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坦白真相

    “莫言生，你这样算计我，你又好得到哪里去。”莫如欣颓然的低下了头。

    “我只是利用我朋友的样貌长得像我姐姐来吓唬了一下你而已。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是没有对我姐姐做下亏心事，你又怎么会被我朋友的样貌给吓到呢，是你自己心里有愧，所以你才会害怕。若是我，我巴不得我姐姐回来呢。”凯利白了莫如欣一眼“大姨，请吧。还是说，你真打算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才肯说实话。”

    凯利他们带着莫如欣回了莫老太太的屋子里，裴简已经把马跃铭从莫家老宅给弄了过来，和莫老太太一起等着了。

    坐定后，步老太太开了口“说说吧，你们俩到底做了些什么？”

    “步老太太，我都是受莫家大小姐指使的，她给我钱，让我借着我医生的身份给莫家老太太和莫言生下毒，我也就是见钱眼开。我喜欢打麻将，所以手头不宽裕，这莫家大小姐给我的钱就让我动了歪心思，我知道错了。”马跃铭这时候已经不管莫如欣和他的情人关系了，他只希望这步家和莫家，可以放他一马，别把他给送去公安局，他不想坐牢。他和莫如欣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这些年他们俩的相处，都各怀鬼胎的，又何谈感情呢。这夫妻之间，大难临头都会各自飞，更别说他们俩之间这见不得光的关系了。

    “马跃铭，你个王八蛋，我莫如欣真是瞎了眼！”莫如欣听了马跃铭的话，恨得牙痒痒，她直接抬脚踹了马跃铭一脚。

    “哎呦。莫大小姐，你这是干啥啊。”马跃铭没有防备，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莫如欣的这一脚。

    “马跃铭，你别想把自己摘这么干净。我告诉你，就算我要去坐牢，你也跑不掉，我是主谋，你就是共犯，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莫如欣狠狠的瞪着马跃铭，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你……”马跃铭没话说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反正已经到今天这一步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什么。”莫如欣咬咬牙，指着莫老太太说道“妈，说起来，我做下这些恶事，这一切都应该是您的责任才对。”

    “如欣，你怎么能把这些都怪到你妈头上。她那么宠爱你，整个莫家，她最偏爱的人就是你，连你的两个亲妹妹，她都没有这般偏爱过，你如今成了这样，怎么会说都是你妈的责任呢！”步老太太听到莫如欣居然把她自己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莫老太太的头上，气愤不已的说道。

    “姨妈，您早早嫁出了莫家，您又知道多少关于我们莫家的事儿。我妈偏爱我，她的偏爱，就是什么都不为我考虑，不打算把莫家留给我。我才是莫家的长女，就算按照祖训，也轮不到她莫如茵来继任莫家的大权啊。凭什么，我妈把她当莫家的接班人来培养，凭什么她给莫如茵安排的夫婿是莫旭阳，给我找的是个又蠢又笨，什么都不行的王德仁。”莫如欣历数起了她心里积累多年的怨恨。

    “老婆，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吗！”王德仁刚好来到门口，就听到了莫如欣的这些话，他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从他进了莫家，和莫如欣在一起后，他的心里就只有莫如欣。哪怕莫如欣对他不好，不是打就是骂，他都没有怪过莫如欣，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莫如欣，爱莫如欣的。可现在看来，这么些年，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你有什么好，你要才没才，要长相没长相，胖得跟个猪一样，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你没本事，我要是再不心狠手辣一点，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莫如欣又怪起了王德仁。

