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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阴谋在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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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能让这位天才家主身受重伤,却一点风声也不透露。

    当天晚上,陈链思考的翻来覆去也没有得出结果,但是她知道陈宜受伤了,还不轻。

    这确实让她心中火热,受伤了就意味着他要将大部分时间放到养伤这件事上,对于家中的掌控力会减弱,直到他恢复的那一天。

    这正是挪用家族物资,隐秘转移的好机会。

    如此天赐良机,上天果然站在她一边。

    转而她又忧心起了另一件事情,那个货物。

    各处都找不到,无论撒出去多少人手,最多只能找到一点零碎的线索和一大堆似是非是的信息。

    有人说看见她往北去,目的地是王都;又有人说她其实绕去南边准备乘船;更有甚者更加离谱,说她其实还潜伏在天水主城内部,蒙骗了他们所有人。

    烦死了。她捂住眼睛,嘴角用力,另一只手推翻了面前堆叠着的文书情报。大量纸片如雪片飘落,在烛火的映照下影影绰绰。

    她最讨厌这种大海捞针般的工作了,却又不得不办。

    其实她没有多少找人的心思,她的心思全都放到怎么在家主眼皮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挪移物资。

    那份名单上的东西,要全部凑齐也太难了,除非去打劫一个化神

    其中有一些更是稀世难寻,存在家族宝库之中被重重看守,想要偷运的难度极大。

    她翻出那张名单翻来覆去地看,眉头再次紧紧皱起。

    二皇子开出的条件太高了,其中至少有三样东西是她无论如何也弄不到手的。

    于是陈链的眼神飘向了挂在房间中的地图,钉在了那油绿色彩描绘的群山之中,她眼眸幽深,喃喃:“那么,还是得抓到她”

    清晨,陈府的演武场内。

    这里聚集了一大批人马,然而高台上将他们纠集起来的人却还未出现。

    大体上可以被分为两部分,左边的人群队列整齐,服饰统一,沉默且秩序地排列着,不交头接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陈府人员。

    另一边就比较杂乱了,各色服饰衣装打扮,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讨论,也没人会去队列,嘈杂地与另一边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是陈链找来的,对于进山有帮助的人。其中大部分是没什么背景资源,又不得不为了修炼出来为别人卖命的散兵游勇。

    进山是危险的事情,她不舍得用精心培养起来的陈府修士,而是退而其次,选择了那些良萎不齐又各怀鬼胎的散修。

    反正死了就死了,死了也不值钱。他们散修,就是这样在刀口舔血,游走生死之中的穷鬼。

    就这样,偌大的演武场中,一边吵吵嚷嚷如菜场,一边沉默肃然如军队,形成了奇妙的场景。

    陈链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奇妙的景象。

    啧,果然散修不成气候,杂乱又贪婪,爱捡小便宜且吵吵闹闹的。陈链脸色一沉,没好气地想。

    就好像自家干净的后院里见到一只野狗般不适应。

    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毕竟人尽皆知她陈府大小姐的身份,若是失了气度,恐怕被这些嘴碎八卦的散修在圈子里各种诋毁。

    她本人倒是无所谓自己的形象,但万不可因为自己而失了陈家的脸面。

    更不要说陈氏刚刚崛起不到几年,不少人盯着他们,准备一有机会就痛击要害,使其永无翻身。

    于是她收拾了笑容仪容,款款走上高台。

    下面人自然注意到了这个面容楚楚的女子,议论之声不觉小了点。

    毕竟是人家出了钱的,总得给个面子。

    “诸位,我也不废话。陈氏之前管教无方,让家中出了叛徒。她带着我族重宝叛逃而出,多日搜寻无果之后,不得已寻求各位的帮助。”说道这,陈链向四方抱了抱拳:“今日进山捉拿叛贼,也定然不会亏待诸位,各自有赏。”

    底下倒是有人喊起了好,但是应者寥寥。

    毕竟大家都是为钱而来,各种人情世故都见的多了。说到底,他们眼里只有陈府许诺的灵石。

    只要灵石给到位了,这些散修才不管那叛徒犯了什么罪。

    更有甚至,可能还会打叛徒身上那所谓重宝的主意。

    这样的百态,陈链看在眼里,虽然不屑一顾,却也什么都没说。

    被金钱暂时绑在一起的联盟,自然没有牢不可破这一说。这些人只要充当马前卒,奉献出自己的体力技巧甚至生命就足够了。

    至于一些被贪婪蒙了心的人,想要那所谓的重宝的话,就让他们自个慢慢找去吧。

    姜年正在切菜的手一顿。

    本来坐在餐桌前,专注于一个木头楼房拼接的齐拓突然问道:“怎么了?”

