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王怎么没有捏死你
“我自己会回,不用你管。”覃楼月再次想要甩掉男人的手,可他这次抓的很紧,根本就甩不开。
“凤庭誉,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你没资格对我这么发脾气。”
她覃楼月也是有脾气的好吧,而且脾气还不小,都是被凤庭誉给激活的。
听着覃楼月生气的话语,凤庭誉深呼吸,胸腔里的一股邪火有些压制不住了。作为王爷,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何曾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目前为止,覃楼月绝对是第一个!
但看着她胳膊上的伤,他还是压下了脾气,“你手上的伤不用处理了吗?”
“我自己会处理,不用誉王爷操心。”覃楼月强行向前走去。
凤庭誉紧抓着女人的手不放,跟着女人并排走着。
覃楼月知道,就算她再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手,只能任由男人抓着,她走进了盛和药堂,坐诊的大夫常宽正把一张药方给一个中年妇人,抬头就看到了覃楼月以及她身边的凤庭誉。
凤庭誉在京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常宽自然也是认识的。
看到两人走进来,常宽急忙起身行礼,“小的见过誉王,誉王妃!”
覃楼月点头,把受伤的胳膊伸出来,“我受伤了,你先帮我包扎一下吧。”
常宽看了凤庭誉一眼,脸上有点为难的神色。男女授受不亲!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着誉王的面碰他的王妃。
覃楼月却没有注意这么多,走到一边坐下,正准备撩起袖子,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
她抬眸,好看的眉心都快拧成结了,低低地吼了一声,“凤庭誉?”
“你是誉王妃,身体能随便给其他男子看吗?”凤庭誉没好气地道,吩咐常宽准备好治伤的药,拉着覃楼月进了内堂。
常宽准备好药拿进了内堂,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凤庭誉掀起覃楼月的衣袖,因为血迹干了,衣衫都粘在了伤口上,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覃楼月还是忍不住喊疼。
“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未知敌情就敢一个人追出去,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覃府的二小姐这么能耐啊。”
凤庭誉说出的话十分的不好听,反正覃楼月听着是挺不服气的。
“我一个覃府的庶出二小姐,娘死了爹也不疼的,有人要杀我,也没人会关心,我总得自己弄清楚是谁要杀我吧?”
“你当本王是死的吗?还是你当誉王府是用来做摆设的?”凤庭誉小心翼翼扯下粘住的衣衫,手快地给女人清理伤口,嘴上还是不饶人。
覃楼月抬起清澈的眼眸看着男人,懵懂地问,“什么意思?”
“既然你是誉王妃,有人要杀你,本王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凤庭誉还算有耐性地道,给女人上好药,娴熟地给她包扎伤口。
闻言,覃楼月抿了抿唇角,听起来的确挺让人感动的,但她还认得清现实,“我跟你顶多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你没有帮我的道理,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
凤庭誉手上的动作一顿,捏着女人的胳膊微微用力。
“疼,抓疼我了。”覃楼月皱着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表情委屈地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呵!还想要温柔!本王怎么没有捏死你?”凤庭誉此刻真想把手伸到女人的脖子上,一把掐死她算了,省得她惹人生气。
覃楼月冷哼了一声,美眸怒瞪了一眼男人,“就知道你没同情心。”
“本王若没有同情心,此刻你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凤庭誉帮女人包扎好,眸光寒凉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放开了她。
覃楼月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气氛稍微有点尴尬,恰在此时,玉荷拿着一件崭新的外衣走了进来,行礼。
“王妃,玉荷给您拿了一件新的外衣,您穿上吧。”
覃楼月点头,拿过外衣正准备解腰带,余光瞥见凤庭誉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顿时又火上了。
“你还不出去?”
凤庭誉心里默默叹息一声,眼神示意玉荷先出去,然后才道,“覃楼月,你现在再来跟本王玩矫情,是不是有点晚?”
覃楼月呼出一口浊气,真想把凤庭誉这个男人的嘴给缝上,没一句好听的。
“凤庭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就算你讨厌本王也晚了,毕竟誉王妃这个位置你也坐了不少时日了。”凤庭誉面无表情地道。
覃楼月:“……”她还是不要说话了,否则会被气死的!
