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七十九章 夺位
李天辰目光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释远圣僧,心中暗暗奇怪,缓步走上前,施礼道:“阁下可是伏龙寺主持释明圣僧?”
那名老僧淡淡的望着李天辰,语气幽幽的说道:“释明主持前日因为身体缘故退位,老衲释苦,乃是新任伏龙寺主持。”
说着,老僧说道:“李宗主远道而来,可惜释明师兄已经不需要医者,请回吧。”
李天辰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问道:“释苦主持,我可否见一见释远圣僧?”
这伏龙寺中有些古怪,而结合释远圣僧突然赶回伏龙寺,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
“释远因为犯了我伏龙寺的戒律,正在受罚,不能见客。”释苦主持漠然说道。
李天辰更加怀疑,“敢问释远圣僧犯了什么戒律?”
“李施主,老衲欣赏你是华夏难得的医者,放你进来已经是开一面,释远是我伏龙寺的内部事情,外人无权过问,你还是走吧。”释苦白色的眉毛耸动了下,语气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释苦主持,我……”
李天辰还想坚持,就见那释苦突然哼了声,面带不善的喝道:“送客!”
说完,他霍然起身,转身而去。
大殿中的其他众多高僧,则是面色冷漠,一言不发,跟着鱼贯而出。
片刻过后,整个伏龙殿内的高僧们走得干干净净。
李天辰满脸古怪,疑惑的转身走出伏龙殿,见和尚还在殿外等后,问道:“师父,释远圣僧他……”
“施主,你快走吧。”和尚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脸色大变,连忙低头匆匆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李天辰拧起了眉头,他现在已经确定,释远圣僧肯定是出事了。
只是,想到这里是伏龙寺,强者如云,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好轻举妄动。
一路跟着和尚回到了大门口。
和尚匆匆关上寺门。
李天辰在门口思索了片刻,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的,他听到了一个低低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十分害怕被人听到,十分轻微,而且,是以独特的功法将声音凝聚成线,只有李天辰一个人听到。
“李宗主,你现在正被监视,不要做出异样的举动,请立刻离开伏龙盆地,我在东面的山峰上等你。”
这个声音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快。
李天辰心头讶然,不过,他表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催动着银翅披风而去。
……
伏龙寺。
某座禅院之中。
释苦主持端坐在之中,眼帘低垂,面无表情。
在他的身边,恭谨的站着几名修为高强的僧人。
“主持,那李天辰已经离开了。”其中一名满脸横肉,似颇为凶狠的中年僧人说道。
“这李天辰近来名气很大,不是个容易忽略的人物,觉森,你让人一定要盯好,确认他离开伏龙盆地。”释苦缓缓说道。
“是!”那名被称为觉宁的中年僧人恭敬的道。
“主持,您为何还要见这个李天辰?这是我们伏龙寺的事,大可以不用理会他。”另外一名僧人说道。
“觉滑,你别了李天辰,释远把他招来,我们若是不让他进门,只会更让他起疑。”释苦轻声说道:“据闻这个李天辰来历神秘,受到轩辕大帝的赏识,而目前我们伏龙寺内部还不安定,不得不防。”
“哼,不就是达摩院的那群老顽固么!”觉宁眼眸中迸射寒芒,哼声道:“他们拒不承认您的主持之位,就应该遵循戒律,将他们全部废掉。”
释苦主持眼帘微微耸动了下,眼睛里闪过一抹隐晦的杀机,说道:“达摩院是我们伏龙寺最强力量所在,不能轻易动他们,一旦动起手来,我们未必会赢。”
觉滑说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坚持下去?您的威望何在?”
觉宁也沉声道:“是啊,您现在已经是主持,那帮老顽固还为释明释远说话,不识好歹。”
“先把释明释远好,不要让他们与外界联络,至于达摩院那边,派人盯住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给我。”释苦神情阴鹫,眼眸中一缕热芒渐渐升腾而起,说道:“只要给我时间,让我把《伏龙玄功》最后一关参悟,便是达摩院废除之日!”
觉宁等人精神一振,齐声道:“是!”
……
李天辰按照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等离开了伏龙寺所在的盆地后,又向前飞掠了数十里,直到确认摆脱了暗中监视之人,这才悄然地绕过一大圈,来到伏龙盆地东面的一座山峰。
这座山峰高耸如云,山林茂密。
李天辰身影落下,正要催动分神搜寻,便听到那声音再次响起。r;i
“李宗主,请到左边一百米处,那里有一个入口,我便在山腹中的密穴内。”
李天辰也不迟疑,迅速朝着左边掠去,果然发现一个被草木遮掩的洞口,警觉的探查一下周围情况后,便闪了进去。
这个山腹中的密道初时颇为狭窄,走了一段后变得宽敞不少,李天辰走了数里,便发现前方灯光亮了起来。
又走了片刻,这才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间。
这个空间相当于一个普通会客厅那么大,周围的岩壁上镶嵌着几颗晶石,散发出熹微的亮光。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赫然是那个为他开门的和尚。
只是,此刻的这个和尚并非之前那么鼻青脸肿,相貌端正,到李天辰到来,他眼睛湿润,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的说道:“李宗主,请救救释明主持和释远师祖。”
李天辰当即走上前,将和尚搀扶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僧法号悟鸣。”和尚说道。
“伏龙寺发生了什么事?”李天辰问道。
悟鸣擦了下鼻子,振作精神说道:“释苦师祖将释明主持和释远师祖关了起来,夺了主持之位。”
李天辰不禁动容,他心中已然隐隐预料到什么,可是,悟鸣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测后,仍然让他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