    姜年倒是对他的三心二意不奇怪,只是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切到手了。”

    “是吗?”他放下了手中的木块,好奇地凑了过来:“切到哪里了?”

    姜年伸出了被切到的手指,那里只有一条细小浅红的痕迹。修炼之人肉身不比凡人,虽然姜年入道时间短,修为低,但至少不会切菜的时候流血了。

    本来也不是值得一问的事情,姜年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或者说,有一种背地里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萌发,本人突然全身一恶寒的感觉吧。

    不过齐拓本人却一副很在意的样子:“不得了,不得了。”

    “齐先生,怎么了么?”姜年倒是被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稍微擦破了点皮,没一会儿就会好了”

    “啊,我倒不是那个意思。”齐拓直起身体,笑说:“难道你不觉得你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吗?”

    “不同之处”姜年有些茫然,指切菜切到手吗?

    这种事情,应该大部分人都有吧。

    “我说的是你的体质,小笨瓜。”修长的手指在姜年额头上轻轻一弹,耳边传来了男人带笑的叹息。

    “练气期,凡金利器还是能够伤害到修士的,哪怕切菜切到手指,也绝不会像你这般只留一道浅浅红痕。”他拿起那把菜刀,却有一种抚剑的潇洒,指尖轻划过刀尖:“按照你切菜的力度,至少也会流血才对。”

    “您想说,我的体质比起旁人得到了更大的提升,因为入道?”姜年托着下巴附和。

    “真真是旁人所羡慕不来的天赋,还好你是五灵根,不然不知道多少天才会因为你的天赋而羞愤自尽。”他开着玩笑,无形的流风帮他把菜刀放回了案板上。

    随后,他又问道:“奇怪,你今日有心事吗?”

    姜年顿头,了然对方是在关心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切到手指。

    “只是内心有所不安。”姜年又去拿菜刀,沉甸甸的分量在手中莫名有一种安心感。

    “高阶修士有感应之能,能够避祸躲灾,却逃不开命中注定之劫。”他突然严肃了起来,眉眼有阴郁的霜雪,“我且为你卜一卦。”

    他左右看了看,手指伸入一杯茶水中,以水作墨,在木桌上点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平白给人一种他在泼墨作画的诗意。

    齐拓一口气画完,随后轻轻叩动桌面:“着。”

    那平滑深棕的桌面上,水迹随着他一声令下而蠕动蛇行,瞬息之间百般转换,流水过处无分毫水迹。

    最终,茶水痕迹变幻成一个符号。

    姜年精通术法,前世也没少用,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符号的含义。

    不过她闷在心里,等齐拓解释给她听。

    那青年反而舒展了眉眼,重新变得温和可亲:“问题不大,虽然是针对你的,但是我可将其挡下。”

    姜年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她看出来的比齐拓更多。

    有人要针对自己,对方是陈氏,其不怀好意,但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在此处,如若遇到接二连三的不顺,自会退去。

    所以是能够被挡下的小灾小难。

    她内心轻轻叹息一声,感叹道:凡人界的术法比起上界果然有所缺失,大部分信息解读的方法都在凡人界断绝了吗?

    难以想象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去探寻秘境恐怕会比旁人多出几分优势了。

    齐拓本来还想去搭木头楼房,转眼看见姜年手上那道细微的小伤口,突然又来了谈天的兴致:“你这是第一次切菜被切到手吗?”

    对于姜年来说是第一次,但对这具身体来说可能不是第一次。姜年还记得梦境中原主那个清贫,母女二人互相依靠的场景,原主肯定没少帮亲娘做过饭菜。

    但是对姜年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毕竟上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敛了眉眼,沉心切菜:“这倒不是。”

    “啊。”他意义不明的发出一个气音,随后带着点羞涩和猫儿抓心般的好奇试探,端着正经的架子咳嗽道,“那你切到手时,你额娘会给你吹吹吗?”

    当长辈问起这种问题,姜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她上辈子其实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

    这辈子的母亲倒是见过了,只可惜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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