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头蛇
来到小翠的住的房间，我却犹豫了，我突然感觉我跟她在一起会连累她，现在我到哪里秦江都在找人杀我，想了想还是算了，突然门被打开。
‘雷九……。’小翠看到是我直接抱住了我，抱的很紧，小月也走了出来。
‘小翠，我没事。’
‘嗯嗯，没事就好进来说。’
说完我们走进房间，我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小翠和小月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雷九你的眼睛里有好多血丝，你怎么了。’
我走到卫生间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的确有很多血丝，眼睛也非常红。
‘可能是熬夜造成的吧。’我解释了一句。
‘小翠这里我们不能待了，得换地方，有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我们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里不能待了。’
‘雷九要不和我们回老家吧，那里没人认识你，我们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可以吗？’
一听这话我愣住了，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也是所有在外漂泊的江湖人想要的生活。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接她。’
‘现在。’小翠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我也跟你们回去小翠，我想体验一下农村生活。’小月说了一句。
‘好啊好啊……我正想让你跟我们去呢，就是怕你不习惯农村生活。’
‘我习惯的，我小时候也在农村长大，后来才进城生活的。’
‘嗯嗯。’
‘那我们走。’我说了一句。
‘好。’
说完我们打车来到人民医院，今天是老奶奶出院的日子此刻病房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看望，我把所有营养品放在病房里，站在角落看着没上去打招呼，小翠和小月看老奶奶和别人有说有笑也没上去打扰，我们三个就在病房外面，有些出来的人也会跟小翠打招呼，应该都是认识的人。
‘小翠要不我们也进去打一声招呼。’我转头问了一句，小翠微笑着对我点点头。
此时人少了很多，刚才来看的人基本都走了，还剩下一个中年妇女。
‘奶奶，我们来了。’小翠上去跟老奶奶打招呼。
‘小翠呀！刚才一直在忙着跟他们打招呼，我早就看到你们来了，最后还是只剩下你们了。’
老奶奶说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每个人都在马不停蹄的为自己着想，不会因为一个卧床病倒的老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有些人就算是自己亲生父母都不行，何况是一个外人。
‘没事奶奶我们这不是还在嘛！今天我们就回老家，我这边已经辞职了，以后就把我当你闺女。’
‘闺女啊，你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我还能照顾自己，回去也好我倒是要看看那几家人什么时候死。’
老奶奶咬牙切齿的说着，我知道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是不会这样的表情的。
‘奶奶恶人有恶报，不要因为他们气坏了身体。’小翠安慰了一句。
‘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像我们这样的好人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周家和林家却活的逍遥自在，不说了我们走。’
说完我们点点头，收好这里的所有东西打车直奔小翠老家，路上很顺利，山路有些堵塞，坐了五个小时的车才到家。
来到村门口，我看到有几个黄毛穿衣服有些怪异，但看上去很时尚，像是杀马特，一个黄毛看到我们过来，招呼他们的人走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我们班花小翠嘛，从城里回来了，还带了个小白脸回来。’
一个黄毛说完，另一个外几个穿着杀马特的黄毛看向我，眼神在四处打量我。
‘周周你想干嘛，给我让开，我不想看到你们。’小翠不耐烦的对他们说了一句，几个黄毛立刻就不乐意了。
‘小翠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倔强，让你跟哥好，以后保证让你好过。’
‘是啊，我们周哥家这么有钱，要什么没有，还去打什么工呀。’另外一个黄毛说了一句。
我看这个叫周周的，家里的确有钱，吃的肥头大耳，一身肥肉说话都费力气，当他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最近瘦了，肚子上多余的肥肉已经拖到裤裆了，看着非常恶心。
‘滚……’
小翠骂了一句，转头拉着老奶奶和小月就走，可是那几个家伙上来就要抢东西。
‘别走呀，回来了跟哥几个乐呵乐呵，晚上我请客给你们接风洗尘呀！’
周周说了一句，手不自觉的拉小翠的行李箱，我看不下去了。
‘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我上去说了一句，如果他再敢动手动脚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滚开。’
‘兄弟听过秦江吗？信不信随时可以把你埋了。’我咋呼了一句，听到这话他们明有些忌惮，但是看这群乡巴佬一定是不知道，但是又不想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秦江……不知道，在这里我说了算。’
‘哦，那你知不知道江北十三太保呢？’
‘什么……难道你是十三太保的人，还是想用他们的名字来哄我呢？’
‘随便你，我们现在就往这里走，识相的就让开，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如若不然……’我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让他自己去猜。
‘如若不然你想怎样。’
‘小翠我们走，今天谁敢拦着。’
说完我拉着小翠的手径直走过去，他们没有人敢拦着。
来到老奶奶家，他们家住的是二层平房小楼，在这个村里很少有平房他们家算是一个，门口还贴着白色对联，这种对联只有家里人去世了一句才会贴，进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桌椅板凳都是坏的。
‘小翠这是老奶奶家，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小月和那个中年妇女把老奶奶扶进房间，我把小翠拉到一旁问了一句。
‘雷九老奶奶有一个儿子还有四个女儿，四个女儿都嫁在外省，大儿子叫刘俊，和人村里的人赌博欠下一屁股债被人活活打死了。’
