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覃楼月是个张狂至极的女人
“你,你,你……”姜氏被气得连说几个字,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覃楼月的言下之意就是讽刺覃雪烟是太子不喜欢的女人,所以她敢得罪么?
姜氏这回是真地被气哭了,“老爷,你看看这覃楼月嚣张的样子,还暗地里讽刺我们烟儿。”
“别急,她嚣张不起来的,皇上与皇后怎么会放过算计太子的人,等着吧,整个誉王府离倒台已经不远了。”覃荣凯安慰道。
“可是眼下我们烟儿正在太子府吃苦呢,老爷,你想想办法吧。”覃雪烟在太子府没有站稳脚跟,没有得到太子的恩宠,意味着姜氏以后也捞不到好处,她自然是十分焦急,想着要怎么替覃雪烟走出眼下的困境。
“我若是有办法,何必要叫覃楼月回来找气受!”覃荣凯也是被气得不轻,覃楼月真是个硬骨头,油盐不进的,张狂的让人牙痒痒,他推开了姜氏,“也怪你女儿没用,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覃荣凯气愤地走了,徒留姜氏站在那儿窝了一肚子的气,却又无能为力。
覃楼月本来想直接回王府的,毕竟凤庭誉的马车太张扬了,加上覃二小姐在京城的名声向来就不好,她再这么招摇过市,只会让人更议论纷纷。
可经过了盛和药堂门口,看着一群人在围观,太子府的护卫正押着张掌柜跟常宽还有几个伙计准备离开,她只能下来。
“你们太子府的人为何要抓他们?他们是犯了何罪?”覃楼月拦住了护卫的去路,江汉同时带着护卫拦在了覃楼月前面,与太子府的人对上了。
领头的护卫看着誉王府的护卫护在了覃楼月面前,面色变了变,但还是抬头挺胸道,“誉王妃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是我们太子的命令。”
“王妃,他们说太子妃小产了,是我们药堂开的药出了差错害的。”张掌柜急忙说。
闻言,覃楼月了然地点头,太子为了赵璃弥亲手推了覃雪烟,导致覃雪烟小产,覃荣凯夫妻肯定会过问,他自然就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而恰好覃雪烟喝着安胎的汤药,再好不过的理由了,药堂这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覃楼月看向领头的护卫,扯了扯嘴角,“你们太子妃是怎么小产的,太子心里没点数吗?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想要抓我的人,他得先问问我。”
领头的护卫也意识到了事情有变,但就这么空手回去,太子府的脸面自然也就丢尽了,他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人,他们必须带走。
“誉王妃,这是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背,我们必须把人带走。”
“那就让你们太子来找我,我是这盛和药堂的东家,抓我可以,抓我底下的人,恕难从命!”
覃楼月说话的语气十分硬气,围观的百姓都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覃二小姐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跟太子殿下对着干,轻则可是要入狱的,重则也是以下犯上,要杀头的大罪啊。就算是有誉王这棵大树保着,覃二小姐张狂的也有些过了。
“誉王妃未免太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吧?太子若是怪罪下来,怕你吃罪不起!”领头的护卫又说。
覃楼月冷笑了一声,“吃罪不起又如何,杀头不过头点地,但不能平白无故让人给冤枉了,想要抓我的人,让你们太子亲自来。”
领头的护卫一个眼色,太子府的护卫忽然全部拔剑,就在这时,江汉带着护卫迅速把覃楼月护在了包围圈里,同时也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太子府与誉王府的护卫对上了,此时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围观的百姓都自动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覃楼月从护卫的包围圈中走出来,看向太子府的护卫,目光清冷而又凌厉,“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抓我的人,让你们太子亲自来,不然,敢动我的人一根汗毛,我覃楼月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领头的护卫见状,稍显无奈,只能放软语气,“誉王妃,太子命小的捉拿导致太子妃小产的元凶,若我们空手回去,不好交代啊,一不小心就是丢了性命的大事。”
“放了他们,我跟你们去太子府。”覃楼月果断地道,同时招手让江汉他们退下。
领头的护卫与身后的护卫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招手让手下的人放了张掌柜跟常宽他们。
江汉却有些担心了,“王妃,您这样跟他们去太子府实在是不妥。”
“没事。”覃楼月淡声道。
太子府。
凤庭霄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而覃荣凯与姜氏正坐在他下首的位置,脸色十分地凝重。
领头的护卫走进大堂禀报,“启禀太子,属下已经把盛和药堂的东家给抓来了。”
