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海选之夜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戴茫每天下午都准时来到代娆的家里玩游戏。在这几天里，他们排出了三套不同的阵容来应对各种不同的情况。
第一套是均衡型的，两个输出、两个肉盾和一个回血型辅助。
第二套是速攻型的，三个输出、一个控制、一个增益型辅助。
第三套是控制型的，三个控制、一个下毒人、一个自带回血技能的肉盾。
这三套阵容里出现的棋兽硬币依旧全部都是代娆的，毕竟戴茫再也没钱去自动售货机抽奖，属于他自己的物品就只有那三张“废物”金色传奇硬币。
在用意念控制棋兽的练习中，戴茫注意到每只怪兽的操作感觉都大不一样，昆虫类棋兽像是在骑自行车、鱼类棋兽像是在游泳、虎豹一类的棋兽像是在跑步……或许戴茫天生就适合这款游戏，因为他在五天的时间里完全掌握了十二只棋兽的操作技巧。
到了第一场淘汰赛的前一天，也就是周五的时候，这一天代娆和戴茫没有玩“chessmonster”，他们把眼镜和手套丢在一边，在ns上玩着一些休闲的小游戏。
过去一周的特训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代娆她说头有些晕，于是两人决定休息一天。时针指向下午三点时，代娆的闹钟响了起来。“又可以抽奖了。”代娆兴奋得说道，“快把眼镜和手套戴上。”于是，他们俩又戴上了ar眼镜和触觉模拟手套。
周五的下午三点，每到这个时间抽奖池就会更新。（每人每周只能进行十次抽奖，十次抽奖额度用完了，就必须等到周五的下午三点，额度才会刷新。）
这一刻，代娆已经等了一周，她迫不及待召唤出了抽奖用的自动售货机，直接选择了十连抽，然后扫码付款。
付完款后来到了刮奖环节，代娆把戴茫叫到身边，让他来刮开涂层，想沾沾他的好运气。
“要从最后一个数字开始刮吗？”戴茫记得代娆第一次带他抽奖说过，一般要从最后一个数字开始刮，因为他当时第一刮就刮出了个“0”。
“不用，直接从第一个数字开始刮吧。”代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戴茫，此刻戴茫心理压力变得巨大无比。
戴茫硬着头皮刮开了第一个数字，居然是“8”。
“好耶！”代娆欢呼。
第二个数字是“5”，第三个数字是“6”，最后一个数字是“7”。全是大数字，相加起来高达“26”。代娆无语了，不知这戴茫哪来的狗运气，第一次抽中了大奖，第二次抽就直接破了自己“23”的最高纪录。
代娆点了接受结果的选项，“咚咚咚”自动售货机开始抽搐跳跃，发着紫色的光芒，“哐当哐当”吐了十个东西在地上，代娆走近，把这十个物品一一放进了物品栏里，然后开始仔细看看到底抽了些什么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一枚史诗级别的硬币：“沉睡的年迈大魔法师—秃鹫松伯伯。”
品质：史诗
种族：鸟纲鹰科
势力所属：北
类型：远程魔法攻击型
背景故事：年轻时候曾是传说中的大魔法师，以操纵冰霜而闻名，老了以后在北境的魔法学院里教历史，因为其课的内容太过无聊，经常讲着讲着，自己就和学生一起睡着了…
除了这枚史诗硬币，还有两枚稀有硬币和一枚普通硬币，不过这三枚硬币代娆都抽到过，是重复的东西。
此外，还有三个技能卷轴，一张史诗级别的魔法卷轴：“扭曲隧道”，这只有势力所属是“北”的棋兽才可以装备，由于技能描述太长了，戴茫没有仔细阅读；两张稀有级别的武术卷轴：“螳螂拳”和“猪突扫堂腿”，要来自东方的棋兽才可以装备。
最后就是三个棋盘的装饰品，全是代娆抽到过的重复物品。
十连抽里有一只史诗棋兽、两只稀有棋兽、一只普通棋兽；三个技能卷轴；三个棋盘装饰。
“我从来没一次性抽到过这么多棋兽。”代娆很开心得说道。“以后所有的卡都帮我抽好吗。”