‘哦，那她的其他四个女儿呢？’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三个女儿在外省已经都快做奶奶了，根本回不来，在里面的那个是她的三女儿叫刘瑶，这个人还可以。’
小翠评价了她还可以，就是说他另外三个女儿连看都不来看她一下，有了孩子忘了娘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真实。
‘他的儿子刘俊欠了多少钱，能被活活打死呢？’
‘一百多万呢，现在他儿子死了，可是催账的还不甘心，要把他的房子也收了，就等奶奶签字，被气的住了好几次医院，雷九我们不要管这些事，那些人不好惹，都是村里的地头蛇，听说还有城里的当官的做后台。’
小翠很害怕我招惹他们，我知道他担心我，现在我远离了秦江他们还没正式退出江湖。
‘好的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招惹他们的。’
‘那就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人，其中就有那个黄毛周周，我心说来者不善。
‘老不死的在家吗？’
一个中年妇女吼了一句，黄毛看到我和小翠在一起，我看他的时候眼神还有些闪躲。
‘叫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们就来拿。’老奶奶气冲冲的跑出来骂着。
‘老不死的，你儿子欠我们的钱，他虽然被人打死了，可是他的房子还可以抵押给贷款公司，只要你签合同，就能还清我们了，干嘛这么倔强呢？’这个中年妇女脸上有很明显的胎记，整个脸都快黑了，一副恶鬼相。
‘我不签，你能怎样。’
‘老不死的今天这么硬气，看来是有帮手了，这位小兄弟没见过你，是她什么人呀？’
中年妇女话锋一转看向我，与此同时她带来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打量。
‘我是她远房亲戚，来看看老奶奶，有问题吗？’
我表现的很强势，如果这个时候气势弱了，她很有可能得寸进尺的，到时候就难办了，毕竟柿子专挑软的捏，相反我表现的强势他们也会有所收敛。
‘没问题，既然是亲戚，她现在算是孤寡老人，这笔钱你就替她老人家还了吧，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吧。’
‘对，那这钱是她欠你们的吗？’我反问了一句。
‘她儿子欠的。’
‘她儿子欠的那就找他儿子要。’
‘可是她儿子被人打死了，我们怎么办。’
‘打死了，那就按照江湖规矩，人死账清，或者你也可以下去找他要，没人拦着你。’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看清楚这是哪里，这里可由不得你放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说了一句。
‘我说话就这样怎么了，如果看不惯就报警，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
我炸呼了一句，毕竟现在他们人多，如果真的有做事不记后果的愣头青，对我动手，无论怎样我都是吃亏的。
‘你居然报警，江湖事江湖了，你不懂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混江湖的，何况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只是想保证我的安全，有错吗？’
‘什么你不是混江湖的，还敢这么得瑟，信不信我现在就上来给你几个大嘴巴子。’
‘不信，如果你敢，那你最好做出最坏的打算，因为我虽然不混江湖，可是要对付你们这群小杂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完小翠坐不住了，她起身对满面大胡子的男人鞠躬说了一声。
‘对不起，林叔他是我男朋友，不太会说话，是在对不起！’
一听这话我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介绍我是她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非常好。
‘小翠呀，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也没见你带他回来过呀！该不会是外面找的野男人吧！……哈哈’中年妇女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烂女人，你说谁呢？你说谁呢？’
老奶奶上来就拉着中年妇女推搡，她们两个瞬间互相撕扯打作一团，我和小翠见状赶紧上去拉架，他们也拉开了中年妇女。
‘你这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今天你们报警了，我不想和你吵，等着我收拾你，让你下去陪你儿子。’
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说着，快步带人离开了这里，我心说他们不傻，知道不能给白道上的人找麻烦，否则就是在自寻死路。
‘老奶奶你没事吧。’我扶着老奶奶说了一句。
‘没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怎样，想让我卖房子，门都没有。’最后四个字老奶奶说的很大声，外面的人应该能听到。
‘老奶奶只要你不想卖他们是拿你没办法的，这是法治社会，不行就报警。’
‘没用，他们有关系，报警最多也就是拘留两天，甚至都不用进去。’
‘他们的关系真的有那么硬吗？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了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想知道更多。
‘周家那个小胖子去年把一个女生打死了，家里人报警，后来被他们找关系，现在胖子还不是在这里逍遥快活’
我心说真的是没有王法，有钱真的什么都可以干，如果正义不能审判他们，那就按照江湖规矩，就让我们这些江湖人来为民除害。
‘还有这回事。’
‘多呢，小翠的父亲也是被她们带去挖煤矿，被埋在土里，只赔了一万块钱，周家和林家这群畜牲呀！’说完老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看到小翠眼睛也湿润了，她委屈的躺在我的怀里，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小翠也许是怕，也许是无能为力，他嘴上说让我不要得罪这些人，可是我能看出她心里很痛恨他们。
小翠已经当着这么多人说了我是她男朋友，那么我就有义务去替她做她不敢做的事，和做不了的事。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这样的人就应该由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人来收拾。
现在小翠在这里，我不会对他们怎样，等小翠和老奶奶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难受。