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猛将兄!一路走好
摩柯面现哀伤之色,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自家师兄咎由自取。
佛门东来神州,本就艰难,师兄妄自想要度朝公主,始皇帝的闺女,能保全性命,已经是李二郎手下留情了。
杨易含笑,李二郎气场两米八,魅力值瞬间拉满,逼格无限提高。
这种英武帅气的美男子,还不得引动无数狂蜂浪蝶?
比如身边的这一位,爱情的酸臭味几乎要喷薄而出了。
“咳咳”
杨易使劲咳嗦一阵,嬴阴嫚终于把目光从李二郎的身上挪了开来。
她深情款款,一脸关切,道:“小舅咳咳叔父可是身体不适?”
“我好滴很!”
杨易瞥了一眼自家外甥,发现大外甥面色如常,似乎毫无察觉。
果然是钢铁直男李二郎!
摩柯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爸爸,今日来的唐突,小僧这就告辞了。”
李二郎一脸诧异,看着自家小舅。
别人或许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为杨易的外甥,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小舅的性格了。
“小舅,你啥时候认的儿子?”
摩柯俊脸一僵,双眸失去了焦距。
杨易干咳两声,肃然道:“胡说八道,你小舅我年方十七,哪来的儿子?”
他一脸纯良的看向摩柯,道:“别听二郎瞎说,我杨易字爸爸,这是咸阳尽知之事。”
李二郎撇嘴,咸阳尽知,你喜欢这样骗人。
这小和尚很明显初来乍到,就被你占了便宜。
摩柯面上浮现淡淡佛光,似乎不在意这些小节。
四字佛号,让他的佛性飞速提升,念一次,便能让他更加出尘。
“爸爸于小僧有传道授业之恩,如师如父。”
好吧,这小子还赖上自己了。
杨易无奈,道:“摩柯也是老秦人,并非番僧。”
李二郎微微一笑,顿时满面桃花开。
嬴阴嫚一脸花痴的模样,讷讷道:“二郎真俊美。”
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今日吃火锅!”
杨易大手一挥,道:“都来!”
好吧,摩柯也走不掉了,索性就跏趺而坐,仔细体味“阿弥陀佛”,琢磨着该如何跟爸爸请教,阿弥陀佛是哪尊佛。
嬴阴嫚不知何时搬个小马扎过来,柔声道:“二郎,这里坐。”
现在还没到中午,自然不是吃饭的时候。
既然杨易说了“都来”,那么就一个都不准走,都得陪着杨易看门。
四人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忽然,一条腿迈了过来。
杨易抬头,皱眉,开口。
“止步!”
来客显然没打算止步,又迈了一步。
呛啷!
横刀出鞘,雪亮的刀光悍然而至。
那迈出去的腿僵在了空中,旋即急速缩了回去。
“放肆!”
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
“这是丞相之子,尔等是要造反吗?”
杨易看了一眼为首的贵公子,就像不认识一样,扭头问道:“李斯的儿子?”
嬴阴嫚想了想,道:“好像是。”
李二郎冷冷的道:“丞相次子,李瞻。”
李瞻莞尔一笑,终日流连勾栏,让他的面色呈现出青白色,眼圈黝黑,这一笑,就跟个小鬼儿似的。
“既然知道是本公子,为何不让路?”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有些浮躁且无状。
嬴阴嫚忍不住道:“公子?哪家的公子?只有皇帝之子才可以称之为公子,丞相欲谋反耶!”
李瞻神情一滞,看向嬴阴嫚,双眼一亮。
好个俊俏的小娘子,这要是弄到床上,快活似神仙。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貌似潇洒,施礼道:“在下李瞻,敢问小娘子姓甚名谁?年芳几何?可曾许了人家?”
杨易、李二郎、摩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猛将兄!一路走好!
嬴阴嫚大怒,刻刀在手,大喝一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轰!
炽白色的浩然正气喷薄而出,激荡长空,亚圣之象再现,手持刻刀。
李瞻大惊失色,满天下,修成浩然正气的人,也就那么寥寥几位。
而修成浩然正气的女子,却只有一位,早已传遍天下。
“公主饶命!”
李瞻果断跪了,当真是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竟然调戏到了公主头上。
要是别的公主倒还罢了,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被打死了也是白死,自家老爹都不一定敢吱声。
刻刀不停,依旧落下。
刀锋凌厉,正气凛然。
眼看李瞻就要身首异处,他的身手,一个儒袍文士上前一步,吐气开声。
“吾身周三尺,万法不存!”
啵!
一股醇厚温和的气息散发开来。
浩然正气接近那文士三尺之内,竟然如同水波一般,被抵消的干干净净。
杨易讶然,李斯倒真是舍得下本钱。
竟然派了一位法儒跟着自己的次子,想来也是知道这个儿子胡作非为的性子,唯恐哪一日被人暗算了,才派了人跟着保护。
李斯虽然是法家大家,但是他师从后圣,后圣乃是一身所学,糅合了法家与儒家之学,旷古烁今。
李斯乃是后圣的得意弟子,自然也精通法儒之道。
法家的“言出法随”,乃是无上真言,一言可移山填海、斗转星移。
儒家“出口成章”,更是厉害,只要胸中有浩瀚文章,便能化为真实,纵横天下。
两厢结合,堪称珠联璧合。
嗯,说白了,就是吹牛逼!
只要修为足够,牛逼吹的越大越厉害。
李瞻冷汗津津,心中懊悔万分。
谁能想到,国学宫的门房,竟然有一个公主保驾护航?
身为丞相之子,本以为对付一个门房,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不曾想连国学宫的门都没进,就差点被一刀砍死。
而且出刀的,还是皇帝最喜爱的公主。
倒霉催的!回头弄死那个多嘴的货!这不是坑人吗?
国学宫不远处,一座酒肆之中,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言笑晏晏。
“想来咱们那位李兄,应该已经到了国学宫了吧?”
一个阴鸷青年轻笑道:“这些年国学宫收弟子,愈发严苛了,本来你我都是有机会进入国学宫就学的,却不想被一个区区门房刁难,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了学室。
李兄此去,定然能让那门房好看。”
阴鸷青年对面,是个儒袍男子,气度森严,渊渟岳峙。
“国学有三怪:门房当祭酒,异端遍地走,女子在上头。”
儒袍男子幽幽道:“那门房的厉害,你们怕是没有了解过。”
阴鸷青年哂笑道:“坊间传闻,做不得数。”
儒袍男子摇头,把杨易的来历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