“嗯…”戴茫答应道。“对了，来试试那只史诗棋兽吧。”
他们把共享棋盘召唤了出来，设置成自由练习模式，然后把刚才抽到的“沉睡的年迈大魔法师—秃鹫松伯伯”放在了棋盘上，由戴茫来操作。（因为戴茫对新卡的适应性要远远高于代娆。）
代娆则是控制“泥潭野猪守卫—乔伊”，这张“泥潭野猪守卫”是普通品质棋兽里比较实用的，血量非常厚，很适合用来当沙包，测试伤害量。
当戴茫试图用意念控制秃鹫松伯伯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老人，一种无力感、疲惫感以及睡意不断向戴茫袭来，他甚至打了一个呵欠，露出了自己洁白整齐的上牙。
他用意念操纵“松伯伯”进行普通攻击，松伯伯慢吞吞得拿出腰间的法杖，丢了一坨光出去，打在“泥潭野猪守卫”身上，伤害显示竟然高达87！要知道“狼人崔德威尔”一发子弹才仅仅能打出43的伤害。
但是“松伯伯”的攻速太慢了，他的一发普通魔法攻击的时间，崔德威尔已经可以打五枪了。最要命的一点是“松伯伯”的移动速度极其慢，翅膀扑腾扑腾飞不起来，走路慢吞吞根本没法躲技能，这种机动性差的棋兽，就会让戴茫没法发挥出自己的高超操纵水平。
在速度很慢的十次普攻后，“松伯伯”的大招槽满了，戴茫操纵它挥动手中的魔杖，召唤出了一片巨大的雪花，雪花旋转着不停向“泥潭野猪守卫”发射冰箭，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泥潭野猪守卫”就被秒杀掉了。
经过这次实验，戴茫和代娆一致决定不把这只棋兽加入比赛的阵容里面。
因为戴茫认为即使这只棋兽的伤害爆炸高，但需要配搭一个四保一的阵容才能让“松伯伯”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释放最后的大招。四保一的风险太大，一旦松伯伯被偷袭，场上剩下的“泥潭野猪守卫”之乔伊、麦克、约翰、和汤姆就只能干瞪眼。
松伯伯没能入选阵容的第二个原因则是，代娆说这只棋兽“太丑了”，代娆的原话是“我们战队都是帅哥美女，这邹巴巴的老秃鹫太丑了，影响我们战队形象。”戴茫就觉得很无语。
到了周六傍晚时刻，戴茫出发了，前往比赛场地时，突然下起了暴雨，在马路上奔跑的戴茫一身都被淋湿了。
全身被淋湿还不是最糟糕的。在他路过一个路口时，一辆右转的豪华汽车卷起了地上肮脏的积水，全部淋在了戴茫的身上。
豪华汽车停了下来，后排的车窗慢慢摇下，戴茫本以为对面要给他道歉，他已经准备好说“没关系”。但车窗里传来了令人厌恶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戴茫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另一个同学：胡海龙。
胡海龙是市长的儿子，成绩差的不行，每次都是倒数，和代娆有的一拼。但不同的是，代娆这个人很好，胡海龙就是一纯粹的人渣。
“傻x。”胡海龙骂了一句脏话后，就按了下车窗按钮，把玻璃慢慢摇了上来，扬长而去，留下戴茫在暴雨中，任由雨水淋湿全身。
被溅了一身泥巴后，戴茫的体恤已经变得脏乱不堪，以至于他在准备进入商场时，竟然被保安拦了下来，说乞丐不能进，这时，他听到了代娆的声音。
“戴茫。”代娆在呼喊他，“你怎么了，摔了一跤吗？”代娆很关心得问他，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湿纸巾帮他把脸上的泥巴和雨水擦了擦，这一刻，戴茫的心里有种暖暖的，酥酥的感觉。
他们一起进入了商场，来到了一楼中央区域的参赛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几乎所有人戴着ar眼镜和触觉手套，胡海龙也在人群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看到胡海龙的肥硕的背影后，代娆推着戴茫去了另外一片区域，远离了这个人渣，看来代娆也讨厌胡海龙，戴茫心想，毕竟胡海龙在学校期间是作恶多端的，班上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是市长的儿子。