    “如欣，这王德仁，是我介绍给你妈的，他们王家和我们步家的老三媳妇付家是朋友，这人品家世都是信得过的。你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因为怀着你的时候，正赶上莫家的经济危机，你妈为了保住莫家，整日劳心劳力，伤了身子，所以导致你在娘胎里就受了损。你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你妈都是在忙莫家的事，也没能亲力亲为的照顾你。所以等莫家稳定下来后，她就把心思都放到了你身上，为你找名医调理身体，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你，哪怕她已经很累了，她都会陪你。甚至到你两个妹妹出生后，她的心思和重点都还是多放在你身上，你就没注意到，你两个妹妹，多是由阿萍带得多，你妈关注得少吗。”步老太太心痛的说着。“说起德仁，这王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高门大户人家。可他们家的父母都是教书育人，知书达礼的书香门第，还有德仁，虽然身材上胖了些，他这样貌也不差啊，何况他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前途一片光明。最关键的是，他是对你一见钟情，打心底里喜欢你的，若不是为了你，他又何苦自降身份，来莫家做个上门女婿呢。”步老太太解释起来。

    “原来把我推去火坑的人是姨妈您，您说您都嫁出去了，干嘛还来管我们莫家的事儿呢。”莫如欣呛了步老太太一句。

    “如欣，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这些长辈一心为了你们好，你们不领情就算了，你居然还这么说你姨妈。”步老爷子见步老太太受了委屈，大声呵斥起莫如欣。

    “姐，姐夫，是我教女无方，教养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残害亲人的蛇蝎毒妇。都是我的错啊。”莫老太太又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妈，您若是真的一心为我好。为什么您会把如茵当莫家的接班人来培养呢？说白了，您心里最偏爱的，还是如茵，只是嘴上说偏爱我罢了。”莫如欣说道。

    “你个混账丫头，当年我让你学习莫家绣，你一会嫌坐不住，一会嫌针扎手。这去学服装裁剪，你又嫌布料灰尘太大，嫌打板无聊。你说说你，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这莫家，若是交到你手上，你又能当得下来吗？我之所以培养如茵，是因为如茵有这些方面的天赋，一点就通，我才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可在如茵面前，我强调的，都是她就算继任了莫家，可在这莫家，还是你为大。”莫老太太抹着眼泪的说道。

    “您老想得可真好，让如茵当家，还以我为大，这可能吗？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了，这穆卿晨，也是我安排的一颗棋子。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在见到如茵以后，会被如茵给彻底迷住，不肯再为我办事，所以在如茵带着他和言卿回莫家的时候，我也让老马给他下了慢性毒药，把他给毒死了。”莫如欣疯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

    “什么，你说我爸，也是你让这败类医生用慢性毒药给毒死的！”凯利听到莫如欣的话后，不淡定了，他伸手抓住了莫如欣的肩。他没想到，他们一家，居然都是死在莫如欣手上的。

    “是的，小崽子，你爸，你姐姐，你妈，都是我做的，原本还有你，可老天不长眼，没能把你给毒死。谁让你们一家，都是我的绊脚石，我一定要把你们都给铲平了。当年你爸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落魄画家，连饭都吃不起了，是我给了他机会，让他去勾引你妈，谁让他长了一副好面貌。谁知道，他一见到你妈，就被你妈给迷住了，不肯再帮我，还把我给他的支票给退了回来。不过天道好轮回，你妈也喜欢上了他，宁愿放弃莫家的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还偷偷去和他领了结婚证。你奶奶生气把她们给赶了出去，我原以为，你妈不可能再有机会再回莫家了，可谁知道她们居然生出了你姐姐这个小孽障。有了你姐姐的存在，你奶奶居然又让她们回了莫家，我当然要再次下手，把你姐姐这个小孽障给铲除掉咯。”莫如欣一脸不在乎的说道，仿佛杀人放火的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平常。“绣坊的火，是我放的，莫旭阳是我找人找了借口骗走的，你也是我骗去绣坊那边的。我原本想把你奶奶和你姐姐还有你一起给烧死在绣坊里，然后再对付你妈，可还是有人要坏我的好事，救出了你姐姐和你奶奶。告诉你们实情的，是那个被大火给烧成了怪物一样的老家仆吧，我都把他给赶了出去，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他。原本你姐姐是不用死了，谁让她非要回去救你呢，所以她的死，是她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你个孽障啊！”莫老太太听了莫如欣的话，举起拐杖就给了莫如欣一下，莫如欣被莫老太太给打得摔到了地上。“原来在绣坊起火的那时候，你就已经想要我的命了，你真是个孽障啊。”

