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李家诡事
李家,世居祁阳城。算是祁阳城的豪门大族了。
祁阳城西街李府,是李家家主李文才一家人的祖宅。李文才自小生活在这里,八十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出过什么邪事。
前天早上,李文才刚刚睡醒。便有下人来报,说李文才最小的重孙女不见了。这个重孙女是李文才二儿子的孙女,今年才4岁。
老二一家常年在外地经商,老家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小孙女,一直由奶娘带着。
李文才赶紧叫下人把奶娘带来。经过询问才知道,昨天晚上,奶娘亲自哄睡小孩子后,才睡在小孩身边的。今天早上醒来时,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不见了,找遍李府没有找到。这才把事情闹到了李文才面前。
李文才又找来门房询问,确定昨晚孩子没有出府。小小的李府还能找不到一个孩子。李文才吩咐下人,就是把李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孩子。果不其然,在李府后宅的一中废井找到了小女孩的尸体。
见到小女孩的尸体,李文才也没往鬼怪之事上想。只是以为小孩子好动,晚上醒了,自己出去玩儿,一不小心失足落井的。属于意外,在责罚了奶娘后,便打发下人将孩子埋了。
在大明这个类似中国古代的地方,夭折个孩子不算什么事。李文才也没当什么大事。
可是,第二天早上,李文才的大孙子,四十多岁的李伟就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李伟死相恐怖,全身软绵绵的,好像骨头都被抽出来了一样。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但是,晚上睡在李伟枕边的小妾,却一整晚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如果小女孩的死,还能算是意外。李伟的死怎么也不可能是意外吧。李文才赶紧吩咐人去报官。
祁阳太守对李家的案子非常重视,马上派祁阳都尉带人,前来调查。可是,来人检查了半天,也只是觉得,李伟的死不像人为,可能是妖魔所为。
都尉大人告诉李文才,现在祁阳都尉府人手不足,没有可以对付妖魔的高手。让李文才放心,他已经向京城锦衣司求援了。相信锦衣镇守使马上就到,李家只要坚持几天,镇守使到了后,小小妖魔不足为患。说完,一群人不敢在李家逗留,呼呼啦啦的跑回都尉府了。
李文才家大业大的当然不会等死了,既然官府指望不上了,李文才便在祁阳城中贴榜悬赏,只要有高人能够解决了李家的危机,便可得到纹银50两。
这招还挺管用的,当天就有两个,自称龙虎山上学过艺的高人登门。李家上下自然十分高兴,好吃好喝的款待着,只求两位高人可以降除了妖魔,帮李家度过劫难。
当晚,两个龙虎山高人就住在了李家。可就在今天早上,当李文才满心欢喜的,派遣下人去找两位高人了解情况时,才发现两位高人早已死在了房间里。
昨晚不光两个高人死了,李文才的另一个孙子也死了,死相恐怖和他大哥一模一样。
可能李家求助的举动,激怒了鬼怪。一夜之间,李家所有的直系血亲,除了李文才外,全都瘫倒在了床上。所以今天才会由年事已高的李文才,出来见顾习明等人。
“诸位说说,我们李家到底是怎么了?”
讲述完李家这两天的遭遇,李文才已经泣不成声。酒桌上的众人和李家下人,急忙上前安慰。
好一会儿,李文才的情绪才平缓下来。可能亲口讲述自家的惨事太过残忍,老人的精神已经到了极致。
只能在大丫鬟的搀扶下,回房休息。在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管家一定要招待好各位高人。
李文才回房后,顾习明几人也没有心思吃喝。草草的吃过晚饭,管家便吩咐下人,带着顾习明等人各自回屋。
李府极大,给顾习明他们安排的,也是一人一房,顾习明他们的五间房都在一起,可能李家也是考虑这样方便他们行动。
深夜,顾习明睁开眼睛,锐利的双眼盯着房顶。
鬼怪来了。在顾习明的神识中,一丈之内,什么东西都无法遁形。顾习明的神识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站在自己的房顶上。满是污渍,已经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服,随着夜风微微抖动。
“咔嚓”,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穿破房顶,直向鬼物刺去。
等长刀到了,哪里还有鬼物的身影。顾习明走出房间,大夏龙雀刀飞回了顾习明的手中。脚下发力,顾习明跃上房顶,神识全开,一矮腰,踩着房顶向东追去。
顾习明追出去没有一分钟,另一个房间门打开,一个矮小的身影,跳上房顶,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其他房间再无反应,整个李府恢复了平静。
祁阳城东郊的一片空地上。顾习明一直追着鬼物来到了这里。
顾习明停住脚步,没有看前面的鬼物,而是转头看着后面,不一会儿,一身异域风情打扮的依兰小妹,追了上来。
收起手中的小老鼠,依兰小妹笑咪咪的冲顾习明挑起了大拇指。
这个中原人不简单。这是依兰小妹对顾习明的评价。
要知道,依兰小妹的父亲,为了独自闯荡中原的依兰小妹的安全,可是把家里的宝贝,全都给依兰小妹带上了。
那只鬼物一进入李家便施展秘法,将顾习明他们拉进梦中幻境。依兰小妹就是依靠父亲给的宝贝‘醒蛛’才马上清醒过来的,又靠着‘迷踪鼠’追踪到这里,速度已经快到极致了,可是还是比顾习明晚了一步。
顾习明也对依兰小妹点了点头。在没有神识的情况下,这个少女能够快速破开梦境,并且追踪到此,可见这个南越少女的实力不可小觑。
两人简单的打过招呼,一起将目光转向鬼物。
这只鬼物披头散发,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整个面容,手脚都笼罩在脏兮兮的袍子里,让人分辨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