比赛场地的正中间有一个高台，参赛选手就将在上面对决，台上站着一个机器人，正在冠军奖杯旁解说着比赛规则，代娆看了看奖杯，对戴茫说道：“真漂亮。”
戴茫取下眼镜后机器人就消失了，但奖杯仍在那里闪耀，最近他常常用这样的方式来区分虚拟与现实。看来奖杯是真实的，而那机器人只是靠科技模拟出来的一堆数据。
“滨海杯”的第一场淘汰赛将采取大乱斗的形式，来筛选掉一些鱼龙混杂的队伍，今晚的比赛是积分制。
今晚有一百多支队伍到场参加比赛，每支队伍将通过抽签决定十个对手，赢得一场比赛将获得十点积分，每场比赛的时间为三分钟，规定时间内打成平局的获得五点积分，输一场比赛扣五分。到最后积分排名前三十二名的队伍将晋级接下来的淘汰赛。
抽签结果出来后，显示在了大屏幕上。由于队伍很多，戴茫和代娆找了半天才看到他们的战队，上面写着：
“佩珀军士孤独芳心俱乐部”对手
1“凯撒军团”
2“叫我帅哥就好了”
3“黄油煎蛋”
4“金吉柠檬”
5“海龙战队”
………
在看到“海龙战队”时，代娆和戴茫就没往下看了，他们知道那就是胡海龙的战队，真是冤家路窄。
今晚共有一百二十支队伍参加比赛，每支队伍都将与另外十支队伍进行对战，限时三分钟。由于时间问题，比赛方决定让多支队伍同时进行比赛，即便是这样，时间也会持续三小时左右。
比赛开始，被叫到名字的队伍前往高台区域，在工作人员指定的地点坐下，等待比赛开始。不一会儿，高台上就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时间到了之后，又换一批人继续战斗。
比赛开始时，戴茫和代娆注意到了一些变化，就是游戏多了一个战力系统。会通过你场上怪兽的综合数据来计算出一个数字，他们第一套阵容的战力值为“330”。
前四场比赛戴茫和代娆赢得非常轻松，甚至都没换过阵容，都在三分钟内就解决了战斗，保持全胜，因为对手的战力都要比他们低。
到了第五场比赛，他们将与胡海龙的“海龙战队”进行对决。
胡海龙穿着一尘不染、精心裁剪的西装，梳了个和他年龄不符的油头，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他们两人对面，咬牙切齿得看着戴茫，然后露出得意的微笑，说：“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力量。”
胡海龙召唤出了自己的棋盘，戴茫和代娆也召唤了他们的共享棋盘，两张棋盘拼在一起，比赛即将开始。
战争迷雾出现，戴茫和代娆开始排兵布阵，他们依旧选择了今晚保持全胜的阵容：两输出、两肉盾、一回血。
阵容如下：
远程输出：“流浪狼—提米西崔德威尔”级别：史诗 势力所属：西（由代娆控制。）
回复：“贝壳合唱团—娜娜尼”级别：稀有 势力所属：南（由代娆控制）
近战输出：“虎人剑士—吉连”级别：稀有 势力所属：东（由戴茫控制）
肉盾：“机甲寄居蟹7号—罗德”级别：普通 势力所属：西（由戴茫控制）
肉盾：“泥潭野猪守卫—乔伊”级别：普通 势力所属：西（由戴茫控制）
战力总和：330
排列好阵容，戴茫和代娆等待战争迷雾散去，雾散去以后，对战正式开始了。
双方阵容登场的第一刻起，戴茫就知道输定了，因为胡海龙的场上站着三只史诗棋兽和两只传说棋兽，战力总和居然有5400分，戴茫和代娆的队伍战力总和只有330分。
那两只传说棋兽给人的压迫力是自己的三只废物传说棋兽所不能相比的。一只是穿着机械盔甲，披着红色披风，拿着光剑的豹子；另一只是扛着机枪，看上去极其阴险狡诈的蜥蜴。还有三只史诗级别的鸟类法师。
