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孺子可教
不止顾莞，常助理都愣住。
顾莞淡定回应，“这恐怕得加钱。”
这次换张暮北愣住，继而明白过来，笑了笑，“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
说完，径直往里走。
这家洗浴中心是vip制，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有专属房间，洗浴也基本都在房间内。
张暮北在前台登记时，顾莞瞄了眼服务项目，瞬间有点无语。
他们确定是来办正事的？
张暮北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本正经道，“今天见的人比较喜欢这里，没办法。”
顾莞没想他会解释，心里的抵触少了些。
进更衣室前，张暮北扔给她一个袋子，她看也没看，拎着就进去了。换衣服时拆开一看，才发现是套泳衣。
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不过顾莞看了一眼，又扔回柜子，穿了前台给的衣服。
出来时，不出意外接到张暮北嘲弄的眼神。
顾莞假装没看到，催促道，“走啊。”
张暮北快步走上前与她并行，“今天这人比徐公子难缠，我不一定能护得了你，自己多注意。”
顾莞心里“啧”了一声，表面不动声色，“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张暮北轻笑，“日常操作，以后你会习惯的。”
顾莞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满脸黑线，“多谢抬举。”
张暮北，“不客气，孺子可教。”
两人坐电梯到了顶楼，出了电梯，金碧辉煌的装修让顾莞有些接受不了。
难道土豪都爱金色？
每个房间门口都有一名侍者等候。张暮北来到其中一间房前，门口侍者问了两人身份后，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了房后，里面的装修更甚，偌大的客厅直通露台，露台上有个大型温泉池。
客厅没人，张暮北往露台走去。
只见偌大的池子里，一对赤条般光着身子的男女正在水中缠绵。
男人身材健硕，有点欧美长相，身边依偎着的女人，五官却像是从流水生产线上来的。
见两人来，对方客气地招呼道，“张少来了，快下来，陪我泡会儿。”
张暮北没动，笑道，“舒先生好雅兴，我下来怕是不合适，就在这儿说吧。”
“欸，不会不会，下来一起泡，我喜欢热闹。”舒先生招招手，让两人下手。
张暮北先没再坚持，看了眼顾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女朋友今天不方便，就让她在岸上吧。”
舒先生半仰身子，眯了眯眼，“哟，这么不巧？”
张暮北笑道，“是不巧，女人嘛，就是麻烦。”
说完，将脱下来的睡袍扔给顾莞，扑通一声跳下去。
顾莞站在岸上，清晰地看见他后背红肿处，心底隐隐泛起涟漪。
张暮北游到离舒先生半米距离停下，舒先生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拿起岸边的雪茄，丢给张暮北一支。
“张少来一口？”舒先生挑眉问道。
“好。”张暮北也不客气，接过来点上。
两人就这样半躺水池中，悠哉地抽着烟。
刚才被舒先生推开的女人披着浴巾准备进屋，路过顾莞身旁时，红唇轻启，“顾小姐进屋喝杯咖啡？”
顾莞点点头，她原本也不想站在这儿看两人男人的身体。
进了屋，女人很快从吧台端来两杯咖啡，裹着浴巾在顾莞面前坐下，好奇问道，“你是张少女朋友？”
顾莞微笑说了声“谢谢”，不否认亦不承认。
女人又道，“张少很少带女人来，你是第一个。”
顾莞佯装感兴趣，“哦，真的吗？”
女人妖艳一笑，“你不知道？张少啊，他可专情了。”
顾莞看了眼窗外聊得正欢的人，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眼在旁人看来，是深情凝望。
“顾小姐看来很喜欢我们张少呢。”女人呡了一口咖啡，笑得更加灿烂。
正说着，张暮北已经和那个叫舒先生的人从泳池里起来。
顾莞借机递浴巾，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女人也扭着身子跟过来。
张暮北看见顾莞在等他，接过浴巾，露出温笑，“谢谢。”
“张少跟女朋友这么客气呢？”女人挽起舒先生的手臂，娇声调侃。
舒先生闻言，侧目看过来，笑的玩味，“人家这是情趣，你不懂。”
张暮北没接话，将衣服穿好，搂着顾莞肩膀，“舒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舒先生点点头，不挽留。
顾莞顺从的跟着张暮北出了门，站在门口两人又朝里面挥了挥手，她感觉那水蛇般的女人仿佛没有骨头，整个人都缠在舒先生身上。
舒先生也没顾忌，在门未关上就伸手勾起女人下巴，狠压下去。
出了门，顾莞加快脚步想逃离。
直到进了电梯，张暮北才笑她，“怎么感觉你很心虚。”
顾莞侧目，对上张暮北轻挑的表情。
他额上垂着几根碎发，深眸明亮，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型，连喉结都如此诱人，让她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我为什么要心虚？”顾莞收回目光，盯着电梯显示屏。
“大概，是对我动了情吧。”张暮北替她回答，一脸欠揍。
顾莞惊讶回头，怎么有人可以自恋的如此理直气壮？
张暮北对上她微怒的目光，却不闪躲，满是深意。
顾莞，“你怕是对动情有什么误解？”
电梯停下，门开了。
顾莞头也不回地冲出去，连招呼也不打。
张暮北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表情收回，冷漠如初。
仿佛刚才两人间的暧昧对话，是另一个人说的。
回更衣室换好衣服，顾莞也不等张暮北，自顾先上了车。
等张暮北上车，才发现顾莞坐在副驾驶。
他顿了一下，一屁股坐上车。
常助理见两人表情不对，想问又不知该问什么。
只好开口道，“张少，咱是回酒店么？”
张暮北微闭双眼，“去昨天的会所。”
顾莞听了，立马拒绝，“我不去。”
张暮北连眼也没睁，“如果你不想要电脑的话，就先回吧。”
顾莞张了张嘴，悻悻地系上安全带。
第二次来会所，顾莞有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还是同样的包厢，里面虽没昨天那么乱，但景象依旧不太雅观，那个叫徐公子的也依旧连坐都坐不直。
见张暮北进来，抬眼道，“张少来了，还不快滚过去道歉。”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满脸鼻青脸肿的男人，颤巍巍走过来，扑通跪在张暮北面前，嘴里喊道，
“张少，我错了，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见识。”
顾莞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昨天逼她喝酒的刘总。
但此时，哪还有昨日嚣张气焰。
张暮北看了眼地上的人，抬脚朝徐公子走去，“徐公子，你真是太客气了。”
徐公子起身，理了理衣服，笑道，“张少大老远来，我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宜，下面的人不懂事，你就别计较了。”
张暮北轻笑，“放心，自然不会。”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总之，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
临走前，徐公子又让手下拿出顾莞落下的电脑包，笑道，“顾小姐昨天看来是真心疼你，连包都忘了拿，还好是落在我这儿，不然也不知还能找回来不。”
顾莞连忙接过去，如果不是碍于人多，当场就想检查下。
张暮北笑着拱拱手，拉着顾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