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你要永远恨我
“不想回答。”云卿卿直截了当的道。
白糯:“随便你。”
云卿卿靠在白糯怀里,“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重生了,在前世我把你给杀了,可真是大快人心呢。”
白糯所得到的,云卿卿全部都要占有,父爱、家产、众人的称赞……
她不仅要占有,还要把白糯整个人踩在尘埃当中。
云卿卿喜欢秦鸷,那倒也不见的。她只是喜欢从白糯身上夺去所有的那种快意。
“你应该不知道,云重华在牢中已经疯了,我亲手做的。”
云重华妄想云卿卿能够捞他出来,所以云卿卿故意卖惨,带着一身伤亲自去见了云重华,让他知道自己过得有多惨。
至于救他,云卿卿只能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
唯一出去的希望没有了,在牢中云重华又被刻意针对。
身心上的双重打击,从一朝的豪门沦落到一名坐牢的,这种落差感,逼疯云重华是迟早的事情。
“你也逃不掉的,我恨你,也会永远、永远恨你。”
“我日日夜夜都期待着你家庭破灭,被众叛亲离的那天。”
白糯坚信:“你等不到那天的。”
对白糯报仇,云卿卿很清楚,有着秦鸷的保护,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被无时无刻在暗中监视的感觉其实也都要把云卿卿逼疯了。
这几年期间,云卿卿不是没有去找过白糯的麻烦。
都被秦鸷明里暗里地挡下了,只有在山上拍摄的那一次,云卿卿才侥幸得手,可还是没有对白糯造成任何威胁。
为什么白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白糯感觉蛋崽突然焦急的动了起来,但并没有催促白糯逃跑的意思。
那就应该是感应到了秦鸷的气息。
白糯放开云卿卿,站起身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是秦鸷要来了吗?”云卿卿问道。
白糯没有回答。
但显然,就算白糯不回答,云卿卿也知道答案了。
她也站了起来,悄悄从兜中摸出了在车上用来割开捆住白糯手脚的铁片。
噗嗤——
剧烈的疼痛从白糯后肩膀处传来,白糯扶住离她最近的一棵树,远离云卿卿。
终究她还是大意了。
“白糯,我恨你一辈子,你也要恨我一辈子。”
云卿卿痛快地大笑出声,笑声癫狂:“白糯你这个蠢女人记住了,你必须得永远防备着我。”
“下一次,就不是肩膀这么简单了。”
“我会对准你的心脏的。”
“蛋崽,别冲动。”白糯狠狠抓住从她手臂处滑下来的小黑蛇。
“等你爸爸来。”
强烈的手电筒灯光照射过来,秦鸷已经离她们很近了。
白糯强撑着一口气,等确定秦鸷来之后,将手心中一直紧捏着的蛋崽塞到秦鸷手中,这才失去意识。
“家主,调查清楚了。云卿卿和夫人逃跑的时候,赤峰带队刚好追到那帮子人。”花银渊如实汇报道。
也是因为他,那些人发现两人向丛林中逃跑,也没敢去追,直接开车逃了。
但凡是白糯和云卿卿晚一些从车里逃出来,又或者是赤峰等人都快一些都不至于错过。
也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了。
没等来秦鸷的说话声,花银渊也不敢抬头去看,被秦鸷周身冷冽的气息震慑的心惊胆战的。
花银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秦鸷这副模样了。
这里是秦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祁家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想看一看现在白糯的状况。
“祁大少说,你如果再不让他们见夫人和小家主,他们就要硬闯进来了。”
秦鸷避轻就重:“把蛋崽交给他们。”
没办法,花银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家主,那控制起来的云卿卿该怎么处置?”
“等。”秦鸷道。
这个字,着实让花银渊很是费解。
等?
等什么?
不应该在夫人醒来之前
一下子,花银渊就明白了:“是。”
再次醒来,白糯就感觉自己是趴着的,全身上下都泛着疼意,已经分辨出究竟是哪里更疼了。
她一醒,旁边的父子就都发现了。
“妈妈呀。”蛋崽来到白糯颈边开始崩溃大哭。
被秦鸷找到后直到现在,蛋崽才第一次落泪。
不同于要奶喝时候的哭泣,这个时候的蛋崽哭得异常凄惨。
白糯真想替蛋崽擦擦眼泪,可是她现在就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崽崽乖,别哭了。”
蛋崽也不回答,贴在白糯颈边上一直哭着。白糯又连忙安慰着好一会儿,却是没有任何起效。
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能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秦鸷,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不准哭。”
秦鸷简单的三个字,就把蛋崽震慑住了。
蛋崽只能更加贴紧了白糯,他现在不能任性,臭爸爸是真的会把他扔出去的。
就正如将他丢去大舅舅他们那里一样。
这也是蛋崽真正意义上见过秦鸷究竟能有多‘凶’。
在臭爸爸冷着脸的时候,蛋崽只有躲在白糯被窝中才不会害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秦鸷伸手温柔地碰了碰白糯的脸颊。
白糯摇摇头:“我出门的时候该跟你打一通电话的。”
若是打了那一通电话,也就避免了她的出门,就不至于发生后来的事情。
在白糯发来消息的时候,秦鸷刚好没看见。等到看见了,已经是白糯察觉到不对跟秦鸷打电话之后了。
秦鸷摇摇头,语气中很是自责:“我该提前与你说这些事情的。”
“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进行无意义的自责来折磨自己了。”清醒过来趴了那么久,白糯总算攒了一些力气,伸出手去拉住秦鸷冰凉的手指。
“阿鸷,我们回家吧。”白糯轻轻撒娇道:“我不想待在这里,好不好嘛?”
秦鸷重重回答道:“好。”
为了不牵扯到白糯身上的伤口,秦鸷抱起白糯的动作十分小心。
离开被子,白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纱布底下不仅是有勒痕,还有着云卿卿为了割开绳索,不经意之间造成的割伤。
一想起云卿卿,白糯心中就极为复杂:“阿鸷,你是不是把云卿卿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