“赢不了。”戴茫对代娆说，可代娆已经开始进攻了，她操纵崔德威尔拿出左轮手枪射击，一边朝着光剑花豹射击一边说：“去死吧，胡海龙。”可是攻击全部被那三只鸟人法师给化解了：它们召唤了一个魔法护盾，把伤害给全部吸收了。魔法护盾扩大了范围，保护着胡海龙的棋兽，即便它们站着一动不动，代娆也没法攻击到它们。
胡海龙操纵“光剑花豹”，“光剑花豹”开始移动，三只魔法鸟人在吟唱咒语来维系魔法护盾，“机枪蜥蜴”则躲进护盾里待命，他竟然可以同时操纵五只怪。
戴茫只能同时操纵三只怪，他操纵“虎人战士”“机甲寄居蟹”和“泥潭野猪守卫”，把“光剑花豹”给包围了。
他准备用“泥潭野猪守卫”发动嘲讽，在“光剑花豹”攻击肉盾时，用“虎人战士”来攻击它的后背。
“想不到你这种废物居然可以同时操作三只怪。”胡海龙稍稍一惊，随后说道：“可惜没有用，我可以同时操纵五个，而且我的棋兽、装备还有技能都是顶级。”
发动嘲讽的“泥潭野猪守卫”瞬间就被秒杀掉了，被光剑劈成了两半，伤害显示“879”；与此同时，“虎人战士”用大刀砍向“光剑花豹”，花豹回头用光剑接下这一击，“虎人战士”的铁刀吃力得与光剑对抗着，随后胡海龙控制蜥蜴人，机枪蜥蜴开枪偷袭虎人战士，一瞬间就打空了弹匣，每发子弹都打出了“20”左右的伤害，虎人战士被击败了。
在这过程里，戴茫两次感受到了绝大的痛苦。
第一次是野猪守卫被劈成两半时，他感到肚子滚烫，就像有人用火在烧他的肚子一样，他痛得叫出了声；第二次是被机枪扫射的时候，可以说他是完完全全体验了一次被机枪扫射的感觉，那密密麻麻的痛苦源源不断袭来，痛到他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胡海龙在大笑，并且说道：“伤害值越高你感受到的疼痛级别也就越高。” 说完，又用机枪把“机甲寄居蟹”扫得稀巴烂。
戴茫在之前的比赛中受到攻击时，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痛楚，程度和被蚊子咬差不多，他击败对手的棋兽时，对面也仅仅是眉头一皱，发出“嘶”的一声。
但现如今被胡海龙的棋兽攻击时，其痛苦是之前的十倍，他痛得险些晕了过去。
现在，戴茫和代娆的场上就只剩下两只棋兽了。“轮到你了，代娆。哈哈哈哈，我特地给你准备的大招。”胡海龙猖狂笑道。
只见“光剑花豹”在蓄力，手上那把光剑越变越大，“机枪蜥蜴”则是在他的机枪上安装了大炮，随时准备发射，更要命的是，后面那三只魔法鸟人还在吟唱三倍增伤的咒语。
对面的大招发动了，就在这时，戴茫把代娆控制的两只棋兽抢了过来，改由自己控制，他要替代娆挡下这一招。紧接着比刚才大十倍的痛苦袭来，他甚至没看清具体的伤害数字，只是觉得眼前一黑，戴茫痛得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戴茫醒了过来，他躺在商场医务室里的沙发上。代娆就在他旁边。醒来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代娆就开始骂他
“你好傻。”代娆略带哭腔骂着戴茫，“干嘛要做这种傻事。”随后代娆对戴茫解释：只要断开与棋兽的意志链接，其伤害就不会传达给玩家。
原来当时代娆已经切断了与场上两只棋兽的意志链接，其大招所造成的疼痛感并不会传达给代娆，戴茫却傻乎乎得去接了两个大招。
虽然代娆嘴上骂他傻，心里却是很欣慰的，因为这种“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舍我其谁”的精神品质在当今世界越来越少见了，那一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值得用一生去信任的。
“后来结果怎么样了。”戴茫问道，由于他在第五场比赛时晕了过去，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输了三场，赢了六场，打平一场。”代娆说道，“惊险晋级后面的淘汰赛了。”
