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们，都是死人吧
“麻麻的，吓死老子了。”
“管你是神是鬼，吃老子一拳再说。”
大山骂骂咧咧撸胳膊，甩袖子。
就要上去揍那狐狸脸老太太。
“哎，你着什么急？”
老易一把拦住大山。
自顾自地朝那长着狐狸脸的老太太走去。
“龙头玺，龙头玺。”
那老太太依旧重复这三个字。
“老易。”
陈否轻声喊了一句。
这大半夜在山里遇到个长着狐狸脸的老太太。
你是真不怕，还是糊涂了？
还要主动上去跟人家打招呼。
老易没有回应陈否。
走到那狐狸脸老太太面前。
摇曳的烛火在灯笼里晃个不停。
把那老太太的狐狸脸映照得更加诡异吓人。
“你找龙头玺干什么？”
老易沉声发问。
听到龙头玺三个字。
那老太太一下子发起了狠。
毛绒绒的爪子骤然伸出，作势就要掐住老易的脖子。
“龙头玺，龙头玺！”
老易微微摇头，不躲不闪。
“龙头玺并不在我这里。”
那狐狸脸老太太立马收了手。
然后将它那一张骇人的脸凑到老易的身上。
使劲地嗅了嗅。
似乎真的确认龙头玺不在老易的身上。
它陡然对老易没了兴趣。
转过身，摇摇晃晃地朝陈否三人走来。
嘴里还是不住地念叨着那三个字。
“麻麻的，来得好。”
大山撸起袖子，在那狐狸脸老太太靠近的一刹那。
一拳狠狠轰出。
他那碗大的拳头刚要砸在那老太太的脸上时。
对方脸上原本眯着的狐狸眼睛，霎时睁开。
大山一时直觉头晕目眩。
狐狸脸老太太像对待老易那般在大山身上闻了闻。
然后看了一眼陈否和那小男孩。
又提着它那烛火飘忽不定的灯笼。
往远处去了。
“龙头玺，龙头玺。”
陈否连忙走到大山身边一把将其搀扶住。
“你没事吧，大山？”
大山摇摇头，努力让脑袋清醒几分。
“没事，不知道那老妖婆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脑袋就像被人用锤子狠狠来了一下。”
老易走了过来。
确认大山没事。
又看了一眼那狐狸脸老太太消失的方向。
口中喃喃自语。
“它找龙头玺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否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疑惑。
“老易，龙头玺到底是什么？！”
大山也点点头。
“对呀，老易，你倒是说呀。”
老易推了推墨镜。
“所谓龙头玺，乃是这云松山的山眼。”
陈否和大山两人听得云里雾里。
“山眼？”
“那是什么东西？”
老易继续解释。
“所谓山眼。”
“就是云松山风水大势的承载之物。”
“拥有诸多奇异的用途。”
大山摆摆手，只感觉清醒了没几分的脑袋更加昏沉。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感觉脑瓜子疼。”
陈否也是觉得完全听不懂。
老易叹息一声。
“看来这次山体滑坡多半也和山眼失踪有关。”
陈否闻言更是惊讶。
看来这龙头玺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老易，你怎么对这云松山的事如此熟悉？”
无论是进山后老易能够在黑夜中准确无误的找到神龛。
又或是对龙头玺的了解。
都不像是一个外地人该有的认知。
老易面露追忆之色。
“我师父就是这云松县的人。”
“跟他学艺时我不止一次进过这云松山。”
“有一次差点摔下悬崖，还是这云松山的土地救了我的命。”
大山憨厚一笑。
“老易，这世上既然有土地，那是不是也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
老易又是摇摇头。
“我不知道。”
“而且这所谓的土地和神话故事里的土地爷也相去甚远。”
“现实中的神明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他们只是承载了信仰，因此成为了神明。”
此时的陈否和大山两人都听得大眼瞪小眼了。
老易甩了甩手电筒外壁的雨水。
“也罢。”
“很多东西，一股脑的灌输给你们也未必能懂。”
“我们还是在天亮之前看看能不能找回龙头玺。”
老易说完，打着手电筒。
继续沿着山路走。
陈否和大山也不再多问。
就这样在老易身后跟着。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
除了黑夜中不时传来的几声野兽的嚎叫。
连半个鬼影都没瞧见。
“已经四点了。”
“看手机上的报道，被堵塞的道路已经疏通了。”
大山又看了看躲在自己雨衣之下的小男孩。
“我们倒是不要紧。”
“只是这孩子怕是没多少体力了。”
老易看了一眼天色。
也只好换了一个方向下山。
如此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那夺了山眼之人指不定已经离开了云松山也有可能。
走到半山腰的位置。
远远隔着树丛能看到前方有点点火光。
虽然是下雨天，但似乎进这山里的人却并不算少。
走近一瞧。
五个猎户装扮的男人。
简单地搭了一个雨棚。
正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烤着什么肉。
有说有笑。
“老易，这孩子身上都快湿透了。”
“咱过去借个火呗。”
大山说着就要往那几人搭起的雨棚里走。
陈否和老易同时将他拦住。
身后的小男孩也往大山的雨衣里缩了缩。
藏得更深。
怎么回事？
大山有些不解地看向陈否两人。
“别过去，他们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陈否压低了声音。
捏着鼻子继续埋头推着大山往前走。
“而且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臭味。”
老易没有说话。
依旧安静地在前面带路。
忽然，一根箭矢咻地飞来。
稳稳地插在大山的脚边。
为首那个留着大胡子的猎户神色不善。
站起身，舒展一番筋骨。
“把那小鬼留下。”
“或者，你们一起留下！”
大山一把将小男孩护在身后。
老易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大印。
陈否也将红缨握在手里。
大山眼神凶狠，像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子。
“你们是什么人？”
“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几个猎户闻言冷笑连连。
为首的那名胡子大汉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什么孩子？”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这里的山精野怪，可都是他的同伴。”
三人闻言一惊，转身朝大山身后的小男孩看了一眼。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倒是这五名猎户。
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
双目无神，皮肤惨白，身上散发出黑气和臭味。
“别装了。”
“你们，都是死人吧。”
老易的声音不算大。
在漆黑的雨夜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那五名猎户顿时脸色惨白。
紧着全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怀好意地看向陈否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