,要紧吗?”凤庭誉着急地问道。
东凌站起身,望了眼床上的覃楼月,“先到外面再说。”
凤庭誉微微敛眸,吩咐一旁的玉荷照顾好覃楼月,这才随着东凌一起出去。
屋外,东凌侧眸望了眼满脸担忧的凤庭誉,安慰道,“她没有大碍,可能因为沿路奔波颠簸,动了胎气,我开几副安胎的汤药,好好休养便可。”
凤庭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多谢。”
东凌却像是听到了天外来音一样,惊讶之余不免调侃道,“难得从你嘴里听到感谢的话,这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出来了,起先听唐业说,你对覃楼月情根深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想不信都难。”
东凌调侃完不忘提醒道,“不过,庭誉,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诸事未稳,你的王妃在这时候怀上身子,可不是时候啊。”
说不定还会成为凤庭誉的累赘,甚至威胁到他自己的性命!东凌作为朋友,不得不提醒他。
“不是时候那又如何?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就算再艰难,哪怕拼上性命,本王也必须保护好她们母子。”这是凤庭誉内心最坚定的想法。
“值得吗?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等时局稳定,你想要多少女人,多少孩子,都不是问题,何必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而拼上自己的性命,甚至丢掉以后的大好河山。”
东凌也是个冷漠的人,更没有经历过什么男欢女爱,他只知道,与命比起来,一个女人真的不算什么。
凤庭誉负手而立,深邃的墨眸深敛着,“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但本王是个固执的人,下定决心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若是真的为了覃楼月死了,本王也认了。”
东凌惊讶地看着凤庭誉,久久不语。
凤庭誉微勾唇角,对上东凌的目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你应该去试一试男欢女爱的滋味,以后上了战场,若是死了,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你在咒我死啊?”东凌指着凤庭誉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的,可手还未放下手来,就看到走到屋门口的凤庭誉捂着心口的位置,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
东凌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凤庭誉,“庭誉,你怎么了?”
凤庭誉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口的疼痛更加剧烈,使得他太阳穴两边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东凌大惊,急忙给他诊脉,然后震惊地看着凤庭誉,急忙叫道,“来人,快来人!”
厢房里,凤庭誉一口气喝下了汤药,靠在床榻上等着心口的疼痛过去。
东凌看着凤庭誉难受的模样,忍不住气道,“明知自己受伤了,却一声不吭,为了覃楼月,你还真地舍得豁上自己的性命。”
“那夏乌国的女人惯使阴招,若是打在覃楼月身上,她与孩子有个好歹,本王不得心疼死。”凤庭誉深邃的目光看向东凌,“不要透露本王受伤中毒的事,本王不想她担心。”
“行了,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东凌没好气地道,“不过,夏乌国的毒向来邪门,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能给你解毒,听说覃楼月能破巫术,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她。”
“嗯,本王会酌情处理的。”凤庭誉等心口的疼痛缓解,扶着床头站起身,朝着东凌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你这都受伤了,还准备回去守着覃楼月呢?”东凌有些看不过去了,“庭誉,你莫要忘了你是因何走到今日,要为了大局着想啊。”
凤庭誉抬脚的动作一顿,“本王明白,而覃楼月,她并不能影响本王的计划。”
“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况覃楼月怀着身孕,已经成为了你计划中的绊脚石了。”东凌很直接地道。
凤庭誉面色如霜,冷声呵斥道,“东凌,这番话本王不想再听到,你只要尽好一个大夫的责任便可。”
凤庭誉挺直着脊背,沉着脸走出了厢房。
厢房外,玉荷低着头,恭敬地道,“王爷,王妃醒了,正在找您。”
“她醒了?”凤庭誉加快了脚步,急匆匆走进了屋里,看到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覃楼月,心疼地道,“怎么不躺着呢?”
“我没事。”覃楼月低低地道,目光跟随着凤庭誉移动,“你替我受了那女人一掌,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多大的伤,你不用担心。”凤庭誉在覃楼月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还未说话,手腕处就被按住了。
覃楼月替凤庭誉把了脉,然后缓缓抬起头,“你喝汤药了?”
“嗯,东凌是大夫,他给本王开了药。”凤庭誉没有隐瞒地道。
“那个女人掌心的毒很邪门,你光喝汤药没用。”覃楼月说着的时候,已经上手开始解凤庭誉的腰带,“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