“太好了。”戴茫激动得说道。
代娆却摇了摇头，说道：“赢不了的，我们弃赛吧，强队太多了，我们的阵容太‘非’了。”
她知道只要继续参加比赛，就还会遇上胡海龙这类的高手，他们这些人的伤害高得吓人，虽说可以切断链接来避免痛苦，但是比赛中一旦切断链接就和输了没什么区别，因为场上的怪失去控制后就只能任人宰割。
代娆深知戴茫争强好胜的性格，知道他即便承受痛苦也不会放弃比赛。
可是她不想让戴茫再去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她不想继续比赛了，但是戴茫却不同意。
“可以赢的。”戴茫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们有三只传说级别的金色棋兽！”
代娆破涕为笑，说道：“你那三只棋兽根本就没法用啊，哪来的自信。”
“可以的，下周给他们搞个特训，说不定能变得超强。”戴茫说到。
“可是你不怕痛了吗？”代娆问道。
“不怕。”戴茫说道，“那个痛苦也是模拟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然后站起来跳了几下，做了几个深蹲，继续说道：“你看我一点伤都没有受。”
“傻，”代娆笑道：“那你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使用那三枚金色硬币。”
“好的。”戴茫答应道。
夜色中，两人在沙滩并排而行，时而讨论着击败胡海龙的战术，时而聊着最热门的漫画和游戏。不一会儿，戴茫便把代娆送到了家门口。
“拜拜，”戴茫和代娆告别。
“晚安。”代娆说道，她用自己迷人的双眼看着戴茫。
“好的。”戴茫回答道，他其实也想说晚安，可是他有些难为情，没能说出口。
戴茫转身离去，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回望在夜空中闪烁的代娆家，一切就像是梦境那样虚无缥缈，有时他甚至感觉代娆和她家里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是由ar眼镜模拟出来的。
可代娆是现实，取下眼镜后她依旧站立在那里向着自己微笑；同时她也是梦境，自己永远也触不可及的幻梦。
他太穷了，什么也买不起给她。即使有一天他能夺得冠军、赢的大笔现金，或是靠读书出人头地，他也不知道能给代娆什么，她早已拥有了一切……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还是做普通朋友好了。（即便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代娆对他的好感。）
“她借游戏给我玩，借漫画给我看，我就帮她学习英语、语文和数学…”戴茫自言自语道，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回报代娆的东西了。
当然，还有“滨海杯”的比赛，他清楚得记得代娆路过冠军奖杯时那渴望的眼神。他再次发誓一定要帮助代娆夺得冠军。
然而代娆想要的不是奖杯也不是奖金，她只是单纯喜欢和戴茫一起做一件事情的那种感觉，这片心意，戴茫到了最后才明白。
到家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戴茫的家里还是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早就习惯了。
夜里，戴茫做了一个美梦，梦的内容和白天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他梦见了在代娆家和她一起玩游戏…以至于早上妈妈把他叫醒时，他竟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