    “谁让您老要把如茵一家给接回来呢，还打算继续让如茵接掌莫家。我不先下手为强，我难道等着如茵上了位以后，任她拿捏吗。”莫如欣强词夺理的冲莫老太太吼道。

    “那如茵呢，我当时听信了你的撺掇，把她们母子给赶出莫家的时候，我是安排好了她们母子今后的生活的，是不是你暗中作梗，赶走了她们母子，还偷偷眛下了我留给她们母子的钱？”莫老太太气愤不已的问道。

    “是的，那时候您气糊涂了，把如茵和这个小崽子赶出去后，叫我去安排她们母子。我怎么可能还让她们母子留在这儿呢，难道真等您消气了，又去把她们母子接回来不成，我费尽心力才放火烧死了莫言卿，我怎么可能还把如茵给留下。我只给了她一点路费，我告诉她，莫家已经彻底放弃她了，都是因为她，穆卿晨和莫言卿才会死，她就是个不祥之人，是个扫把星，谁跟她在一起，谁就不得好死，我让她别在回来祸害莫家，滚得越远越好。如茵走的时候，精神好像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吧，因为我骂她的时候，她是一会哭一会笑的，至于她是怎么带着这个小崽子离开的江南，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把她丢到火车站以后，就没管她了。您老留的那笔钱，是我不定期去提取的，为的就是麻痹您，让您以为是如茵自己逃跑的。”莫如欣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莫老太太，眼神里都是深深的恨意。

    “所以绣坊的那场大火没能烧死我，你就又伙同这个败类偷偷给我下了毒？”莫老太太问道。

    “是的，从那天起，我就让这个王八蛋给您下了慢性毒药，跟毒死穆卿晨的一样。原本这个王八蛋给您开的剂量不算大，是我偷偷加了剂量，我把药给了这个蠢货，告诉他是补药，让他每天下去您喝的药里，这个蠢货信以为真，每天都去。”莫如欣看着王德仁和马跃铭，翻了个白眼。

    “老婆，你给我的居然是毒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呢，她可是你亲妈啊。”王德仁看着莫如欣，一脸震惊。

    “所以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让你去下药，等出了事儿，我就可以撇得干干净净了啊，谁能知道是我指示你去做的呢。就算你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信，毕竟，我是我妈的亲生女儿啊。”莫如欣不屑的撇了王德仁一眼。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王德仁看着莫如欣，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深情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是愤怒，是埋怨。“莫如欣，我要和你离婚！”王德仁气愤的吼了一句。

    “离就离，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是你死皮赖脸的不愿意。我还告诉你，你头上早就绿得发亮了，我和这个王八蛋，是情人关系，我早就和他勾搭到了一起，这些年我之所以不让你碰我，就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莫如欣也不甘示弱的吼着。

    “妈，我要和她离婚！”王德仁看着莫老太太，委屈极了。

    “德仁，是妈对不起你，妈没能教导好如欣，让你受委屈了。你要是想好了，就离吧，我们莫家会尽力补偿你的。”莫老太太说道。

    “妈，您老没错，您老已经做得很好了。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不要莫家的补偿，我净身出户，只要让我跟她离婚就行。”王德仁已经彻底对莫如欣死了心。

    “德仁，你先回去吧，离婚的事宜，我会让律师办好后通知你的。”莫老太太心痛无奈的说着。

    “妈，您老要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我等您老的通知就是。”王德仁说完，看都没看莫如欣一眼，便决绝的离开了莫老太太的院子。

    经过今天，他对莫如欣彻底死了心，他没想到，自己当年一见钟情就爱上的女人，自己放在心上爱了这么些年的女人，居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可以不计较莫如欣对他不好，也可以不计较莫如欣在外面出轨给他戴绿帽子，但是莫如欣做下的这些恶毒事他忍不了。他的家教和后天的教育不能容忍这样六亲不认，弑母，残害亲人手足的人，纵使再爱，也不能违背了他心里天理人伦的那杆天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