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怎么能偷偷拿呢?
在看见那一团熟悉的白色布料时,白糯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可仔细一看,居然不是幻觉,自己也没认错,这确实是她的……
不过此刻,这一团本该干干净净的纯白色布料已经被弄脏了,还皱皱巴巴的。
白糯站在原地愣神许久。
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抓到那个偷盗她衣物的变态更加震惊。
还是知道那个偷盗她衣物的变态就是秦鸷更加让她震惊了。
反应过来的白糯脸色腾一下爆红开来。
秦鸷怎么能这样呢?
而白糯第一时间升起的情绪并不是生气,而是羞愤。
昨晚的白糯确实是希望秦鸷抓到那个变态的,而现在的白糯要是能回到昨天晚上,她只想装死。
谁能料到表面上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老古板秦鸷,背地里居然是干出这勾当子事儿的大变态呢。
“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身后传来了一道弱弱的声音。
白糯羞得要死,脸烫的要命:“你怎么能这样呢?”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秦鸷,而白糯却觉得自己才是最无措的。
“小娇娇,对不起。”
秦鸷很惊恐,他很害怕好不容易才与他在一起的白糯,因为此事再一次厌恶起他来。
这次他因为自己的自私与贪欲错的离谱。
在害怕几乎湮没了秦鸷全身之时,白糯的话却突然把秦鸷从害怕中一下子拉了出来。
“你怎么能偷偷拿呢?”白糯还是有点生气的,只是生气的点在与秦鸷偷偷拿。
如果秦鸷是光明正大向她要。
白糯也会给的。
谁叫对方是秦鸷呢?
她也能理解,是秦鸷太喜欢她了。
而且这时候的秦鸷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这种劫后余生的惊喜感让秦鸷一时之间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真的是真实世界中会发生的吗?确定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白糯羞愤地攥紧拳头,在秦鸷肩膀上狠狠一锤,可这点力道对秦鸷来说就是毛毛雨,一点都不疼。
反而秦鸷还心疼起来白糯的手指,连忙捧起砸在自己身上的小手仔细查看。
关节处有一点红了。
“疼不疼啊?”
心底就跟被猫抓似的,白糯红着脸抽回手,声音却软得不行:“大坏蛋!”
一声臭骂还不够,白糯又道:“大变态。”
骂完就跑。
跑出秦鸷的房间,白糯站在电梯中,突然就笑出声了。
“哼,臭秦鸷。”
一想到自己的衣物在秦鸷手中经历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白糯脸上的燥热就一点都止不住 。
一出电梯门,白糯便看见花银渊,坏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花先生,你是去找秦鸷的吗?”
花银渊点头:“夫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昨晚白糯去找秦鸷时已经很晚了,就连花银渊也不知道昨晚白糯和秦鸷睡在同一屋的。
白糯开始编故事:“你先别去,我刚才去找过秦鸷了,他已经起床,不过现在正忙着呢。”
嗯?
花银渊很是不解。
大清早的,家主忙什么呢?
“秦鸷昨晚尿床了,害怕被你们发现,现在正在浴室哭唧唧洗床单呢。”白糯傲娇地插着腰,肆无忌惮地抹黑着秦鸷。
哼,秦鸷这个大变态,必须好好惩罚惩罚。
花银渊大为震惊,这是他能听的吗?
不远处,走楼梯追下来的秦鸷正好听见白糯抹黑他的话。
嘴角忍不住一抽,心底却哭笑不得。
不愧是他的小娇娇,抹黑他的方式都那么特别。
临近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
白糯不想离开秦鸷的想法也越来越重,却只能默默压在心底,不敢对秦鸷诉说。
不是怕别的,纯粹是怕秦鸷会为了她,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去别的城市。
情绪积压在心底,白糯表现出来的便是比以前更粘在秦鸷。
吃饭想在一起,睡觉也要想在一起,秦鸷做什么事儿白糯就跟一条小尾巴一样,巴不得无时无刻都粘在秦鸷身上。
而恰巧的是,这段时间秦鸷特别的忙,有些时候甚至忙得一天都不见人影。
就算再不舍,也即将到了分别的时候。
开学前一天晚上,秦鸷很早就出门了,到此时还没回来,白糯只能回到房间自己收拾行李。
“回来不过就是三个小时飞机吗?”越收拾白糯就越难过,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周末可是有两天,四十八个小时呢。”
除去来回将近七个小时路程,她也有好多好多时间陪在秦鸷身边。
刚收拾完行李,门被敲响。
白糯满心欢喜的以为是秦鸷回来了,没想到却是花银渊来给白糯送助眠的牛奶,并告知白糯今晚家主不会回来的消息。
不会回来了啊。
白糯心中有些委屈,努力抑制想哭的冲动 肯定是秦鸷太忙了。
要不然怎么会忘记明天自己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呢?
喝下牛奶后,白糯躺在床上,就当她以为自己今晚会转辗反侧睡不着觉时,渐渐的,白糯意识越来越沉。
离别那天,晴朗多日的天陡然阴沉下来。
头等舱的机票订在早上九点半,是花银渊亲自开车送白糯去的机场。
候机、登机……
一路上花银渊都陪在白糯身边。
中午十一点半,飞机落地,一路上都处于蔫蔫状态的压根没注意周边情况,只知道跟着花银渊。
白糯考上的大学是在市中心的范畴,学校后面修建的有学区房。
在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学区房的价格自然不会低。
花银渊把车停下,快速下车,替白糯打开车门:“夫人,慢点。”
白糯下车后,就看见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两个黑衣保镖,已经将她的行李箱拎在手中。
花银渊:“夫人,这边来。”
“家主为你在校外安排了一套房子,但学校的床位是留下的,方便夫人你中午的时候休息。”
其实花银渊没说的是,这片学区房是秦家的产业。
而秦鸷为白糯所挑的那套房子所在的那一栋楼都不会进行售卖,直到白糯毕业。
白糯没有异议,出来住也好,正好避免掉寝室里的那些烦人的勾心斗角。
乘坐电梯直奔最高楼层,房子门大敞着,分心的白糯踏进房门,完全没发现花银渊还在门外,根本没跟上来。
角落中,一条黑色的蛇尾缓缓朝失神的白糯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