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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章 千里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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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命运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陶桂芝有丈夫和孩子,貌似很完美的家庭,没想到,因为她的风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除了死得不光彩,给家庭带来沉重打击,留下未成年的孩子,甚是可怜。

    在那个命案必破的年代,这种杀人的暴力犯罪,立即引起县公安局领导的重视。

    县局领导给专案组组长下了死命令,必须限期破案,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还社会一个安宁。

    专案组已经把王汉武定为一号嫌疑人,从目前的线索看,王汉武杀害陶桂芝的可能性最大。

    专案组又内部划分三个小组,立即开展侦查工作。

    此时,谢永明发现金矿脉的喜悦,已经被这起凶杀案件冲淡,他也陷入无限的痛苦与悔恨之中。

    唉!悔不当初与陶桂芝乱掺和,本来心明镜似的,知道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靠不住,结果自己还鬼迷心窍地和她乱搞,本来好心救了王汉武,万没想到这小子干出这事来。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只能配合警方尽快破案了。

    当真正进入实质性侦查的时候,涉及到王汉武的信息,少得可怜。

    警察找谢永明了解情况,问:“老谢,你能不能把王汉武的情况谈一谈呢?这对我们很重要。”。

    谢永明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说:“大概是五年前吧,我在县城大街上遇到的他,当时他穿得跟叫花子似的,正在大街上乞讨流浪,我一问,他搭话正常,我就收留了他。”。

    警察接着问:“关于他的籍贯,亲朋好友,密切联系人,你知道多少呢?”。

    谢永明直接被问蒙圈了,他沉思了片刻,说:“在这些年的接触中,王汉武这个人沉默寡言,我就听他说过,他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十多岁的时候,他从买主家里逃出来,就一直在社会上流浪、闯荡,直到遇见了我。”。

    警察听谢永明这么说,他们的心里也发蒙,最怕遇到这种“三无”人员,不好查找线索,侦查的难度非常大。

    在九十年代初期,个人信息核查并不严格,身份证的使用也不是很广泛。

    此时,另外一组侦查人员,再次来到了赵广田的浴池,重新核实陶桂芝到浴池洗澡的有关情况。

    老蔫把陶桂芝来洗澡的前前后后,又向警察讲述了一遍,警察做了详细记录。

    最后,警察又问:“赵叔,您知道王汉武的有关情况吗?”。

    老蔫想了想,说:“是不是个子挺高的,谢永明矿上的那个男人啊?”。

    警察查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然后说:“这个人个子确实挺高,他是谢永明矿上的工人,您有他的信息没?”。

    “好像是,这个人与刘万山窑厂的一个工人关系不错,王汉武经常过来和他一起喝酒哩,我去刘万山窑厂串门,见过这个人呢!”。

    警察听老赵说出了这个线索,顿时兴奋了起来,说:“赵叔,您再好好回忆一下,还能想起别的吗?”。

    老蔫想了半天,说:“警察同志,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办案民警立马转到刘万山的窑厂,找到刘万山,问:“老刘,据我们了解,谢永明矿上有一个大个子,经常来你的窑厂上,这个人,你认识吗?”。

    刘万山突然被问愣怔了,这时,刘文里接过来了话茬,说:“哦,有这么一个人,他和我们这里的老李关系不错,经常来找老李喝酒。”。

    警察忙问:“老李在吗?我们向他了解点情况。”。

    刘文里忙转身出去了,不一会 儿,刘文里领着一个干巴瘦的老头进了屋,说:“警察同志,这就是老李。”。

    “老刘,给我们找一间屋子,我们和老刘聊一聊。”警察提出了要求。

    来到刘万山找的办公室里,两名警察和老李坐下来,警察拿出记录本。

    然后对老李说:“老李,先说说你的基本情况,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李揩了一把手上的泥,说:“我主要负责烧窑的,我擅长看窑的火候。”。

    “你是怎么认识王汉武的?他都和你讲了些啥呢?”