“带上来吧。”凤庭霄朝覃荣凯的方向淡瞥了眼,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了。”随着一个冷漠的女声在外响起,随之覃楼月清冷孤傲的身影出现在大堂里。
覃荣凯和姜氏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面露震惊地看着走进来的覃楼月,而主位上的凤庭霄却是面露古怪,捏着杯盖的指尖下意识地捏紧了。
覃楼月走进大堂,朝着凤庭霄微微颔首,“太子殿下,听你的人说是我药堂的大夫给太子妃开的安胎药有问题,导致了太子妃小产,所以我就来了。”
凤庭霄三人的面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毕竟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覃雪烟小产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替罪羊,给彼此脸面罢了。
但今天这个替罪羊实在是让人窝火,她可是知道覃雪烟小产的整个过程的,若是个胆小怕事的还好,可偏偏覃楼月是个张狂至极的女人,有人敢欺负她,她定是会欺负回来的,一般人还真不想去惹她。
尤其是覃荣凯和姜氏可是深有体会的。
虽然凤庭霄没有跟覃楼月正面打过交道,但中秋宴会上,覃楼月已经展示出了她强大的实力,还有他私下收到的消息,覃楼月这个女人可不好惹。
大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几分诡异。
覃荣凯看着凤庭霄低头喝茶,一副打算置身事外的模样,心里是憋屈得很,他明明很清楚覃雪烟小产是怎么一回事,但作为臣子,却是不能直接找太子算账,只能生生吞下这个哑巴亏。
为了让彼此有台阶下,准备找一个替罪羊,没想到这个替罪羊也是个硬气的主儿,覃荣凯一直隐忍不发的火气彻底憋不住了。
“覃楼月,你是何态度,见到太子不行礼就算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你连招呼都没有,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规矩吗?”
“现在我来这儿,是讨论太子妃怎么小产的,而不是讨论我母亲怎么教规矩的,若你说我没有规矩,那你作为父亲的,可就要好好地反省了。”
“你!”覃荣凯被噎得说不话,只能气得干瞪眼,若不是老了不中用了,他怎会让覃楼月占了上风,定要打得她从此夹起尾巴做人。
覃楼月的嘴角间弯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突然像才记起一般,好心地道,“今日父亲来太子府,是要为太子妃讨一个公道吗?照我说呀,也怪太子妃自己太冲动了,明明怀着身子,还非得要打赵家小姐,那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太子的脸吗?还好太子妃现在只是小产了,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母体出了差错,影响以后为太子开枝散叶,这事情啊就严重了,你说是不是?”
“覃楼月,你个下贱的东西,你敢诅咒我女儿。”听着覃楼月一番似乎是在说理,实则像是在暗讽的话语,姜氏的脾气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凤庭霄道,“太子殿下,这个覃楼月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敢公然诅咒太子妃,就应该把她拉出去砍头了。”
“大夫人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有说错哪一句话吗?大夫人可不要随便污蔑人啊。”覃楼月交叠着双腿,单手托腮撑在茶几上,目光掠过姜氏那张被气成猪肝色的脸,笑了笑,“虽然我与赵家小姐接触不多,但也听说她是被赵家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当时可一句骂人的话都没说。我觉得呀,太子妃那冲动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不然以后很容易吃亏。”
“太子殿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覃楼月的目光转向凤庭霄,突然问道。
本来似乎在局外的人,突然就被覃楼月拉入了局里,凤庭霄有短暂地错愕,随即点头,“嗯,誉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何况本太子想要纳妾,依照规矩,太子妃还必须协助本太子,可今日太子妃行事太过莽撞了,造成本太子的孩儿夭了,看在她刚失了孩儿的份上,本太子就不予她计较了。”
覃荣凯夫妻:“……”
覃楼月暗自鄙视了凤庭霄了一把,又是一个渣男!
“既然太子都如此说了,那是太子妃行事莽撞造成的小产,与我盛和药堂可没有关系,那我可以走了吗?”
凤庭霄本来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帮他把事情给扛下来,给覃荣凯他们一个交代,只要不落到自己头上就好,既然覃楼月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坡下驴就好,没必要节外生枝。
“自然。”凤庭霄道。
覃楼月朝着凤庭霄微微点头,站起身,目光扫过覃荣凯夫妻满是菜色的脸,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