覃楼月气呼呼地背对着凤庭誉,脱掉沾血外衣,换上了干净的外衫,这才转过身,一双美眸都快喷火了。
凤庭誉哼了声,“还有力气跟本王生气,证明伤的不重。”
“没同情心!”覃楼月气呼呼地走出内堂,跟常宽打了声招呼,率先走出了药堂。
凤庭誉修长的双腿迈出内堂,墨黑的眸子扫向常宽,面色波澜不惊地跟在覃楼月身后也走出药堂。
药堂外,誉王府的马车早就停在那儿了,覃楼月已经坐了进去,见凤庭誉上来,也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车厢上的窗户,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凤庭誉坐在主位上,深邃的墨眸里有几分好笑也有几分无奈,“没良心的女人,本王可是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没一句顺耳的话,她能若无其事地对他那才叫奇怪。
凤庭誉紧抿着薄唇,沉默了片刻才道,“覃楼月,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日本王若是去晚了,你的命就丢在那儿了。”
覃楼月抿着唇角,语气还是缓了下来,“我知道啊,本来还挺感激你的,谁让你老是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我欠你五百万一样。”
凤庭誉冷哼一声,“本王为何会生气,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跟你心上人没和好,把气撒我这儿了。”覃楼月理直气壮地道。
凤庭誉:“……”
凤庭誉没有再做声,垂下眼帘,伸出修长的指尖按压着太阳穴。
凤庭誉的默不作声,覃楼月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对凤庭誉的不屑更深了,一个大男人,跟心上人怄气了,把气撒在她一个外人身上算什么本事。
两个人直到回了王府都没有再说话。
很快,凤庭誉的那些侍妾就收到了消息,凤庭誉跟覃楼月闹别扭了,那么,她们的机会就来了。
珠珠端着托盘走进了璃弥苑,里面还放着一碗清淡的小粥,一碟开胃的小菜。
赵璃弥此时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奴婢刚刚得到的消息,王爷跟覃楼月似乎闹别扭了,两人回来的时候谁都没有理睬谁。”
赵璃弥无所谓地扯了扯唇,“只不过闹个别扭而已,迟早也会和好,有何大惊小怪的。”
珠珠放下托盘,一边把粥跟小菜都放到了桌上,一边道,“可是小姐,王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宠幸任何侍妾了,所以其他屋的侍妾都在梳妆打扮,等着王爷宠幸呢,小姐您是不是也准备准备?”
“珠珠,我赵璃弥何时沦落到要等着男人来宠幸的地步了。”赵璃弥微仰着下巴,她有着赵家嫡长女的骄傲,她可以放低身段去寻求凤庭誉的关注,但等着他来宠幸,她试问自己还没有那么下贱。
珠珠的话语一顿,立即低下了头,“小姐,是奴婢说错话了,还请小姐责罚。”
“下不为例。”赵璃弥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嘴角却是阴阴的,“不过,趁着这次机会,其他女人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赵璃弥招手,示意珠珠凑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珠珠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晌午,覃楼月一个人吃了午膳后回屋睡午觉去了。
凤庭誉在书房,听到玉荷来禀报的情况,脸色阴沉地吓人,一双阴凉的眸子掠过不易察觉的怒气,但稍纵即逝。
“你先退下吧,她受伤了,好生照顾着。”虽然生气,但凤庭誉还是不忘叮嘱玉荷。
“是,王爷。”玉荷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不久,唐业拿着纸扇,穿着一身白色锦衣,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听说你为了覃楼月,居然警告了丞相府的嫡长女谭施施?”
“连本王的女人都想杀,还让她受伤了,警告已经算是轻的了。”凤庭誉墨黑的眸子骤然升起凌厉的杀气,深抿的薄唇藏着丝丝冷酷在其中,“若不是看在丞相的面上,谭施施已经是个死人了。”
唐业点头,“依你的行事作风,谭施施的确也该是个死人了。”
“不过……”唐业的话锋一转,“你这么快就把覃楼月放在你的羽翼下保护了?”
“有何问题吗?”凤庭誉反问。
“没有问题,你堂堂誉王要保护喜欢的女人,我哪儿敢有意见。”唐业感慨了一声,“怎么说你也喜欢赵璃弥那么多年了,怎可说变就变了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凤庭誉垂下眼帘,开始处理公务,但还是问道,“何时回边关?”
唐业挑了挑眉梢,凤庭誉明显又在转移话题。
“明日一早就该出发了,所以过来打算叫上你一起去倚红楼给我践行。”
凤庭誉慵懒地抬眸,漆黑的深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唐业,淡淡地开口,“明日本王会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