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趁人病要人命
中午到了吃饭时间，唐琪来敲顾莞的门。
“唐总，有事？”顾莞抬起头，连忙站起来问道。
“一起吃饭。”唐琪笑了笑，示意她出来。
“好。”顾莞也不扭捏，收拾好东西就跟着去食堂。
两人边走边聊，主要是唐琪问，顾莞回答，聊得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顾莞之前在哪儿工作，哪个学校毕业，学什么专业……
到了食堂，唐琪也没架子，端起餐盘要了很多菜。
顾莞有些惊讶，唐琪看上去很瘦，没想到一点不挑食，饭量还挺大。
顾莞平时吃得不多，但并不代表不能吃，两人端起两盘满满的饭菜找了个位置，继续边吃边聊。
“大家都叫我kiki，以后你也这样叫吧。”唐琪咬了口鸡腿，说道。
“好。”也许是聊得投缘，顾莞觉得唐琪这个人很不错，能处。
吃完饭，两人往回走。快到电梯处，顾莞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余丽娜。她怎么也来川达了？
见顾莞疑惑的眼神，唐琪也顺着看过去，于是问道，“你认识的人？”
“嗯，以前一个同事，没想到也来川达了。”顾莞回过神，想起旁边还有人，没多做停留，往电梯走去。
“其实我很好奇，张少为什么要推荐你来川达，还特地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说到这儿，唐琪停顿了一下，电梯里没有别人，顾莞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加重。
“所以，你们之间确实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唐琪并不掩饰好奇，问道。
顾莞这才感觉，唐琪虽然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但有问题是真问，并且毫不顾忌。
“不是。”顾莞毫不犹豫地说。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是喜欢公私分明。”唐琪说完，露出个甜美的笑容。
“不会的。”顾莞刚才已经得知，唐琪跟张暮北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所以自然要敬着这位大小姐。
当然，就算刚才她不问，自己也不会做出公私不分的事。
毕竟她和张暮北，没有任何男女感情。
晚上孙嘉怡问起她第一天上班心得，她把自己的体会都如实说了一遍，尤其是对川达的财力深感意外，这哪儿像要破产的公司，分明是实力强大。
说到唐琪，她犹豫了下，“她看起来很友好，但总感觉对我不信任，按理说都是替张暮北办事，她没必要防我吧？”
孙嘉怡吃着薯片，认真替她分析，“她知道你是张暮北花两百万请进去的吗？”
顾莞摇摇头，这事儿还是低调点好。
“你确定她不喜欢张暮北？”孙嘉怡问。
顾莞不解，“什么意思？”
“把你当潜在情敌呗。”孙嘉怡点破，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友谊，青梅竹马谁知道心里藏着什么，要么爱而不得，要么心存幻想，不可能干净得了。
顾莞傻傻的点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张暮北晚上住在c市一家五星级酒店，常助理把他送进房间便退了出去。这会儿他正站在窗前欣赏着c市夜景。
c市，一座以娱乐而闻名全国的城市，在这里的产业以酒吧、ktv、茶馆、餐饮为主。张应川来这里建游乐园，想必也是看中这里的人气和消费能力。
如果项目本身没问题，那必然是人的问题。
能从中搞鬼的，除了自家二叔，恐怕没有别人了。
想到这儿，张暮北拿出手机打给丁子肖。
“老丁，有个事儿帮我查一下。”张暮北一般这样叫他，通常都是有事相求。
丁子肖正在酒吧里陪唐琪，被扫了兴本有些不高兴，但听他这样叫，便知道事情不小。
“什么事？”他皱眉问道。
“c市的游乐园项目。”张暮北听到那边声音嘈杂，脸上闪过不悦。
丁子肖一听，拿起手机往门口走去，“老头不是让你只去看下吗？你查这干嘛？”
“有点问题，确认一下。”张暮北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的繁华。
“你确定要查？”这事儿丁子肖知道，三年前他刚来公司，签合同的时候陪张应川去看过地，后来调了岗，才没再接触。
“废什么话。”张暮北不耐烦起来。
“行吧，明早给你资料。”丁子肖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发我。”张暮北不理他。
“我这会儿在外边呢，回不去。”丁子肖急眼。
“一个小时，我给你俩报销开房钱。”张暮北缓了缓，戏谑道。
“知道唐琪在你还这样，不怕她弄死我？”丁子肖郁闷，这俩都是磨人的妖精。
张暮北不说话，无声的压抑感让丁子肖只好同意，“得，你是大爷。”
半小时，张暮北收到丁子肖发来的邮件。
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当初这个项目从竞拍到开发，张应川甚至找了专业的人来做评估。
这也是他的风格，谨慎又小心。
项目进行了一年，就开始传出问题，下面的人没如实上报，上面的人查到也不跟他说实话。
两年前张应川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项目也是从那时候停工的。
很好，趁人病要人命！
这帮人看来已经等不及了，还好张应川旗下的娱乐产业，没让川达插手。老头子这是给自己留了一手？张暮北有些不解。
张暮北回到许城那天，唐琪正带着顾莞去签合同。
是跟一个品牌商谈续约，本来走个流程就行，结果对方有意抬高价格，有种签不签都无所谓的态度。
唐琪有点沮丧，趁休息时间出来打电话给丁子肖，想问问怎么办？
“没事，签不了就算了，应该是有人授意。”丁子肖知道唐琪这个位置不好坐，市场部空降总监，大家都在等着看张暮北笑话，也不是针对唐琪。
“唐总。”顾莞走出来，想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唐琪听，发现她在打电话，识趣的往后退了些，耐心等着。
“行了，不说了，顾莞找我。”唐琪挂断电话，整理了下情绪，问，“怎么了？”
顾莞把一份数据报表拿给唐琪，小声说道，“他们这两年经营状况不太好，有破产趋势，本来主营服装，结果赚的钱拿去搞新能源，公司已经两年没公布经营情况了。”
“你这儿哪儿来的？”唐琪有点意外，想不到顾莞还挺机灵。
顾莞也不居功，解释道，“把之前他们给的数据整理了下，每年签合同他们都会给一份数据，明显每年都在下降，尽管有误差，但不影响我们作为参考。”
唐琪边看边点头，“走，再跟他们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