    老李顿了顿,然后说:“去年正月的时候,我去镇上赶集,在回来的路上,他和我搭话,我俩一唠嗑,才知道,都是在北塘村干活,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事。”。

    老李从裤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抽出来两支,要递给警察,警察说不吸烟,他自己叼了一根,用打火机点着,抽了两口,接着说:“回来的第三天晚上吧,他带了一瓶酒,到窑上来找我,说一起喝点,这不就这样认识了。”。

    警察停下了笔,问:“老李,你回忆一下,你俩一起喝酒时候,他都说过那些他的事情?”。

    老李说:“他净说他这些年特别的苦了,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了,连自己的家是哪里的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爹妈是谁,前些年流浪的多,受了不少罪。”。

    “老李,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他有没有说他的爱好和朋友之类的?”警察进行了提示和引导。

    老李停下来,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对了,他提起过有一个东北的朋友,过去他们一起流浪过,现在好像在哈尔滨发展得不错,成了大老板,挺有钱的。”。

    “那你没听他说这个人叫啥吗?或者现在干啥行业的?”

    “他好像说这个朋友是开了一个大饭店,也姓王,他总说王二孬,没准这是那个人的外号。”

    警察有了这些信息后,回去立马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决定派出侦办小组,赶赴哈尔滨。

    专案组的三个人到了哈尔滨后,与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向他们介绍了案情,局里向各基层派出所发出了协查通报。

    第二天下午,道里区的一个派出所反馈回来信息,说“辖区内有个生意很火的饭店,老板外号叫王二孬!”。

    初冬时节的哈尔滨,因西伯利亚寒流的侵袭,气温已经很低,专案组成员衣着单薄,又忙于抓捕凶手,没有带多少厚衣服,被冻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为了早日抓到凶手,专案组的同志们随便买了秋衣秋裤,忍着寒冷,在当地派出所的干警陪同下,一起来到了王二孬的饭店。

    这家饭店的生意确实不错,当地派出所的警察以治安检查的名义,把老板王二孬叫了出来。

    “二孬,找间消停屋子,这几位同行要问你几个问题。”派出所的干警说。

    随后,矮矮胖胖的王二孬,带领大家来到了后边的一间屋子。

    专案组干警开门见山,问:“你认识王汉武吗?最近他有没有来过你这里?”。

    王二孬用手挠了挠他的胖脑门,说:“我过去和王汉武一起待过,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说完这些,他便不再言声了。

    警察一看他似乎刻意在回避某些问题,随后追问:“你都了解他的啥信息,能不能告诉我们?”。

    王二孬转着他的牛蛋子眼珠,说:“过去,我们这帮人都是盲流,大家在一起耍,吃喝过后就各走各的,我就知道他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别的不知道。”。

    “我刚才问你他来过你这里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警察突然转话锋,再次追问。

    “我这不是没听见嘛,他可没来过我这里,这家伙准是捅娄子了呗!”王二孬悻悻地说。

    警察从他闪烁的眼神里,似乎已经读懂,这家伙在撒谎,便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他最近捅娄子了,是他告诉你的吗?”。

    王二孬立马神色慌张,说:“我可和他没有来往,我可没见过他,没见过,真没见过……。”

    警察听他反复强调说“没见过”,心里已经有了谱,越是刻意强调这事,证明他是在回避某些问题。

    随后说:“王二孬,你听说过包庇罪吗?据我们掌握的信息,王汉武已经来过你这里,你把他藏到了哪里?哥们义气会害得你一起坐牢的!”。

    王二孬立马慌了神,磕磕巴巴地说:“警官,我可没有藏他,他自己来我这里吃过饭,然后就走了。”。

    警察心想“这小子属牙膏的,不挤不行啊!”,于是又开始咋呼他,说:“明明是你给他藏到了亲戚家里,怎么就是他自己走的呢,你这就是包庇罪,明白吗?”。

    还别说,警察这么一咋呼他,这家伙彻底崩溃了,哭丧着脸说:“你们啥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我说,我说。”。

    原来,前几天,王汉武背着一个大包,突然来哈尔滨找王二孬,说:“打架了,把人打伤了,过他这里躲几天,等消停了就走。”。

    于是,王二孬把他带到了他姐夫的林场,安顿王汉武在那里干活。

    随后,王二孬带着专案组去往他姐夫的林场,在林场的宿舍内,一举将王汉武抓获。

    当警察问王汉武,说:“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王汉武瞬间崩溃大哭,说:“我失手掐死了陶桂芝,我有罪,我该死!”。

    这时,王二孬才知道王汉武是犯了重案,杀了人!

    本来,王汉武是不幸的,他命运多舛,从小就被人贩子拐卖,受了很多苦,属于受害者。

    可是,他没有把握住自己,也没有感恩谢永明,财迷和色迷心窍,犯下了如此大错,现在成为了凶犯,可悲,可叹!

    专案组押着王汉武返回,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这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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