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了软肋
冷血吗？好像是有点。
张暮北全程冷漠的听着里面传来动静而无动于衷，直到哀嚎声越来越弱，他无意间瞥见顾莞苍白的脸色，脸上才有了表情。
张暮北走过去，捂住顾莞耳朵，低声道，“别听。”
顾莞依旧浑身发抖。
她所接受的教育，无法让她平静面对这一幕。
张暮北的心忽地像被什么撞痛，他回头对常助理示意，常助理立马会意，冲了进去。
里面几人只剩半条命。
秦岳见状，松了口气，心里也明白几分。
张暮北，怕是有了软肋了。
当晚，张暮北就和顾莞一起回了许城。
秦岳晚一步赶过去。
顾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整个人晕乎乎的。
孙嘉怡正躺在沙发上追剧，见顾莞回来，立马跳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顾莞无力回道，“嗯，回来了。”
孙嘉怡看出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张暮北……对你，那个了？”
不怪孙嘉怡满脑子黄色废料，顾莞这模样，绝对是受了莫大刺激。
“没有。”顾莞淡淡回应道。
“莞莞，你到底怎么了？”孙嘉怡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满脸严肃。
顾莞抬起头，眼神飘忽，“嘉怡，我爸还在许城吗？”
“回去了，不过走之前张副董见了他，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他就走了。”孙嘉怡担忧的说。
“哦。”顾莞似乎一点不意外。
“别管你爸了，先说说你，在c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孙嘉怡把话题转了回来。
顾莞怔了怔，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嘉怡，我好像不该招惹张暮北。”
这边，张暮北刚到家，就看见客厅里危襟正坐的张应川。
“哟，爸，今儿怎么有空，等我呢？”张暮北走过去，一脸嘻笑。
张应川看见他就来气，“我让你去c市调查游乐场项目，没让你搞出人命。”
张暮北一怔，看来有人已经通风报信了。
“您难道不想听听，那些人都干了什么吗？”张暮北沉声道。
张应川自然想听，否则就不会派人去查。
当然，他不会告诉儿子这些。
“不管怎样，他是你二叔，我说过，你别太过分！”张应川语气缓和下来，说道。
“呵，二叔？”张暮北冷笑一声，这笑声连张应川都有点害怕，“我当他二叔，他当我是鱼肉，任人宰割啊，爸！”
张应川无话可说，这两人的德性他再清楚不过，遗传老张家的阴狠，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这次，他伤着你了？”张应川也只能关心这个了。
“倒没有，但他动我的人了。”张暮北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漫不经心的说。
“既然没动你，你急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张应川训道，在他看来，只要不动自己儿子就行。
张暮北料到他会这反应，淡声道，“没急，但我不喜欢被威胁。”
“那也没必要现在撕破脸……”张应川仍旧不赞同他的做法。
张暮北抬眼看了看张暮北，眼前的人鬓角有了白发，曾经的狠厉不见，眼神倒多了许柔和。
若是没见识过他年轻时手段的人，大概会以为他本性如此。
可惜，张暮北再清楚不过。
张家人，没有一个善茬。
包括他自己，无关利益，仅是本性使然。
“知道了，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张暮北站起身，也不管张应川脸色多难看，径直往二楼房间走去。
次日，早晨。
顾莞刚出小区，就看见张暮北。
他修长的身子倚着车头，远远看去，犹如明星般瞩目。
“上车。”张暮北看见她，示意道。
顾莞没拒绝，上了车。
“给你的。”刚上车，张暮北就递上一杯热咖啡。
顾莞愣了下，接过去，小口喝起来。
今天常助理不在，张暮北亲自开车。
“今天要去公司吗？”顾莞问道。
张暮北专注开车，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两人没再说话，快到公司门口，顾莞让他停车。
顾莞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我在这儿下就好，免得被人看到误会。”
张暮北没有开车门，转过头，戏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我没那么坚强，该在乎的自然会在乎。”顾莞继续拿东西要下车。
张暮北轻笑，“所以，比起被绑架，你更在乎被人误会？”
顾莞仰头，“张少，在你这儿，我只是打工的，你怎么玩都行，但我惹不起躲得起。”
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何必拿我开玩笑。”
张暮北见她一脸严词，也收起刚才的笑容，“我没有开玩笑。”
顾莞声音没有起伏，说道，“对不起，是我误解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张暮北心情好转，反而更加烦躁。
明明一大早就巴巴跑过来，等着她下楼，亲自送她上班，结果换来一脸嫌弃。
顾莞下车后，张暮北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车子停在主道上，后面不时有喇叭催促声。
张暮北这才启动油门，一脚踩到底。
刚到公司，顾莞就受到来自各部门异样的眼光。
顾莞没理会，淡定的走到办公室。
张暮北没多久也到了，见顾莞在办公室，走过去敲了敲门，“准备下，一会儿开会。”
上午十点，公司召开了董事会。
主要是宣布张暮北正式出任公司总裁一职，并代原董事长行使所有决策权。
这，相当儿戏。
但没有人反对。
顾莞成了张暮北的私人秘书兼助理，同时也负责掌管公司财务部。
消息传出不久，就有人开始八卦。
看来顾莞真是张暮北秘密情人，否则怎么会被挖进公司，一个月不到就直升财务总监。
原来财务部的人，可都是张副董亲自选的人啊。
顾莞并不知道公司在传这些事，她一直跟张暮北对接工作到十二点。
“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先出去吧。”张暮北交代完，便让顾莞出去，语气淡的与一般上下属无差。
“有个问题。”顾莞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张暮北道。
“什么？”张暮北往椅子上一靠，与她对视。
“私人秘书工作可以，财务总监，我不适合。”顾莞语气坚决，不像在请示。
张暮北唇角微动，同样严肃道，“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去跟人事请辞。”
顾莞愣住，不是他给安排的？
“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我向来不喜欢滥用职权。”张暮北像是看穿她心思般道。
“知道了。”顾莞窘着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